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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关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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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中极‘"
楚宵为只觉得腹中一个千斤硬块,撕破肠壁一点点往下滑,来到最後关口,却再也动不了。
"教主,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用力,再用力。"
饶是洛玉铭再冷漠,看到这情景也乱了心神,"宵为,听到没有,孩子快出来了,用力。"
楚宵为握著洛玉铭的手,断断续续道:"玉铭,洛玉铭,看著我,好好看著我怎麽把你的孩子生下来,我楚宵为此情唯你所锺。"说罢集了全身最後一丝真气,;弓起上身,用力向外推挤腹中那个折磨自己的东西,握著洛玉铭的手臂用力到青筋一根根的突出。
楚宵为的下身,先是露出一个圆乎乎,带著黏液和血迹的小头顶,然後是整个脑袋,随著楚宵为的用力孩子的胸部、腹部也相续出来,最後是腿,直到一对肉乎乎的小脚丫。孩子出来後,肚脐上连著一根长长的脐带,一直连到楚宵为的穴口里。秦昌辰拿过婢女呈上来的匕首,斩断脐带,抓住孩子的脚踝,将其头冲下倒举著,一巴掌拍在孩子肉肉的屁股上。孩子受痛,"哇"的一生大哭起来,哭声响亮,中气十足。
秦昌辰:"教主,是个健康的男孩,听这哭声,以後必成大业。"
这时的楚宵为已没有了一丝的力气,呼吸微弱,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打得大开的双腿偶尔轻轻的颤抖,听到秦大夫的话嘴角撤出一个心满意足的轻笑。
香衬接过满身都是黏液的孩子,用温水擦洗干净,再用早已备好的繈褓把孩子包裹好,送到洛玉铭手上。
孩子小小的身体,洛玉铭两只手就能捧过来。手里捧著个小不点,不知所措的站在那,一动也不敢动,看著手里的东西,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狂涌而出。孩子的小脑袋跟他的拳头一般大,皮肤黑红黑红的,脸上都是褶皱,丑得要命,哭声难听的要死。在秦昌辰斩断脐带的那一刻,看著这个黏糊糊的小东西,他甚至有点儿恶心。现在孩子在他手中,闭著眼睛、挥动著肉肉的小手臂、哭声嘹亮的要把他的耳膜震穿,他有点惶恐,有点满足,有点云里雾里,有点不知所宗,还有一点点对生命诞生的神圣敬仰。他洛玉铭年轻俊美,刚刚出师闯荡江湖,前途无量,可他不在乎什麽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人生在世自当逍遥不羁,从没考虑过哪家千金和他的心思,更没想过什麽子嗣。楚宵为跟他说他肚子里是他的种的时候,他对孩子没什麽概念,只恨楚宵为卑鄙。当真的有那麽一个小小的、丑丑的东西在他眼前时,好像有点东西跟以前不一样了。有句话怎麽说来著"眼见他初成长,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娶娇娃",这就是天下父母心吧。
正在失神,耳旁传来香衬的声音:"教主,给小少主取个名字吧。"
"初秋八月青慕山,就叫慕初吧,洛慕初。"这场生产耗费楚宵为太多的精力,现在体内空空的一点真气都聚不起来,说话的声音很轻,气若游丝。
香衬与秦昌辰听教主要让孩子姓"洛",心里颇有微词,又自知他们无权置喙,也就作罢。
洛玉铭同样也没料到楚宵为会让孩子随他性,可他现在已是身在他人屋檐下,身不由己,姓什麽就他说了算吧。
教中新添了小少主,喜讯传出来,整个青梅教内一片欢腾景象。秦昌辰仔细检查了生产的伤口,产後出血不是很严重,已经止住。不过由於产前的出血,楚宵为仍处於失血过多的状态,脸色苍白。
洛玉铭依然手里捧著孩子站在床前。香衬帮楚宵为换下被汗水、血水渗透的衣服,用温热的巾帕擦除身上的污垢。秦昌辰则忙著给教主的撕裂伤上药。
一切收拾妥当,有婢女进来更换脏污的床褥,楚宵为动不了,转头望向一旁的洛玉铭,"玉铭,抱我起来。"
洛玉铭愣了片刻,楚宵为的要求让他意外,向来强势的人怎麽会在自己的教众面前示弱。看到楚宵为依然颤抖的双腿,犹豫片刻,还是将孩子交给香衬,抱起他。婢女羞红了脸,匆匆换上新床褥退了出去。
楚宵为的额头上换了一条红色的汗带,由於失血,棱角分明的脸上少了一份平时的凛冽,多了一份苍白的娇弱,有点叫人心疼,不过这人里面不包括洛玉铭。洛玉铭的心思被别的事情占据著,刚才情况紧急,想也不想的就喝下混了"千功散"的青梅醉。他自然明白这次的"千功散"不像上次三个时辰就能解,恐怕没有解药是解不开了。这楚宵为真是狡诈的很,处处被他算计。转头看见香衬怀里的孩子,不禁又愤然,就这麽个丑不啦叽的小东西生生的困了他的雄心壮志。孩子出生前他还合计,大不了扔下他自己继续逍遥;孩子出来後,看著那双肥嘟嘟的小胳膊,父子连心,恐怕是丢不下了吧。此时的洛玉铭是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
香衬、秦昌辰抱了孩子退下。
"玉铭可以将我放下了。"
才发现自己怀里还抱著楚宵为,遂将他放在已焕然一新的床上。秦宫内只有他们二人,洛玉铭有点不知所措的尴尬,刚想开口找个话题,有婢女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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