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秋蓠照样连动也没动,他还捡起地上的红巾优闲的搧风,嗤笑道:「你这个人是怎麽一回事?不是想打人,就是想骂人,你除了打骂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他益加的谈笑自得,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势单力薄的站在解家成群奴婢的厅堂中。「看起来就是个超没创造力的男人,你这种男人叫作什麽你知道吗?」
秋蓠自问自答的嘲笑起来:「就叫作思想贫瘠。若不是你有几文钱,女人哪看得上你这种言语无味的人,别以为你有几文钱就神气起来了。哼,追女人你还差得远呢!」
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秋蓠将自己的凤冠拿下,随手一抛丢在地上,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既然你不想娶我,我也不想嫁你,大家正好一拍两散,我没贱到做你这种人的妻子。若要银子的话,我自己很会赚,也不必你心不甘情不愿的拿银两出来。我走了,再见,不过我住苗疆,相离太远,应该是不会再见。」
他笑着加上最後一段,「不过就算我跟你再见了,我也会当成没看见,毕竟贱人是人看人闪,你也不必跟我打招呼了,因为我是绝不会理你的。」秋蓠说完就走,不改他的潇洒作风。
众人皆错愕地看着他离去,但是解枫情可不是一个任由人再三污辱完後就让对方拍拍屁股走人的软弱男人,他厉喝道:「给我站住。」
秋蓠完全不甩他,照样要走出门。
解枫情冷道:「给我拿下她。」
主人之令,没有人敢不从,仆役只好一拥而上。
没有任何人护御的秋蓠,毫不害怕的转回头,气势不亚於解枫情。「干什麽?你不爽的话到苗疆来找我算帐,别仗着你是主人就想找我麻烦,这只会证明你不但是个贱人,还是个孬种。」
解枫情冷冷的走向前,「你要走可以,聘礼给我还来。既然你不想嫁,那也正合我意。但是杀头生意有人做,赔本生意无人干,我可不能白白的让你拿了大笔的聘礼,让人在背後讥笑我是笨瓜。」
秋蓠一怔。他本在苗疆和二个结拜兄弟开了家苗疆万事通,专门帮人处理一些杂难之事,有天三位姑娘哭哭啼啼的找他们帮忙,说是她们的爹亲要将她们高价卖到中原去成亲,然她们心中早有所爱,身上又没银两可付费,不知该怎麽办才好。
极为古道热肠的他,自然不收分文的指派两个结拜兄弟连同自己帮这三位姑娘代嫁,原本计画成亲之後,趁着新郎与宾客饮酒之时,赶紧翻墙就逃走,回苗疆再相聚。
他嫁来这里,刚好这位新郎倌也不想娶妻,他自然就可以大方的走人,哪知道竟有聘礼的事。他从来不知道有这一件事,教他怎能不怔愣住。
※ ※ ※
「怎麽了?刚才的伶牙俐齿哪里去了?还是想当成没有这一回事?其实那聘礼也不多,合算起来不过是七、八百两银子。怎麽了?这对平常人家来说的确是笔大钱,但是从你刚才说话左讽右骂的刁钻口气听来,这对你来说,应该只是一笔小钱而已吧!」
七、八百两当然是一笔大钱,他这些年来开苗疆万事通所赚的银子也没有这样的数目,现在他又出门在外,如何拿得出这一笔大数目来?
就算要商借,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找谁借这一大笔钱去?
秋蓠转身面向解枫情,实话实说:「你要跟我拿聘礼,那是不可能的事,而且我也没有理由还给你这些聘礼,我并非你要娶之人,我只是受人之托来帮她代嫁而已,你真正要娶的人不是我。现在我已经说完实话,可以走了吧?」
解枫情哪里肯信这种事,他冷笑道:「好个撇得一乾二净的方法,要跟你拿钱的时候,你就忽然变成是帮人来代嫁的,说这一切不关你的事,这世间上岂有这麽便宜的好事?由得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把我解家当成了什麽?」
他示意仆役将秋蓠团团围住。「就算你说的是事实,那也就是说你欺骗我解家在前,诈骗我解家钱财在後,当众污骂我为第三条罪状,条条都足够让你到官府去跟县老爷说个清楚。给我拿下,不许她走!」
秋蓠没想过情况会演变成这样,他站在原地,怒斥道:「我不会跑,你不必像捉僖粯拥淖轿摇:茫既然我攬下了這件事,我就会负这个责任,你要我退还聘礼,可以,但是我出门在外,没有钱财可以偿付。」
「你的意思是要我让你回苗疆,你再带银两来偿付吗?但是苗疆离这里太远了,我怎麽知道你会不会只是嘴巴说说而已,脱困後即不再见面,让我血本无归?」
解枫情虽说得没错,但是秋蓠在苗疆是个一言九鼎的人,没有人会对他有这种怀疑。
他一脸凝重地道:「我以我的人格保证,我一定会回来还你这笔银两的。」
解枫情嘲讽的放声大笑,「你欺骗我们解家来代嫁,有人格的人不会做这种事,你要我相信你的人格,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秋蓠铁青着脸任由他污辱,只因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全身僵直地道:「那你要我怎麽做?」
解枫情占了上风,他踏向前几步,笑意中显然带有报复的快意,「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做,七、八百两够买几十个既听话又美貌的奴婢、十多个千娇百媚的侍妾,或一个像你一样的新娘子。你的身价够这样一笔钱吗?只怕我把你卖进妓院,凭你的姿色还得赚个十年才有七、八百两,但也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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