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轮猩红的月亮挂在天际。冬夜无云,寒风冷冽。
费罗门萨千年预言:当银月光辉被血色覆盖,当猩红月牙从海面崭露头角,整个大地波澜诡谲。巨变之始,地底行者将会苏醒,生者秩序将被颠覆。
……
……
知识就是力量,愚昧使人堕落。
“要破除迷信,不要受封建残余影响。”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多涨知识,多读书。一天不读问题多,两天不读走下坡!”
“要相信科学,没有什么问题是科学解决不了的。要是有,额,就再读一本书。”柯文声嘶力竭喊着,旁边一位老头却冷哼一声,面色微愠,拿起手里的拐棍用力在地上顿了两顿。
“胡说八道!”
老头一发怒,就像拉开了闸的大坝,四周人声嗡嗡而起,不断有人出言声讨。
“恶魔!就是恶魔!”
“打扰沉睡者,让亡魂不得安眠,是罪大恶极,罪大恶极!”
“邪恶女巫必须烧死!”
“操纵亡灵的邪恶巫师,来我们镇一定有阴谋!”
“烧死!烧死!”
“烧死!”
围观人群口诛笔伐,最终落于烧死二字。
“等等,你们要相信科学,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亡灵,有鬼怪!”
“呸!”一口不知从何而来的吐沫从柯文眼前飞过。
“卧槽,什么素质。”柯文愤怒了,周围这群人都是疯子吗!张口闭口恶魔、亡灵什么的!这个世道看样子不能做好人了,恩将仇报,反咬一口已经成了标配?
长在春风里,睡在阳光下,二十一世纪的好青年怎么会相信鬼神论?有些无奈地瞅了眼被绑在木架上的女人,摇了摇头。人家老太太倒地都不扶,你可倒好,见义勇为做好事,这下傻了吧。
时也,命也。
围观群众各个神情激动,精力充沛,仿佛全身都是用不完的力气。
面对暴徒时倒没有见这么威武过,现在的威风那时候又到哪去了?撸瑟!一个个人影不见,畏畏缩缩,也不知道躲在哪个阴暗角落苟且。
“玛德,果然生活只有苟且啊,这群人脑子不够使。”柯文感叹道。
能够赶跑百十人暴徒的女巫,在他们看来就会这么弱小?让他们揉捏?或许是熟悉给了他们勇气?一听谁说什么什么创始人,感觉好牛逼,好崇拜。换个角度,说隔壁的王二麻子是什么什么创始人,或许就感觉low到爆了。
果然还是陌生产生美,柯文不知从哪里来的感悟。
绑在木架上女人穿着一套破破烂烂的麻衣布袍,两个胳膊被绳索高高挂起,双手交叉绑在头顶,露出手臂上苍白皮肤。一头黑发有如杂乱的鸡窝,歪斜着头,闭着眼。
柯文看不到她的正脸,只能从侧面露出的消瘦脸颊,推断应该是个漂亮妹子。为什么应该是?没有背影就没有伤害…
就算被伤害,也应该鼓起勇气去相信下一个,柯文自信不会看走眼。
“话说是个漂亮妹子现在又有什么用,还不如一个莽汉,至少看上去很有威慑力。”有些无奈,有这么些油米不进的围观群众,拿什么拯救你,漂亮的妹子。
这个漂亮妹子还是个巫师,怎么也不动手反抗一下,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还没丝毫动静,难道是个大圣母?柯文瞅了多久,围观群众就骂了多久,他心里很难受。妹纸妹纸,你好歹动一动,动一下就好了呀。
“真是…善良的女巫。”见妹子还是没有动静,柯文嘴里嘀咕,喊了一声:“喂,小姐,哦不,姑娘!快点解释解释,你这样再不说话可真要被烧死了!”围观群众骂起来,真是战斗力全开,调门很高。柯文不自觉提高了音量,省得对方听不到,不过声音高了,听上去就好像在逼问什么似的。
绑在火刑架上的妹子,听到柯文喊话,缓缓睁开眼侧过头来,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盯着柯文。一丝愠怒从她脸上闪过,神色冰冷也不答话。
bingo!我就知道是个漂亮妹子,柯文心里点个赞。
“唉哟,我现在可是在帮你欸!”妹子难道想玩瞪谁谁怀孕?问题哥们可不是下蛋公鸡呐。
“喂,别玩沉默了,你这种态度可是很容易失去我的…支持的!”柯文调侃了一下,即使陷入困境,也是要笑着面对。
“是不是巫师都是这么傲娇的人?看样子女巫童鞋一点都没有把现在这点小状况放在眼里,我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心里默念。
木架上,女巫嘴翼微张,嘴唇轻抿,冷冰冰地看着柯文,保持沉默。
“啪!”
从人群中飞出一颗鸡蛋,准确地砸在木架顶端,蛋壳当场碎成几瓣落下,蛋汁却顺着木纹滑落下来。
再怎么冰冷的妹子,也抵不过邋遢的外表。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之下,女巫妹子对着柯文大喊:“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复苏之年,1451ne。
未知地域,夜,中心广场,火刑台。
两根木架耸立,一根木架捆绑着一位衣着褴褛的落魄女巫。
另一根木架上…
绑着一副骷髅骨架…
“我真傻,真的,怎么能跟女人闹意见。”
仰起头看着自己被捆绑的双手,不,已经不能称为双手,学名应该是手骨…忍受着耳畔高分贝的责骂。
这是一个悲伤而又老套的故事。
英勇的女巫用魔法抵御了入侵城镇的暴徒,对抗暴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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