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眼前的雾气散开,周围骤然变化由白转黑。“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你的学校啊”右手边忽然出现了一个人,航于斯努力睁大眼睛看着那个人,明明刚才什么都没有的怎么回事!这个人是白皎不对是他自己,是航于斯自己演的白皎。
白皎说:“走啦,我们快要迟到了。”周围的黑色迅速褪去,蓝天白云和一条街道显露出来。他不知道跟着白皎跑了多久终于看到几栋建筑,那好像是《梦皎》里面的高中。“怎么回事?”白皎拉着他继续走到校门口:“等等,等一下易鸣。”
易鸣?航于斯差点跪了,谁要等什么易鸣啊我要回家!!没空跟你玩。航于斯退后一步警惕的说:“不好意思我要回家”亲眼看着跟他长的一模一样的白皎,不的那就是他自己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自己:“回什么家?你不会是还没睡醒吧!”
航于斯不理他往来时的方向跑,他听到白皎亲密的喊一个人:“易鸣这里,白皎居然要跑回家。”
航于斯停住脚步,什么?白皎要回家?他是白皎?那那个人是谁?航于斯吗?他头疼欲裂,时间空间突然交错纵行,脚下的平道也变成了看不进尽头的向下的楼梯。
他回头看见那两个人居然向他追来,航于斯吓得赶紧往下跑。追逐间,他一个不小心摔进了地下的黑色漩涡里。向下坠落的失重感压迫着他,航于斯看见楼梯上那两个人在冲他笑,航于斯有种不好的感觉,果然他们也跳下来。
“不!”
航于斯从梦中惊的坐起 ,他的背部已经被吓出一身冷汗“易鸣……”此时天空一道光透过窗帘闪过来,这声鸣雷好像就在他的耳边爆炸,吓得航于斯又出一身冷汗。夜空的闷雷使他理性的一面瓦解,航于斯趴在被子上肩膀轻轻耸动,细细啜泣。他刚才又梦到白皎跳楼那一幕,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深爱白皎的陈易鸣没有跟随他一起跳楼,陈易鸣有他的犹豫。
“呲”手机短信震动的声音,航于斯滑开手机,是梁东:睡了吗?
航于斯:睡了
梁东:……
一道雷再次响彻云霄,航于斯颤抖的点下那个人的号码,刚打过去那边立即被接通,“易鸣,我好害怕你在哪里?”不,他就是白皎。就像是魔性循环一样,明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不能再接触这个人,但是骨子里那种渴求怎么都没办法停止,好想,真的好想依偎在这个人身上,拼命的索取他的气息。
“别害怕,我马上过来。”
他们是情侣吗?不是。他们有什么很深的感情纠葛吗?没有,只是一部戏连接起来的两个可怜人。他们能在一起吗?能,也不能。
“不好!你不要过来,我求求你不要管我……”航于斯痛哭的垂在枕头上,他是航于斯,不是白皎,他不是!!他跟梁东除了合拍过一部同志片就再也没有什么纠葛了,对,没错他们没有任何纠葛。慢慢地,响雷已经停止,闪电也不再有航于斯冷静下来。在他快睡着的时候,手机传来梁东一声悠长叹息“于斯如果你需要我……”
“打错电话了抱歉,晚安。”航于斯恢复平常冷硬的语气,强行挂机,看来明天还得去看一下医生,这下航于斯毫无睡意,披着毛毯在落地窗前坐了两三个小时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才睡过去。
迷迷糊糊间有人敲他的房门,“于斯,妈妈进来了。”看到儿子靠在落地窗那里睡着,杨惠急忙过去轻轻唤醒他“于斯,醒醒,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航于斯被惊醒,“没什么,昨晚打雷我睡不着就坐到这里。”
儿子怕打雷这她是知道的,小儿子三四岁时候一打雷就哭闹得不行,长大后影响渐渐减小,她也坐在地毯上,将航于斯搂进怀里,像小时候一样“仔仔不怕,妈妈在这里。”
航于斯一下脸涨红,“妈我都成年了”
“在怀你的时候,妈就特别希望是女孩,结果是个比老大还要顽皮的猴子,小时候又超爱哭,跟个女孩子一样”
“妈,你别说了……”航于斯恨不得地上有条缝他马上钻进去。
“妈就是想告诉你,有什么事跟我们说,跟家里人说。”
“我知道”吾心安处是吾家。
没想到才隔了几天天他又坐在这间心理咨询室,还是同一位置,同一个心理医师。
吴医生笑着问,“航先生这些天好点了吗?”
“不太好!以前我是会有时候分不清白皎和我,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可以自己出来用手机打电话!”
“出来了很久吗?”
“几分钟,后来我醒了,发现电话通着。”航于斯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告诉吴医生他昨天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梦“我昨天做梦了……”
听完航于斯的讲述,吴医生试着问他,“航先生,介不介意我问一句,在您的梦境里,你是白皎,那个人是航于斯?”
“我不知道,他说我是白皎”
“航先生你的病情严重化了,白皎原本只是因为你拍一部戏而出现的另类幻觉,但是从你的描述,他现在已经实体化了。航先生你开始初步患上分裂感情性障碍症。”
“精神分裂吗?”航于斯强忍住心里的不安。
“对,我建议你马上服用药品接受初步治疗,并通知你的家人。你才刚满18岁,心理没有足够的发育成熟,你别害怕这是很正常的。”
“吴医生,有这么重要吗,我只是拍戏入戏太深而已。”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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