我怔住。他在说什么?
“你们认识?”毛姆总算有些反应过来了。
林广山“咯咯”地笑着,一脸邪气。他指着我:“这个人是我的表弟,我们同一天出生,我只比他早几个小时。我们一起上幼儿园,一起读小学中学。他小时候身体不好,病怏怏的偏偏受小女生欢迎。很多男生看他不顺眼,放学之后要围殴他,都是我拦在他身前。我替他打架,他躲在角落里哭。我从小学一路打到中学,没人再敢欺负他,好多人都以为我们是亲生兄弟。”
是,他说的没错。我是被他保护着长大的。也许我是天生就容易惹事的体质,我并不多言多语,可是总有是非向我扑过来。这个人从小护着我,一路到高二那年……
“他父母意外去世,我家好心收养了他。他这个恩将仇报的畜生……”林广山突然拽过桌子上的酒瓶朝我的脑袋上砸过来!
酒瓶生硬地停在空气中,谭流握住了林广山的手腕,人妖居然焕发出an的气质,“放下。”
林广山冷笑,松手,瓶子摔在桌子上,然后滚到地上,碎了。
“你记着!”林广山咬牙切齿地说:“一定会有一天,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他转身要走,我一把扯住。“你把话说明白!我忘恩负义?你父母吞了我爸妈给我留下的那点财产,然后把我赶出家门,是我忘恩负义?”
那个时候你在干什么?你不是一直保护我吗?寄人篱下的冷饭菜,飘在耳边的冷嘲热讽。林广山,如果你那个时候也站出来为我说一句话。我也不会……
“是!我对不起你!”林广山一把甩开我的手,“我不该在你父母去世的时候没控制住上了你!我也没有想到被我爸妈发现后他们会那么反感你。如果不是因为被他们发现了,他们或许也不会那么坚决地把你赶出家门……”
我两腿一软,坐到了沙发上。
那件事情……被伯父伯母看到了……我听到自己声音中的颤抖,“那件事情,我有什么错?是你……”
“对!是我用强的!是我qín_shòu不如!”林广山的声音冷静而克制,“所以我活该现在遭报应,做一个千人骑万人上的死鸭子!但是他们……他们罪不至死……还有莉莉,她那么小,她懂什么!”
越来越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广山冷笑了几声,扶住一脸莫名其妙的毛姆往外走。
一定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我不愿被蒙在鼓里,想要追过去。胳膊却被谭流拉住。
“别冲动。”他轻声说,“我会想办法帮你去查一查。你和他都不冷静,交谈不出结果的。”
我知道他说的对!我晃了晃,突然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我。呵呵,刚才那番对话一定都落入他们的耳朵里了。这里并不是同性恋酒吧,他们有了新的谈资。他们可以脑补出一个男孩强.奸了另一个男孩的故事,而且他们是堂兄弟,从小一起长大,现在都在做鸭。
“我们走吧。”谭流随手扔下几张钞票,环着我往外走去。我并没有推开他。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道歉。
我该去向蒋文生道歉,他应该是想让我伪装的更像谭流喜欢的那个人一些。可是我的过去这么破碎,就这样意外地在谭流面前铺展开来。
“你又没有做错什么。”谭流轻声说,语调很温柔,完全没有之前的不羁。“我送你回家?还是……我们开一间房?”
脑子中一片混乱,我让自己努力冷静下来。我和伯父家的那些破事,无论如何已经属于了过去,我不该着急。可是蒋文生的项目却迫在眉睫。我低头,“你住哪儿?”
谭流挑眉,笑声顿时轻佻起来。“我在h城确实有一处房产,不过……我可不打算随便带人回去。”
我把手插在衣兜里,攥紧拳头。“不方便吗?那我自己打车回家就行。”
谭流微笑着打量我。“心情不好,需要些安慰吗?”
“你猜出来了吧?”我低声说,“我白天在学校上课,可是晚上……”我抿了抿嘴,“我需要钱来维持生活和学费。”
“嗯。我明白。”谭流的眼神依旧很温柔,温柔的没有半点杂质。他说,“那就去我家吧。”
我点头,手机突然在衣服里震动起来。
竟然是米勒。
“你在哪?”他问。
“什么事?”
电话彼端沉默良久,“现在又是要去出台吗?”
我深吸一口气,“谢谢你的好意。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
“多少钱?”他打断我。“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两倍。”
“米勒……”
“你一个晚上接多少个客人?”他说,“之前那个人开着那么好的车,却带你去那种破地方吃饭。现在这个比刚才那个能大方些吗?”
“你跟踪我?”
米勒轻笑,笑的很刺耳。“我原以为你多少也是知道些洁身自好的道理。我以为你不过想赚那点做台的小费。林晓麟,给我个可怜你的机会吧。”
“用不着……”我捂着话筒,想离谭流再远一些。抬眼却看到街道旁倚车而立的米勒。
他看着我,笑得有些凄凉,他对着电话说:“同样是出钱,为什么不跟我走?我不用你做,我就出钱买你休息一会儿,不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花:是否这里每一个美男都会和我发生些ròu_tǐ关系?
纱攻:放过猫桥吧!
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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