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殿下垂着头,纵然知道这种时候不能表露什么不敬之意,但是咬紧的牙关与握紧的双手无不显示他的不平。
至于齐王,虽然垂着头,却能看到他混合着兴奋与不安的神情,秦王微微低头,帝都一时的纷争,怕是今日就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吧。
皇宫中。
梁则冬等对皇上寝宫的护卫工作早已心知肚明,那边的护卫实在严密的紧,纵然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打寝宫的主意。不过皇上的寝宫范围广的很,那两位贵人因之前日夜吵闹不休,再加上怕皇上不喜,不能放在寝宫附近,但是又因为至关重要,干脆就放在了寝宫后面一排的角房里面,那角房附近有一道小门,可供下人来往照看。
按说若是这两位贵人至关重要,又为何放置在这边呢?梁则冬心里嘀咕着,不懂这东厂的人为何如此行事,反正这倒是方便了他们。
那角房附近只有几个小太监做看守,梁则冬几人带人上前悄然无声的敲晕他们,然后打开角门,招呼守在那的几个同伴进来。
一行人小心的潜入安置两位贵人的房间,那房间门口蹲着一个昏昏欲睡的大太监,几人毫不费力的就结果了他,搜得钥匙打开了门,果然那两位贵人都在房中的床上无声无息的安睡。
怕是下了药吧,这样更好,梁则冬没转身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同伴赶紧上前把那两位贵人带走,他们早就准备地方藏起这两个人,就等曹贵妃的下一步手令了。
只是却没听到身后同伴的脚步声,梁则冬疑惑的回过头去,却张大了嘴出不来声,就见身后如同鬼魅般冒出一行侍卫,无声的制住了他的同伴,为首的一人他认识,正是东厂总长之一的邵尹。
梁则冬心瞬间沉底,完蛋了,小命要交代到这里了。只是,那邵尹身旁为何还跟着一位宫女?
他还没来的及想明白,就见邵尹冲那宫女点点头,那宫女诡异的笑笑,啪的一声摔了手上端着的器皿,扯着嗓子就开始尖叫:“来人啊有刺客!”
然后梁则冬就失去了意识。
圜丘之上,燕王读完祭文,众位皇子大臣在礼部官员的安排下走完了下面的流程,一片肃静之中,就见三公公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脚步匆匆的走到了秦王身边说了几句话。
秦王环视了周围一圈,极有深意的看了看齐王殿下,然后利落的转身大步离开,三公公紧跟其后,一阵风刮过,所有人都打了个寒战,这,是要变天了?
还是皇上寝宫的偏殿,秦王离开之后,燕王与晋王几位也觉得不妙,悄声对身边人交代了几句,也随着赶回宫中。谁知刚回来,就被一个消息砸了个晕头转向,宫中居然有人行刺!?
晋王第一时间冲着秦王发难,“这宫中护卫由东厂负责,这东厂又是九弟的管辖,如何出了这等事情?”
秦王毫不在意的坐在椅子上,脚边自有小三子派人送上来的火盆,就连手上也不知道何时捧着一个暖手炉了。
见他这付样子,晋王就气不打一处来,开口时的语气更加差了,“老九,在座都是你兄长,你这是什么态度!”旁边的齐王也跟着附和,说话更是难听,“是不是做了个东厂都督,你就不把兄长们放在眼里了啊。真应该让父皇看看你这个样子。”
话音还未落,三公公就进了偏殿,那齐王本来就心虚,见三公公进来连通告都没有,不由得大怒,上一次三公公下他面子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会儿成了老九的人,他更是不会给半分面子。
他二话不说,一把将手边的茶杯冲着三公公就扔了过去。
就见三公公脚步未停,那本来准头不错的茶碗就这么莫名错过他砸在了身后,而三公公茶水都没沾到一滴。
秦王眼中闪过一道厉色,就在三公公在他耳旁说了几句话后冷笑了一声,道:“希望八哥的威风等会儿还能耍的起来。”
这话相当的不敬,但是内里包涵的意思却让晋王大惊失色。他转头去看看弟弟,却发现弟弟面色惨白额头沁出冷汗,嘴里还胡乱骂着,只是这会儿声音低下去了好多。
秦王也不多废话,只是抬抬下巴,“八皇兄,能否请您解释一下,为何那来此行刺的太监身上有带有您笔迹的东西呢?”
齐王哼了一声,道:“本王怎么知道,说不好就是谁栽赃陷害本王呢。”
“哦?”秦王也不多废话,直接把一张纸条亮在手里,“那这证据弟弟不如就交给父皇看看吧,不过奇怪的很,这看起来是八皇兄您的笔迹,只是这私章看起来真是莫名眼熟啊。”
齐王一看就急了,那不是他假借母妃的名义写的手令么?如何到了秦王这里,那起子奴才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毁掉!?
晋王也坐不住了,那私章不是母妃的私章?怎么会到了秦王的手里,还有齐王怎么扯了进去?
燕王在旁边冷眼旁观了好一阵子,这会儿戏肉出来了自然也不甘于沉默,他温和的插了一句话,“老九,话要说清楚,大家都是兄弟,别伤了和气。”
秦王指间转动着那个字条,那私章在齐王与晋王眼前一晃一晃的,齐王忍不住,脚步一动就像上前抢过来,却被一直无声的站在秦王身后的三公公看了一眼,那一眼就让齐王顿时僵住,背后起了一层冷汗,他从来没有这么真切的感受过杀意。
燕王虽然插了一句话,但是在座并没有人理他,他也不在意。在他看来,若是这事砸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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