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玉先是一怔,然后心中便涌现了一抹欣喜,看着那张明显被改变过的脸,笑容都灿烂了好多。
“拓跋。”
“哟,你还是第一次对我这么亲切。”拓跋呵呵一笑,弯腰看了看被褥上的卦,“这是讲的什么?”
“本来我很犹豫,要不要解决闻轻的事儿,所以就卜卦一问吉凶与结果,但给出的卦象却对我没有任何帮助,还好你一句话点醒了我,本来就没有选择,又问什么卦象。”陌玉叹息一声,她也是当局者迷,连这个道理都没有想清楚。
“你是如何进来的?可见到袁叔了?”陌玉将铜钱收起来,抬眸问道。
“见到了,没来得及说话我就混进来了,有这张脸大概很容易,这里的人身手的确不错,但若是不交手,只是潜伏,他们还发现不了我。”拓跋隐隐有些自得的道。
陌玉灵光一闪,“你早就已经在屋子里了?”
“昨晚你回来之前。”拓跋大大方方的点头,“毕竟白日里混进来有些难度。”
陌玉冲他竖起了大拇指,“那就留下吧。”
“闻轻不会找你麻烦吗?”拓跋问道。
“人来都来了,难道我还指望你去将暗一他们救出来吗?”陌玉道。
“为什么不可以?”拓跋眉梢微挑,觉得陌玉看轻了自己,“你觉得我没有那个能力?”
“若他们需要你救,那也就不是暗卫了。”陌玉摇摇头,“他们的死劫,并不在此时。”
“你的直接,或者说,你的卦象真的是万无一失的吗?”拓跋反问了一句,他信这些,但却不会全部依赖于此,毕竟人生处处都充满了变数,尤其是这里离京城极近,在京城,相术师不少,高明的相术师亦不少。
陌玉沉默。
当然不是万无一失,尤其是当变数有很多的时候,“你知道暗一他们被关在什么地方吗?”
拓跋一滞。
“你知道看守的人有多少吗?”
“你难道算不出来吗?”拓跋道。
“正如你所说,我不可能万无一失,我也是人,而不是神仙,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算不出来,我唯一知道的也便只有他们平安,而且这平安二字,还不是十成十的。”陌玉摇头,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跟闻轻选择一对一的方式来让袁天出去。
“那你为什么不用昨晚的条件来换暗一他们?”拓跋拧起了眉头,虽然知道陌玉不是薄情寡义的人,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闻轻不会同意的。”陌玉道,“他也是有底线,更何况昨晚的那个条件不过就是给他一个台阶下罢了,就算是没有我的那句话,袁叔也能闯出去,只是付出的代价有点大而已,我只是保障了他的安全与顺利,说到底,闻轻其实什么都没有失去。”
人在屋檐下,她并没有优势,所以她自然也就不会要求更多,“咱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相信暗一他们。苏伯伯跟顾霖给我的人,你觉得他们会如此轻易就束手就擒吗?”
当然不会!
拓跋的脑子里刷的一下就蹦出了这四个字,但他却没有说出来,“我能做什么?”
“代替袁叔,待在我身边,面具就不要摘下来了,就这样,看着挺顺眼的。”陌玉看着那张平平无奇的脸,要说俊美自然是他原来的模样,不过在这样的地方,要俊美并没有用。
“你准备如何跟闻轻解释?”拓跋所担心的正是这一点。
陌玉神色怪异的看了他一眼,“我为何要跟他解释?”
“嗯?”拓跋有些蒙圈,难道不应该解释吗?
“我的人能潜伏进来,是他的无能,我不嘲笑就是好的了,为何要跟他解释?更何况,他如今还要靠我,难道我连保自己人的资格都没有吗?”陌玉声音清冷,音调也有些高。
“小先生自然有这个资格。”
房门被人推开,闻轻大步走了进来,他站在屏风外,依稀可以看到内室人的身形,“已经快要午时了,姑娘可休息好了?”
“要到午时三刻,这个时候也正好,闻公子来的真是时候。”陌玉下了床,弯腰将鞋子穿上,示意拓跋将床上的东西收起来,她拿着风铃,小巧的铃铛随着她的走动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闻轻看着那精致的东西,眸光微凝,果然,每一次见都会觉得这东西十分眼熟,好似自己曾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
“姑娘这风铃是从何处而来?”
“家师所赠,公子以前见过么?”陌玉将风铃抬高了一些,疑惑的问道。
闻轻仔细的瞧着,然后摇头,“许是认错了。”他顿了一下,看着陌玉道,“姑娘可有什么要准备的东西?”
“找几个力气大的农夫,先把杂草除掉,然后再正中央架起一个木架,嗯,就是烧人的时候的那种木架,还有油,公子应该知道吧?”
“好。”闻轻没有问陌玉为何要用到这种东西,他抬手一挥,便立刻有人去做了。
“这位也是姑娘的护卫吗?”
闻轻看着站在陌玉身后的拓跋,瞳孔微微一缩。
“算是吧。家师送的一点小礼物,比起闻公子府中的精英,自然是不如的。”陌玉矜持的骄傲着。
“姑娘的护卫比起我府中的可是强了不少,一个拦都拦不住,一个更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钻进来的,看来最近这些日子,是在下太过松懈了。”闻轻的声音没有丝毫火气,但落在暗处那些人的耳中却觉得脊背发冷。
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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