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后面怎么样了?”白川开着车,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没怎么啊,就是他拦我没拦住。”厉霆宴把冷气调大了点。
“他拦你?”白川心中有戾气滑过。
“不是没拦住嘛。哎烦!回去还得写报告。”厉霆宴开始调收音频道,很快轻柔而悠扬的音乐在车内响起。
“吃了没有?我还没吃,刚下班就被冷烨叫这儿来了。”白川看厉霆宴一付快睡着的样子赶紧问,免得他睡着了自己不好打扰他。
“没呢,你随便找个地儿咱一起解决去。我眯会儿,到了叫我。”说话间厉霆宴的眼睛已经闭上了,身体全然放松。
白川眼观六路的同时抽空看了眼手边的人:刚从帽子下获得自由的头发乱七八糟的耷拉着,被烈日晒得糙黑的脸上还挂着未蒸发的汗珠,鼻子油油的让素来有点小洁癖的白川恨不得现在就拿个棉球给擦干净,再往下……被胡乱扯开的领口处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和一小片胸上的肌肤。三十五岁的厉霆宴虽然在颜上已经发生了不可逆的破坏,但还是很注重身材保养的,肌肉结实,线条硬朗,这是从高强度的训练和实打实的搏杀中生长出来的,和健身房里按计划塑造的漂亮肌肉不一样,非常有力。短袖警服穿了一整天,汗湿了又干又汗湿了,皱巴巴的不说,凑近了就闻到还散发着难闻的汗臭味儿。要搁别人身上,白川脸上不表现什么,心里肯定要皱鼻子的,谁也不喜欢闻难闻的味儿。但这是厉霆宴哎,白川也不是抖s,觉得喜欢的人身上的脚臭都是好闻的,就是……呃,怎么说?能忽略吧,系统自动忽略嗯。
看了几眼,发现厉霆宴果真睡着了,白川努力把车开的更平稳了一些。
为了让厉霆宴能多睡会儿,白川特地找了家比较远的餐厅,厉霆宴从睡梦中醒来,吧叽了几下嘴口齿不清的问:“到哪儿了?”
白川说了个地名。厉霆宴清醒了点:“离冷烨那儿有点远啊,怎么想来吃这个?”
白川笑:“就是突然想吃了。”
厉霆宴无意识的点头:“哦。”
下得车来,扑而而来的热浪让人呼吸一窒,厉霆宴完全清醒了:“其实你不必,这么迁就我。你知道,我们不可能。”
白川有些着恼,心道我对你好还好出毛病来了?别人想让我对他好我还不稀罕呢!本来轻松的表情生硬起来:“爱吃不吃。”说罢不理厉霆宴,大步朝饭店走去。
其实在话出口的时候,厉霆宴就后悔了,人家就是对你好点儿,你要觉得别扭避开点就得了,何必去点破?就好比你奔一暗恋你的人面前那大刺刺的来一句:某某你别稀罕我,我可不稀罕你。多嫌弃多让人难堪啊!
厉霆宴恨不得立遁,但天气这么热,时间也晚了,摸摸刚刚苏醒嗷嗷叫的肚子,还是硬着头皮跟白川背后走进餐厅。整顿饭食不知味不说,还被对面的绝世大冰山冻的说不出话来。厉霆宴觉得自己真是天作孽,尤可悔,自作孽,不可活。厉霆宴的话唠本质在此刻收的严严实实的,一点都发不出来。
祭完五脏庙,白川闷声不吭的走在前面,厉霆宴鼓了半天勇气,还是开不了口。直到白川发动了车子,他还没决定要不要上车。白川从驾驶位上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向厉霆宴。还是那付被生活虐了一天后邋遢的样子,真搞不懂当初怎么走了眼,还一走走十年。他看厉霆宴没有上车的打算,心里一阵阵发凉。就因为想和他多相处一会儿,现在连我车都不敢坐了,要这么避着。行,我白川也不是拿不起放不下,你要在这待着就在这待个够!爷我还不伺候了!
直到白川将车开的没影儿,厉霆宴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被抛弃了?呸呸呸,什么用词。厉霆宴在心里自问自答了一番,看了看方向,决定还是打个车回家吧,晚上还得写报告。
走没两步厉霆宴就泪流满面:这地方离他住的地方挺远啊,身上的钱没带够……厉霆宴决定不要脸一回——反正他脸皮厚。
手机响了又响,白川本不想接的。驾车时不接听手机,是白川的良好习惯,但一瞟到是谁的电话,他又有些不淡定,接吧?可能想道歉?白川觉得,他如果道歉,自己就原谅他。谁知厉霆宴半点没提到道歉的事,语气是有点期期艾艾,但内容完全和预期中的风马牛不相干。要我回去接他?作梦!白川干脆利落的关了机,世界清静了。
厉霆宴瞪着手机不可置信:老白居然挂他电话!以前自己嘴快说错话,都是说笑一下就混过去了,白川也从没记过仇,怎么这回气性这么大?厉霆宴半点没想到是自己没事找事乱说话把人给气着了,现在人家不爽了,他也不诚心诚意的道个歉,人家当然不理他。
没办法,厉霆宴只能转了两趟车,挤着公交回了家。到家以后浑身都湿了,有自己的汗,也有别人身上的,那滋味,无法形容,厉霆宴自己都想把自己扔进洗衣机里好好洗洗。梳洗完毕倒在床上,忘性大的厉霆宴早将晚餐的事扔的一干二净。而白川则是慢慢消了气,那人就是那德性,这么多年,还指望着他改?白川觉得,这种可能性为零的事还是别抱什么期望了。
其实白川确实做的有些明显了,但你厉霆宴不能这么搞啊,你这么说,让人怎么跟你再见面?怎么跟你再做兄弟?是,厉霆宴是很会装傻很会顾左右而言他,但你敢正面直视自己的问题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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