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龙光着上身趴在床上,陈继盛拿着药酒正在为其擦拭伤口,先前的混战令毛文龙身上淤青不下十处。
尤其是后背,有三道长近二十公分的淤痕,陈继盛为其倒上药酒,然后蒲扇似的手掌按上去,用力的揉搓起来。
“嘶……”
陈继盛的手刚一碰到毛文龙的伤口,立刻让他疼得直抽凉气。
“轻点,轻点!”
毛文龙疼得歪眼裂嘴,心里顿时更加恨起罪魁祸首沈尚轩来。
陈继盛很是无奈,他已经相当小心,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力道了,可手掌刚碰到毛文龙的伤口,还没用力呢,他却直喊起疼来。
正在陈继盛为难着还要不要继续下去之时,陈澜端着水盆走了进来:“陈大哥,还是我来吧。”
“夫人。”
陈继盛如蒙大赦,兔子一样的跳开,抱拳向毛文龙说了声去看看打探消息的浩大回来了没有,然后就匆匆跑离屋内。
陈澜用毛巾沾了水,为毛文龙擦拭脸后才看向那背上三道触目惊心的淤青:“相公,很疼吧,要不我们还是请大夫来诊断一下?”
自己身体有没有毛病,毛文龙心里清楚,那些棍棒打在身上确实疼得要命,可却未伤及骨头。
也就是说,这些只是皮外伤而已,虽然会很疼但并不致命:“不用了,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弄点药酒擦一下,等淤青退了就没事。”
在女人面前总得表现得硬汉一点,毛文龙这会自然是不能像刚才那样大呼小叫来着。
“嗯,就是这些药酒吗?”陈澜指着旁边桌上放着的瓷瓶,轻声问道。
“对,帮我揉揉就不疼了。”毛文龙嘿嘿笑着连连点头。
陈澜也不再多言,动作轻柔的为毛文龙的后背洒上药酒。然后伸出纤手轻柔的为其柔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刚才陈继盛一碰就疼得要命的伤口,这会在陈澜的纤手抚摸下,居然丝毫不感觉到疼痛,反而令毛文龙觉得太舒服了。
“嗯……再下面一点,对对对,就是这里,再用点力,对……舒服!”嗯嗯啊啊的毛文龙舒服的眯起双眼,脸上再无半点痛苦的神情。
陈澜起初还一门心思放在毛文龙的伤口上,可渐渐的她就感觉到不对劲。毛文龙嘴里那奇怪的哦哦啊啊声,听着让人不禁联想到干羞羞事之时的情景。
俏脸立刻飞起两朵红霞,陈澜暗啐毛文龙不知羞,却也没有说什么,收拾心情好好为他专心的柔着伤口。
陈继盛此时与浩大立于门口,却不敢往屋内张望,耳中听着毛文龙那断断续续的哦哦啊啊声。两个大老爷们愣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浩大已经从沈府打探消息回来,要来向毛文龙禀告沈家的动向。可与陈继盛刚来到门口,却听到如此奇怪的声响,一时间犹豫着不敢进屋。
在他们想来,毛文龙肯定是与夫人在恩爱,要是此刻进去打扰了都督的好事,想必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不敢进去,两人就只能在外面干等着,顺便守在这里以防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前来打扰。
直至屋内不再有任何奇怪声响之后,陈继盛这才上前敲门喊话:“都督,浩大回来了。”
“进来。”毛文龙的声音很平静,这让陈继盛与浩大终于放下悬着的心。
两人鬼头鬼脑的步入房内,低眉顺眼,目不斜视,生怕一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情况,那可就大大的不妙。
陈澜已经为毛文龙擦好了药酒,这会正帮着他穿上衣服。而陈澜脸上的红霞未退,这下更让陈继盛与浩大更加小心翼翼起来。同时两人也更加肯定刚才的猜想!
浩大还没觉得这有什么,最多也就觉得都督真男人也。居然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还能威猛的干起房事来。
可陈继盛就不是这么想的了,刚才他给毛文龙擦药酒的时候,一碰到伤口,毛文龙就大呼小叫好像疼得死去活来。没想到这上药的人换成了夫人,都督就变得如此威猛,显然是在嫌弃他陈继盛。
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是滋味,毕竟陈继盛是抱着好心为都督上药来着。没想到自己却被嫌弃了,谁遇上这样的情况,不都会心生怨气。
陈澜为毛文龙整理好了衣服,扶着他靠在床头,这才端着铜盆红着脸匆匆离去。她明显感受到陈继盛与浩大两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
女人天生第六感比较强烈,而且向来很准。再结合刚才毛文龙不断发出令人浮想联翩的哦啊声,陈澜已经羞愧难当,匆匆逃离而去。
可她这样一来,自然是令陈继盛与浩大坐实刚才的猜想,看着毛文龙的眼神都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好在毛文龙的心思没在两人的身上,待到陈澜离去后便开口言道:“浩大,沈府现在是什么反应,有没有带着大批人马杀过来?”
浩大立刻收回胡思乱想心思,正了正脸色禀道:“都督,沈府刚开始鸡飞狗跳,但却在那个知县去了之后不久,便恢复了平静。而且据我观察,沈府现在根本没有前来找我们算账的打算。”
“何以见得?一时的平静,不是正好应了那句老话,暴风雨前的安宁吗?”毛文龙依旧警惕着。
毕竟是他把沈家的接班人,未来的族长给弄成了废人一个。如果这样沈家还咽得下这口气,不来找自己报复的话,要毛文龙相信这里面没鬼,打死他都不相信。
浩大却是坚信自己的猜测:“都督,沈家真的很有可能会选择息事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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