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意识到自己一时大意喊出了李成明的尊称,紧张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知画,说了不要直呼我的名讳,到时又要弄出误会。”李成明冲着知画皱了皱眉,抱怨一声。接着又转头面向旁桌的两人,开口笑道:“我姓龚,龙共龚,单名一个珍珠的珠字。念出来便如公主一般,让两位贱笑了!”
旁桌的人点头想了想,大重公主昨天刚完婚,今天怎么可能跑到这闹市来,而且还连随行的人都不带。于是作罢,转头自说自话。只是还是时不时地回头瞄一眼这两位美貌的姑娘。
李成明与知画对视一眼,都猛的舒了一口气。
李成明与知画出府,专门穿的素雅简单了点。尤其是李成明,一袭长发只盘了额发,其他都散在背后。没带平常那些劳什子的金钗首饰。两人倒显得素淡了许多。不如平常在宫里奢华。
经过刚才一番惊魂,此刻两人反倒静下来。正好听着旁边那桌人说的话。
路人甲:“你听没听说,城外东头那座山,昨天突然受了天灾!”
路人乙:“哦,什么天灾,我到不知道,说来听听!”
“东郊那座山头你也知道,本是草青树茂,硕果遍地,鸟语花香!只是今早有人路过那里,到处都是倒树碎石,地崩石裂,场面简直一片狼藉。整个山头倒像是被雷电击打、地震裂石一般的残状。连几户农田种的田地,也毁于一旦。”路人甲绘声绘色的讲解了一番,面上一阵唏嘘。
“有这等事?可昨天并不像是雷电天气啊,而且皇城内并没有什么异象啊!”路人乙疑惑不解。
“我也正在想,这雷电怎么单单毁了东边那一座山头。”路人甲摇了摇头。
“两位可是在说城外东郊那座山?”这时又有一路人丙插话。
李成明已经被他们话题吸引去注意力,此时侧耳倾听,表情十分认真。
“正是,兄台有何见解?”路人甲问道。
路人丙拱身回道:“在下有位表亲叔父,便住在那山下。昨日日落之时,做完了活,正要下山。突然看到一道红影,从他头顶的树上飞了过去。我那叔父不由好奇的看了一眼,却是一红衣男子。只见那男子好似仙人一般,在空中自由来去,飞上了山头,停在那里。也并不说话,直接右手一挥,旁边那些树全都像被飓风过境、连根拔起,倒成一片。那人左手又一挥,旁边巨石全都平地炸裂,碎成石块!那人再连连击出几掌,地上的土地,也都开始崩裂,最后连地皮石沙也被卷起一层。我那叔父吓得大骇,屁滚尿流的跑下山,心都要跳出嗓子眼来了。今早我去他家送东西,他与我叙述一番,我上那山头一看,正是如这位仁兄描述的一般,乱石崩云,一片惨淡!”
李成明不知道为何听到那红衣男子,心脏便是一跳。
“竟然是人为?何人能有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本事?”路人乙感慨道。
“是啊,我还以为是天灾。”路人甲回道。
“我却觉得说不定就是天灾,普通人谁有这等神仙本事。”路人丙却反驳道。
李成明和知画对看一眼,他们身边就有一个人会这种惊天动地的本事。
路人丙接着道:“而且据我叔父形容,那人影如光似电,身影快的都看不清。但像是有什么大怒之事,惹恼了他,心中不快。否则怎会劈山碎石,将好好一座山头都毁了。”
“难道有人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天庭才派这位天神来给我们警示?”路人乙道。
李成明撇了撇嘴,下个春/药,而且还是不小心的,算不着天怒人怨吧。
“这……”
“这也说不定,你看城南外面那群难民,饿的面黄腊瘦。一路从南方跑来了京城,谁曾想却被档在皇城外……”路人甲叹道。
“嘘!林兄,说话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让旁人听了去。”路人乙紧张道。
李成明汗了一下,你们说话声音那么大,旁人已经都听见了。
路人甲却接着道:“怕什么,城里百姓不少都知道。”可是声音却不自觉的放小了些。
那路人丙却是个二愣子,大声说道:“怕他们做什么,那么多难民被挡在门外,听说还打死了几个,要不是他们朝廷不把人命当回事,神仙至于发了怒毁了一座山头吗。要我说,昨天那神仙,就应该直接飞到国公府……呜呜……”
那路人乙却突然一把紧捂住了路人丙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连声开口道:“这位兄台,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这一吼,倒是爽快了,可咱们还得掂量掂量一个脑袋够不够人砍。要是被旁人听去了,我们可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是是是!”路人甲也赶忙点头到,一脸后怕的表情。
国公府?
李成明倒是被吊起了好奇心,站起了身。
“诸位大哥,在下……小女子坐在一旁,听到几位交谈之声,心中充满了疑惑,忍不住开口,想问个究竟。”
那几位路人回头,却见是旁边那桌清新脱俗,面容娟秀的女子。
三人不解。
李成明笑着回道:“小女子是随父前来京城走商,听到几人说的难民之事,心起恻隐之心。想帮他们一帮。还望几位大哥明示。”
“姑娘果然菩萨心肠,只是这事牵连着一位大人物,不可多言。”
李成明却不气馁,走到那桌坐了下来。开口道:“什么样的大人物,竟然连提都不能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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