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把东西吐我嘴里就这么有趣吗?
“你把我吐沫吃掉了。”蒋文生笑的快要撒手人寰。
我终于被他说恶心了。扭过脸去不理他。低头夹了块羊肉塞进嘴里。
“我要吃!”蒋文生瞪着我的嘴。
我毫不犹豫地把筷子送进嘴里,夹出带着我唾液的羊肉递了过去。
蒋文生面部一阵扭曲。伸手打掉了我的筷子,扑过来把我摁在椅子上,便凶猛无比地……怎么说?撕咬起我的嘴来。
牙齿与牙齿间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鼻子也挨擦着几乎无法呼吸。蒋文生,那块肉是我的舌头,你轻点吃……
蒋文生把我压在凳子上,压得破凳子发出“吱嘎吱嘎”的靡靡之音……我摸索着,就摸进了衬衫里……手指准确无误地摁到了一个有点发硬的小豆豆。
蒋文生“唔”了一声,抬起头来看着我的嘴唇,“不准他碰你这里。”
“哦……”手指来回拨动着那颗肉肉的小豆豆。
蒋文生却皱眉,“为什么我觉得这么不安心?”
“嗯?”
“你会背叛我吗?”
“怎么会?我很敬业的,老板。”
蒋文生退后两步,抬脚狠狠地踹了我做的凳子。凳子撞在墙上,我几乎跌下来。
“什么‘老板’!不准叫我老板!”
我看着蒋文生,对于他这张翻来翻去喜怒无常的脸,实在无言以对。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暴戾之气仿佛突然从他的身体里抽尽,他不解的看着我,低声问:“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那样子仿佛是在说:像我这样的人,你怎么可以不喜欢我?
相识近一个月的情景在脑海里闪过。作为老板,蒋文生足够大方。
如果是作为情人……我身上依旧留有他制造的疼痛,升文大厦里那张戴着眼镜漠然的脸也清晰如故。
不是不屈辱的……
不是不难过的……
我一次次地突破自己人格的下限,却愕然发现竟然还有我自己也未曾注意到的尊严存在。在意识到这一点时,蒋文生的问题就变得格外刺耳。
他这样站在社会顶层的人,过着最光鲜的生活,享受着最多的优待。喜欢他的人那么多,何必加上一个我?
我沉默着,蒋文生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拎起来。脊背撞在冰冷潮湿的墙壁上,我深吸一口气。
“说!说你喜欢我!”蒋文生执拗地看着我。
我怜悯的看着他……
“答应我不准出台!”
“说你是我的人!”
“说你喜欢我!”
……这就是蒋文生。这样自以为是的蒋文生,这样从不问我意愿的蒋文生。
我轻轻开口,“我就不说。”
蒋文生的脸上阴云密布,他恶狠狠地瞪着我,“信不信我轻而易举的就能弄死你。”
我相信。可是一股怒气从心底冲出,我学着蒋文生的样子扬起下巴,视线不肯丝毫避让。
蒋文生突然一脚踹向桌子,火锅带着一桌子的菜和调料“稀里哗啦”地倒在地上。这小小的房间内,一地狼籍。
“这是怎么了?”老谭要进来。蒋文生抬脚把门踹上:“出去!”
“你和别人发什么脾气!”我一把拍开蒋文生抓着我衣领的手。
“我陪他钱!”他还吼。
“你脑子里除了钱就是自恋!除了自恋就是大便!你还知道什么!”我口不择言。
“你说什么?”蒋文生的脸白了又绿。“你才吃了大便!竟然这么和我说话!”
“对!我就是吃了你嘴里吐出来的大便!才跟你玩这么幼稚的游戏!”我抓起大衣,想要往外走。蒋文生长腿一跨,就挡在门前。
“你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冷笑,“蒋文生你敢再打我一下,我就把你的事抖出去。升文集团的钻石总裁其实是个同性恋,而且开了h城最大的鸭店!报纸不敢刊登,我就雇枪手在网上写软文!我还要找谭流,告诉他你心怀叵测,雇了一个鸭子当商业间谍,想用不光明的手段拿下项目!”
蒋文生彻底石化,脸上的表情除了震惊再无其他。
他大概在想,这个一直软弱爱谄媚又很好捏巴的臭少爷怎么突然长了胆子吧!
我昂首看着他。其实心脏都直突突。因为他说的没错,他若是想让我消失,那太容易不过。我威胁他的那些话,其实没有多大的实践机会。
只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好吧,虽然我并不知道我不甘心什么。
蒋文生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单手从衣服中掏出手机。“过来,现在!对……在老城区,老谭火锅。”
此时此刻,我就像一只充气到极限的气球突然挨了一针似地——怒气、勇气、底气都一股劲儿地漏没了。我舔了舔嘴唇:“老板……小花开玩笑呢……我会好好给您干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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