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远处传来一阵细细的响动,墨非满头冷汗,轻轻吞咽了一口口水。
“没这么巧吧?武月商会的骑士才刚走没一会儿,这么快就有野兽过来了?”
一声低吼,吓得墨非差点直接晕过去,紧接着,却见一个硕大的白额虎头从树丛中探出,拳头大的两只虎目,远远朝这边看了过来。
墨非心底悲呼:“完了,没想到我墨非刚刚打死一个地阶强者,紧接着居然会死在一头普普通通的野兽爪下,难道这就是乐极生悲吗?”
“小兄弟,你的伤势不轻,需要帮助吗?”
墨非忍不住紧紧闭上了双眼,陌生的声音传来,对此时的他来说却简直有如天籁之音。
他连忙睁开眼睛,先印入眼帘的是一个面色和蔼,笑容温和,身穿一件白色长袍的老人。
见到这位老人,墨非心里没来由地松了口气,只感觉一阵心安和宁静。
然而,紧接着,一个硕大的白额虎头凑了上来,在他身上蹭了蹭,墨非吓得双眼一瞪,愣是直接晕了过去。
老人无奈摇头,伸手拍了拍白额虎的脑袋:“小白,看你做的好事。”
白额虎低吼了一声,一脸委屈地趴在了一旁。
老人笑着摸了摸白额虎柔顺的皮毛:“你呀,就别装委屈了,赶紧起来,背上这位小兄弟,咱们回家。”
片刻之后,白额虎背着墨非,甩着尾巴,跟在老人身后,一起消失在远处。
荒野上,寂静一片。
只有那一道道既深又长的沟壑和深坑,还有满地的狼藉,好似时刻都在诉说着刚刚生在这里的一场场激战。
突然,一道身影好似鬼魅般闪现,悄无声息地来到武同尸体前。
来人裹着一身紫黑色长袍,低头看着地上的武同,嘴角微微翘起,手指轻弹,一粒丹药闪电般进入武同微张的嘴里:“这是地还丹,但凡地阶高手,只要还留有一口气,不管多重的伤,都能在一柱香里痊愈。”
丹药入口,心脏部位明明已经被打穿身死的武同,眼珠子竟突然转动了几下。
没过一会儿,武同竟剧烈咳嗽,自己坐了起来。
“本殿的地还丹,属非卖品,今天算便宜你了,就折价十个金钱卖你。这钱,我就从上次的货款里替你扣除。”
武同眯着眼睛,瞧着中年人紫黑色长袍上面的地、罗两字:“你既然来了,刚才为什么不出手?我的计划只差一点点就成功了,若你刚刚出手相助,我也不必装死躺这里半天。”
“刚才那一剑一拳有多险,你不是不知道,要不是我心脏天生就长在右边,我恐怕就真死定了,你们森罗殿一直以来难道都是这么跟别人合作的?”
中年人面无表情,淡淡看向武同:“我们森罗殿做事,向来力求一击毙命,没有把握绝不轻易出手,反而暴露自己。”
“那位木子大师是符纹师,你自己也说他的符纹水平至少是八品。”
“那你可知道,八品符师,究竟意味着什么吗?我可以准确地告诉你,这意味着他的符纹不仅能秒杀你我,就是本殿的天级杀手亲至,也顶多跟他同归于尽。”
武同眯着的眼睛陡然睁大,难以置信地整个人都僵住了。
四周竖满了各种各样的高楼,繁华的街道,湍急的人流,地上、半空中,各种古怪的车辆缓缓驶过。
墨非站在街道中间,不停有人从他身边走过,他瞪大眼睛,茫然四顾。
“这是什么地方?”
“爷爷,父亲,大长老,你们都在哪儿?”
墨非焦急地四处游荡,努力寻找着跟墨家大院相似的地方。
可这座四处透着古怪的城市里,不仅行人的穿着和打扮各式各样,长着翅膀在天上飞的,独眼、三只眼、头顶长角的人随处可见,就连车辆街道,甚至是高楼也都古里古怪,跟溪水镇好像根本就不是同处一个世界。
他找了好半天,从天亮找到天黑,竟连一个类似的院子都找不到。
慢慢的,他停下了脚步,在这完全陌生的地方,他只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孤独、寂寞等情绪纷纷疯狂涌上心头,紧接着,眼泪止不住地滚滚落下。
突然,明亮的天空骤然一黯,墨非茫然抬头,却震惊地现,好似鸡蛋壳破裂一般,天空竟出现了一道道裂痕,而且裂痕还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终于,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天空彻底裂开了,整座城市摇摇晃晃,周围所有人全都陷入了绝望的恐慌之中。
墨非瞪大满是泪水的双眼,张大着嘴巴,满脸震惊地看着那崩溃的天空,却见裂开的天空另一头,一双双如日月般恐怖的眼睛,俯视着瞧了过来,然后,一股让人完全无法抵挡的恐怖压力从天而降。
“这是什么?世界末日吗?”
这是他惊恐万分之际,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不!”
四周墙壁堆满草垛的土房子里,墨非大叫着猛地坐了起来,面色苍白,瞳孔中依然残留着绝望中的惊恐。
摸着硬实的床板,看到四周墙壁下的草垛,现实莫名的熟悉感,让他极度紧张的情绪渐渐平稳。
但紧接着,浑身上下传来一阵阵针刺般的剧痛,疼得他满头大汗。
“小兄弟,做噩梦了?”
一个和蔼慈祥,身着白衣长袍的老人,微笑着推门而入。
墨非喘着粗气扭头看去,依稀记起自己晕过去前好像刚好见过这位老人:“白衣爷爷,谢谢你救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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