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花千紫手抚刚刚露出尖尖小角的胸脯,肝胆俱裂地尖叫一声。
从昨晚到现在都在你死我活的厮杀和惶惶不可终日地逃命中度过,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穿行花家废墟的时候对她从未被打磨过的精神是前所未有的煎熬。
再加上一日一夜滴水未进,身体精神都极度虚弱的小丫头如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就如大难临头一般,更何况铃声大作,震耳欲聋。
“当啷”一声。
精美瓷盘脱手,几个干巴巴的苹果满地滚,四个白玉无瑕的小杯和一个玲珑小巧的银壶掉落在地,壶中美酒“咕嘟咕嘟”从细小的壶嘴朝外冒,酒香在密室散逸。
这里说好听一点叫做密室,说直白一点就是妖兽来袭时候的避兽所,里面储备着短暂生活所必需的衣服、食物、清水,当然也不缺乏好茶和美酒。
大概是日久不用,疏于打理,衣服都被虫子给蛀了,清水变成了臭水,食物大多都已经馊了,只有几个干苹果虽然软的像团棉花,但尚未腐烂,勉强可以食用,而且酒是陈的香,储藏的好酒味道更香醇。
这一惊一吓,姐妹二人仅剩的一点吃食也糟蹋的一干二净。
“慌什么!敌人尚在洞口,距离这里还远着呢!”饥肠辘辘的花千红弯腰伸手去捡一个滚到脚边的干瘪苹果,一边训斥花千紫。
两姐妹都经历过一次兽潮。但花千红比花千紫大两岁,上一次兽袭她印象深刻,因此处变不惊,而花千紫那时尚在襁褓之中,懵懂不知世事,听到报警铃声就心惶惶。
“是金铃声,一定是图南域那个恶贼,在追杀我们。”花千紫声音颤抖,恐惧充满身体,暂时代替了饥饿感,“他一定会顺着密道一路找下来的。”
“中间隔着一千级台阶,还有十几道机关禁止,进不进的来还是两说。”花千红站到齐膝的小台子上,伸手将十几块雕龙画凤的精美壁画,按进墙里,安慰妹妹道,“我们有足够的时间离开。如果我们打算离开的话……”一边说,她的眼神一边瞟向平天师徒。
老的已经将抢在花千紫反应过来之前将摔扁的小银壶捡起,所剩无几的美酒一股脑儿倒入口中,用袖口满擦拭嘴角亮晶晶的酒渍,吧唧吧唧嘴儿,表情显示他对那壶美酒的味道很满意。
小的蹙眉深思,似乎对是走是留拿不定主意。
花千红暗笑一声,沉默不语。
在她的眼中,平天其实没有什么好选的。
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金发老者的身体体察不到魔气波动,难道修位深不可测,或者是一位异常罕见的炼体士,不管如何,从他出手击杀两位魔兵就跟跟捏死两只蚂蚁一样随意来推测,魔玄境的城主应该也不是一合之将。
所以留在密室中,等待城主追来送死比贸然出城要安全许多。
但平天似乎不这么看,“准备出城,”他蹲下背起至尊道。
花千红伸手拦阻道:“你可要考虑清楚,外面的妖兽可是六亲不认,见人就必欲食之而后快。”
“城主追来说明,无春城固若金汤,妖兽已经被击退。谁知道他召集了多少人手来追杀我们,几十,上百,还是全城出动?又准备了多少手段,烟熏火攻灌还是防毒?”
花千红沉默不语。
“或者是另一个极端。无春城已经被妖兽攻陷,那就更加麻烦了,要通过花家密道逃生的魔修魔兵们一定前赴后继、奋不顾身地以死相拼,我们抵挡地住?”
花千红神色微动。
平天避开花千红拦路的手臂,侧身走出密室道:“我们不可以在这里坐以待毙!”
“姐……”姐妹俩被甩在身后,妹妹可怜巴巴地看着花千红等着她拿主意。
作为姐姐,花千红比妹妹英明果断,头脑清晰地多,沉思片刻就秀足一跺,银牙一咬道:“走!”
姐妹俩疾步追出密室却发现本应走远的平天背着至尊,等在洞窟门口。
“你……没走?”花千紫讶道。
平天嘴角一翘,微微一笑:“密道不满机关禁制,我怎么敢越雷池一步,还请二位,一个前边开路,一个殿后才好。”
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实在不是很美妙,花千红冷哼一声,道:“这边!”说完将一片乌黑玉牌按在对面的洞窟上,人影一闪没入其中。
“错了,出口在这边,那是……”花千紫再次惊讶的喊出声来,可是余音未落,平天已经跟随而入。
“……一个宝库!”平天看清楚洞窟中的状况之后,马上明白花千紫为什么惊叫。这是花家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累计的财富所在,对外人来说绝对是禁地。
一样的圆形洞窟,面积差不多大,不一样的是,对面的洞窟装饰精美却空荡荡,而这座洞窟朴实无华却各种各样的架子,一排一排摆放的满当当。
贴着侧壁竖立的檀香木架子上,摆满了颜色各异,新旧不一的五十几个乾坤袋,架子上的标签清楚的标注着分类:数量不等的魔晶、分等级的妖丹、不同类型的法宝以及用途各异的各种灵丹妙药甚至还有几个魔兽袋里面估计装着活的妖兽或者魔兽。
花千红给平天一个白眼,冷笑道:“你以为呢?”
转头她又对跟进的花千紫道:“寻找妖丹和魔丹,多带一点,关键时刻撒给没脑子的妖兽或者贪婪成性的魔修,舍财保命。”
来不及精挑细选,花千红拿起在几个乾坤袋挂在腰上,花千紫也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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