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中信挺身而起。
“祖母!”望着慈祥的老夫人,一阵莫名的感触从心底泛起,明中信未语凝咽。
看来,前身的情绪依旧影响着自己。
明中信平复一下心情,上前为老夫人把脉。
脉象中正平和,起搏有力,虽有余毒未清之虑,但已无大碍。
抬头待要讲话,却见老夫人双目含泪望着自己,千言万语梗在喉间。
“阿福、小兰,你们下去,别让人打扰我们祖孙。”
“情势你已明了?”
“孙儿大致明了,但您中毒之事,您有何怀疑?”
“什么?中毒------”老夫人万分惊讶地望着明中信。
“想来,您无所察觉。您乃慢性中毒,几种食物混合,各自无毒,但相融后,逐步蚕食心脉,疑似心疾,最终心脉衰竭而亡。”明中信解释道。
老夫人凝神细思,半晌,摇摇头,“无法判断!”
当然,明中信也并未惊讶,毕竟,这种事有心算无心,无法察觉很正常。
“无非府中人员,我会尽量排查,这些时日的饮食照旧,但每次进食孙儿必须察看后才能进食!”明中信望向老夫人。
“好!”老夫人点点头,“不过,我家信儿什么时候精通医术,我竟一无所察。”
“孙儿平日修文后,无聊间翻看一些杂书,研究后偶有所得!”
“嗯,你有所隐瞒!”待明中信要解释,老夫人制止,叹气道,“唉,无妨,你长大了,祖母以前小看你了,对你太过宠溺,今后也是让你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不过,你究竟还有何本事,总该让祖母高兴高兴吧!”老夫人笑意盈盈道。
“这,----不瞒祖母,各类杂书都有涉猎!”明中信沉吟半晌,回答道。
“但就因为如此,你才屡试不中?”老夫人不悦道。
“非也,祖母,事实上,在舅爷家经过这次灾祸,对孙儿如同当头棒喝,醒来后,过往种种如同过眼云烟,一时警醒,各类杂书如在眼前,一如臂使!”明中信在想如何向老夫人解释。
“如此说来,应该感谢你表兄弟他们了!男子汉大丈夫,别找借口,有过则改,今后改过就可!”不觉间,老夫人音量放高。
“祖母,别动气。听我解释。我昨日细查自己体内,也有余毒,不过并非慢性毒,而是-------这样说吧,这种毒素是有时效的,只是在特定时间有效,让人一段时间内心悸慌乱,无法思虑。此时想来,孙儿每次临考,都无法专心应答,应与此有关。”
“什么?还有人要害孙儿你。”老夫人怒容满面,挺身而起。
“祖母,别动怒,孙儿已经排毒了,已无大碍。”明中信急忙将老夫人扶好。
明中信将老夫人安置好。
“祖母,这些事以后再查,当前您最紧要的事是,把自己的身体养好!”
“我也想休息休息,但这么大一家子事,让我如何放心啊?更何况,我躺倒了,让谁操持啊?”老夫人叹息道。
“祖母,让孙儿为您分忧吧!”
“你?!”
“不是说了嘛,孙儿杂书涉猎颇多,对经营之道也有些心得,更何况后面还有您把关,应该无事!”
“行吗?!”老夫人疑惑地望着明中信。
“相信孙儿!”明中信明白,此时得坚定老夫人的信心。
老夫人望着眼中充满自信的明中信,一时竟感到万分欣慰,孙儿长大了。好吧,就让他试试吧!
“那你的童生试不怕耽误吗?”毕竟,那才是一家之本。
“无妨,请您相信孙儿,手到擒来!”明中信再一次坚定了老夫人的信心。
而后,两人商议半天,至于退婚之事,二人默契地避而不谈。
“福伯,请各位长辈来房中!”明中信吩咐道。
“少爷,都在此地。”
“那进来吧!”明中信征询老夫人意见后。
众人鱼贯而入。
“老祖宗,大好了啊!”
“老祖宗,洪福齐天!”
“祖宗保佑!”
“阿弥陀佛!”妇人们纷纷合十念经。
众人纷纷上前道贺。
“咳!”老夫人咳嗽一声。
瞬间鸦雀无声。
“从今往后,由信哥儿暂时掌家,福伯辅佐!”老夫人吩咐道。
寂静半晌。
“不行啊,老祖宗,信哥儿年纪还小,还不能独挡一面,您得继续掌家啊!”
“是啊,您不能退啊!”
“不能啊!”
“好了,别说了,我想休息一段时间,你们都不让啊!想累死我老婆子?”老夫人拍着塌边道。
“不敢,不敢!”众人纷纷道。
“那就定了,小兰,把钥匙给少爷!”
众人望着明中信接过钥匙,眼神莫名,神情各异。
“小事少爷做主,大事我会过问。”老夫人补充道。
“老祖宗-----”
“好了,我累了,退下吧!”
众人无奈躬身退下。
“阿福,你给少爷介绍下家中生意。”老夫人吩咐道。
“祖母,您休息!小兰,照顾好老夫人!”
“是。”小兰应声。
明中信与福伯来到厅中,落座。
“少爷,少爷,大事不好,大事不好!”说话间,一个小仆冲入厅中。
“干嘛,没规矩!”福伯呵斥道。
“行了,好好说!”明中信望着小仆道。
“少爷,市井间有传闻,说少爷在舅老爷家伤着头部,醒来后得了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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