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嗎?」白炙問。
顧純音也不再嬉笑,「知道,我剛才在回來的路上還和他提起過,但是焰日還是不願意去。」
「爸爸,你幹嘛那麼快就讓花匠把這些雛菊都整理好?焰日一定是看到了所以才會不開心。」白堤看著白炙,語氣有些責怪。
白炙不說話,整個別墅一樓大廳裏,四個人都同時沈默了……
第010章 祭奠之日
一直到可以去接夏灼回家的時候,夏經年懸了一天的心才放下來,一天都沒有接到老師和園長的電話,這說明小灼今天沒有犯什麼錯。
去幼稚園把夏灼接回家,晚飯的時候夏經年一邊喂夏灼吃飯一邊開心道,「小灼的生日快到了哦,有沒有想要的東西?」
夏灼兩眼放光,但是說出來的話似乎和禮物無關,「有,我要爸爸教我寫幾個字。」
夏經年不禁好奇,當然了,心中也十分開心,「哦?小灼想學寫什麼字呢?」
夏灼答的很快,似乎已經在心裏想了很久,「小灼想些自己和爸爸的名字,還有快樂。」
夏經年一聽就明白了,覺得很欣慰,「小灼想寫這幾個字?」
夏灼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待會吃了飯洗了澡爸爸再教你好不好?」給他夾了一小塊青椒,夏經年遞到他嘴邊。夏灼大概心思沒有放在飯菜上,只想著學寫字,一下子吞到口中嚼兩下就咽了下去。
夏經年樂呵呵的偷著開懷。
接下來,夏灼吃飯吃的很乖也很快,飯後迫不及待的讓夏經年給他洗了澡,剛洗了澡又立刻催促夏經年教他寫字,夏經年實在想不通他怎麼就那麼高興著要學會寫那幾個字。
一點也不厭煩的學到九點,夏經年一看時間他該睡覺了,「小灼乖,該休息了,否則明天養不足精神去幼稚園怎麼辦?」
夏灼低下頭還在認真的臨摹著,白紙上的字寫的歪歪扭扭,但是已經可以看出是什麼字。
看他認真的樣子,夏經年無奈搖頭,「小灼,不可以再寫了,睡覺了。」收起他手中的筆和紙,無視夏灼的不滿,夏經年抱起他放在了床上。
「爸爸,我還不想睡。」嘟起嘴,夏灼還想再寫一會。
夏經年態度堅決,「必須要睡,否則爸爸生氣了。」
夏灼不滿的哼了一聲,氣悶悶的瞥過臉去不再看他。
低頭親了他一下,夏經年安慰道,「周末的時候爸爸會慢慢教你,而且可以教你寫別的字哦,到時候小灼可以晚一點睡。」
夏灼這才又轉回頭看著他,但還是有些不高興的沒有和他說話,就連夏經年低下頭側過臉想要他親一下他都不願意。
「真的不親?那爸爸就走了,夜晚要去噓噓記得一定要喊爸爸。」
一句交代後,關上了小台燈,夏經年走出了他的臥房。
早上,澹台焰日下樓後看著整個別墅顯得空蕩蕩的,他知道他們都不在,都去了一個地方……
「少爺,早飯已經准備好了,現在要周嫂為你備上嗎?」管家經過一樓看到下來的男人開口詢問。
澹台焰日看了看大廳,「不用了。」
再次返回樓上,男人走過長廊,路過一個個書房和臥房,最終停在了一間房門外。似乎猶豫了很久,澹台焰日還是抬起手打開房門進去了。
房間裏整潔幹淨,看得出是經常打掃的,窗簾一塵不染,淡綠中透著潔白的氣息。床頭精致的玻璃杯中還插著淡雅的雛菊,整個房間顯得寧靜舒適,好似有股自然的芳香。
男人走到台架旁邊,盯著上面的相冊很久,最後終於拿下一本打開來看,相冊中的第一張就是一個笑容溫婉,氣質高雅的女人,面貌和男人有幾分相似。不斷翻看著相冊,照片上的女人每一張都看上去恬靜動人。
直到翻開最後一張,照片上不再只是白緹一個人,她的旁邊多了一個男孩。他的五官十分豔麗,豔麗的刺眼,每一個部分如同鑲嵌上去,如此相襯。澹台焰日盯著那張照片良久,一直到看的眼睛發酸還未回過神來……
愜意的曬著陽光澆著花,管家一掃眼看見澹台焰日出了別墅,而且看上去很急切,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只喊了一句‘少爺’,男人的身影已經不見。
「看來有人比我們提前到。」盯著墓前的那一束雛菊,白堤看向白炙。
除了顧純音,其他幾個人大約猜得出來那個人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也就沒人再說了。
「難道是焰日在我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來了?」顧純音說著開始左看右看,想試試能不能找到澹台焰日的身影。
把花放在了墓碑前,白堤提醒道,「我們來的時候焰日還沒起來呢,而且他從來都沒有來過。」
「那會是誰?焰日的爸爸?記憶中我也沒有見他來過的。」顧純音這下想不通了。
可惜,三個人沒有一個回答他。
離開墓林區的時候,剛要上車顧純音眼尖的發現遠處快速駛來一輛很熟悉的車,歡快的抬起手用力的揮舞著,顧純音興奮的大喊一聲,「是焰日,一定是焰日。」
三個人紛紛看去,車子越行越近,最終確定是澹台焰日後白炙欣慰的笑了笑。
停下車,男人從車上下來,走到他們身邊,「在哪?」
白炙向澹台焰日指了指大概的方向,轉過頭對著身邊的司機吩咐道,「去給少爺買束花來,一定要是雛菊。」
「是。」
幾個人暫時先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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