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孙珲还不会想到,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会是怎样的感觉。
第二天,孙珲和叶楚楚便去找了伏罗希洛夫,想要请他帮忙安排去红旗波罗的海舰队的主力舰“十月革命”号战列舰上去参观一下,虽然不明白孙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伏罗希洛夫还是满口答应下来。
两天后,伏罗希洛夫便给了他们回音:一位红旗波罗的海舰队的上尉带着几名水兵专程奉舰队司令特里布茨海军中将之命,开着一艘小炮艇前来迎接“521”英雄车组前往“十月革命”号战列舰上参观。
孙珲和女孩子们随即高高兴兴的上了小艇,前往“十月革命”号的停泊处。
上了炮艇之后,孙珲向这位叫鲍里亚多夫的海军上尉问起红旗波罗的海舰队的作战情况,鲍里亚多夫是一艘炮艇的艇长,对战况了解得非常清楚,也很健谈:
“希特勒的匪徒们已迫近列宁格勒城郊地区,占领了彼得霍夫、斯特列里那和乌里茨克。芬兰军队则在北方海岸线上推进到谢斯特罗列茨克,重新进抵拉多加湖岸。经由刺多牙湖把列宁格勒与全国各地联系起来的,只剩下了仅有二十公里到二十五公里宽的一条长长的走廊。敌人非常猖狂,作了几次疯狂的努力,企图用尽全力一鼓攻入市区;但是,敌人已不能再越雷池一步。我军退到列宁格勒城郊就屹立不动了。”
“喀琅施塔得像是盾牌一样地从海口方面掩护住了列宁格勒城的胸部。海岸炮台在反击战中支持着步兵,开始消灭敌人的炮兵,甚至使敌舰不敢作任何登陆或是突入列宁格勒的打算。于是,又像内战时代一样,海军部队从喀琅施塔得走到陆上前线来了。”
“在喀琅施塔得背后,屹立着被围的列宁格勒,在前面,在它的西面,有一长串我们的岛屿伸展出去,直到芬兰湾的入口,这些岛上的为数不多的卫戍部队以及以喀琅施塔得为基地的一些舰艇,给了敌人的交通线以有力的打击。敌人虽已占领了芬兰湾的两岸,但仍然做不成芬兰湾的主人。”
鲍里亚多夫告诉孙珲,因为担心大型战舰遭到敌机轰炸受到损失,舰队的主力舰一般很少出动,就是就近为列宁格勒守军提供炮火支援,频繁出动攻击敌人的,主要是驱逐舰、快速炮艇、潜艇和小型猎潜艇。
“你们去被敌人占领的海岸侦察过吗?”叶楚楚问他。
“当然去过。”上尉讲起了几天前的一次作战经历。
“我们得到了一个沿敌方占领海岸进行侦察的任务。我预先作好航行测算,仔细地算好了航程的长度,航程中所耗的时间,各个弯航的方位,以及可能的罗盘的校正。由于对可能的敌方炮兵阵地还没有确定的预测,我们还必须进行地图测绘,并得仔细地检查烟幕设备。为了要把工作做好,我们还进行了关于遇险警报的学习。”
“出发的那天早晨,天空上布满密云,飘着阴沉的细雨。炮艇顺着在航图上作好的航路用低速度行驶着。有一个海角,我们觉得特别不可靠,在距离这个海角还有10分钟的路程时,阿历克谢发出了战斗警报。当我们已驶过这个海角时,从它上面向北发射出排炮的火光。我在我的笔记本上立刻作上了一个记号。半秒钟之后,在空中发出一阵干响,出现了榴霰弹的烟来。第二排炮使我能够检查一下我所记的方位是否准确。”
“阿历克谢加快速度,改变了航行方向。虽然炮手们露出了祈求的眼光,但我们并不还击。炮艇曲曲折地航行着,老是使敌人的试射不能摸准。当方位作了30度的改变时,炮艇重又向正前方航去。远方一个海角的方位……隐约可见的一座灯塔的方位……炮队的方位……全都已经记了下来。这该是我们在烟幕掩护之下离开的时候了。”
“在岸上,又有一个德军炮队在发炮。各种颜色的曳光弹的光道从这个海角上向我们的炮艇飞过来。已经在拐弯时,我又摸着了这个自动炮炮队的方位。我们把烟幕弹扔在水里,隐在烟幕后面,离开了海岸。水兵长作了报告,两舷有六个弹片孔,船旁栏杆上的柱子也打断了。但是人员并无损伤。”
“驶到航程的终点时,阿历克谢将炮艇掉过头来。我们想要再逗引岸上发炮,以便将第二个炮队的方位校正得更确切些。阿历克谢命令全体人员戴上钢盔。”
“我们尚未驶近海角,希特勒匪徒们就急急地开炮了。这正是我们所需要的。这样,便在地图上画上了新的方位线。但是,我却在等候敌人自动炮炮队的射击。阿历克谢帮助着我,与炮弹作着‘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当弹道成束地向艇头飞来时,他便将炮艇的速度提到顶点;敌人如果按照炮艇的速度而作了校正时,阿历克谢又把速度降低来作弄敌人。”
“‘向左30度!’这样,一排炮弹便在炮艇的上空飞了过去。‘向右60度!’这样又躲过了。敌人的整整一排炮弹在不到炮艇的地点上爆炸开来了。”
“出乎意外的,在艇首正前方激起了一柱高高的水花;第一个德军炮队终于试射成功了。大量的海水飞溅到炮艇上来。受了这一个意外的淋浴之后,我抖了抖身子便奔到方位仪跟前。现在必须尽速测定和记下有标记地点的新的罗盘方位。”
“我们借着烟幕的掩护驶向离岸相当距离的地区去,这时候,我便在地图上记下了两个炮队的地位和炮艇自身的位置。一切都很好;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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