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监三的犯人叫住了想逃开的许十三,他睁开了眼,虽然眼里满是悲哀,他的嘴角竟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许十三用手搓揉了下手中那根绵软的东西,也不再多话,只是小心而谨慎将肠管往里面慢慢插去。
和之前取出的过程一样,甲监三的犯人果然一声不吭的忍耐着,许十三到底是第一次做这事,当那肠管插进一部分之后却忽然遇到了阻力无法前进,他又不敢用力,着实憋出了一头大汗。
“别怕!往下面点用力,能进去的!”脸色渐变惨白的甲监三犯人发现许十三不得其法,颤抖着嗓音教起了他。
许十三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心下一狠,稍微调整了插入的方向,然后用力一插,果然进去了。
“唔!”而甲监三的犯人也终于吐出了一声虚弱的呻吟。
许十三擦了擦汗,长长吐了一口气,慢慢站直了身子。
“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面对这个倔强得让人心痛的犯人,许十三又一次多话了。
“呵,你倒真是好心。我没什么需要你帮的了,请你把我锁上吧。”
甲监三的犯人对许十三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然后自觉地举了双手在头顶,恢复了之前被束缚的模样。
看着对方手腕脚腕上可怕的血痕,许十三眉头一皱,忽然冲出了监房之外。
而躺在床上的甲监三犯人见了这一幕,只是黯然地摇了摇头。
吴爷正在外面抽着大烟,看见许十三出来,斜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事儿都办完了?”
许十三使劲摇了摇头,鼓起勇气走到了吴爷跟前,突然对他说道,“吴爷,甲监三的犯人既然四肢已经残废了,那么镣铐是不是可以不用再上了?”
吴爷叩了叩烟锅,脸上夸张地出现了一个狠戾的笑容。
他转过身,冷冷地盯着许十三,一边花白的眉毛也高高挑了起来。
“甲字监的规矩就是进来锁床三十天,他这才锁够二十天,还有十天要熬。你心眼这么好,那么剩下的十天,你来帮你受罪好不好?”
许十三被吴爷阴冷的目光看得浑身都不自在,听见对方说的话之后,他更是双唇颤抖不知再说什么。
“还是说,你瞧上了甲监三那位,所以才这么想讨好他?”
吴爷阴阳怪气地又讽刺了许十三一句,这个小子表现出来的善良在他眼里不过是不醒世事的可笑之举。
“我没有!我只是瞧他伤病在身,四肢也废,不忍虐待他……”
许十三大声地辩解了起来,虽然他的确觉得甲监三的犯人长得很好看,好看得让他的双目竟不好意思直视。
吴爷活了一大把年纪,什么样的人和事没见过,他看见许十三涨红的脸,只是轻轻笑了一下,咬住烟嘴狠狠地吸了一口。
“好了,你小子老实,我也不为难你。快去把铐子给他上了,然后锁门出来吧。不过你可真是别想太多了,这地底石牢里的哪一位都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锁好甲监三的犯人,许十三灰溜溜地锁了铁门,又回到了自己和吴爷起居的石室。
他们的饭菜是外面的人专门送进来的,每一餐都十分丰盛,平日里许十三总是吃得非常欢快,可今天他显然是心里难受。
吴爷看着许十三愣愣地夹了菜半天不放到嘴里,一筷子就敲在了对方头上,“你小子又想什么呢?还不快吃饭。”
许十三摸了摸脑袋,又闷了好一会儿,这才出声问道,“吴爷,咱们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什么地方?不就是牢房吗。不过修得有点隐蔽罢了。”吴爷白了许十三一眼,端起酒杯浅抿了一口。
今天甲监一的犯人被押走了,他也终于找到了喝酒的机会,要知道,这样的机会一年也没几次。
“不,不,我的意思咱们甲字监的犯人到底都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啊?我看……甲监三那位不像什么大奸大恶之徒。”
大概是料想许十三和自己一样,一辈子或许也没机会把秘密外泄,吴爷酒意上头,也少了前些时日那般谨慎与严肃。
他哈哈一笑拍了拍许十三的肩膀,摇头说道,“大奸大恶之辈可不是光看外表就能看出来的。不过甲监三这位还真不好说。上面押他下来的时候,只是说他性子太倔,所以特地关这里一段时间磨一下他的性子,想必不久就会被接走吧。”
只是为了磨一下那人的性子便将对方关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许十三的眼一下瞪大了,他紧紧捏住了拳,心里满是不平与同情。
能够将甲监三的人送到这下面来磨性子的罪魁祸首该是有多么狠的心肠!
废了人家的四肢不说,居然只因为对方性子倔强特意送来地底石牢折磨!
“别想太多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跟我在这儿好好伺候甲监一那个怪物吧。比起甲监三的犯人来,那家伙才真是个让人头大的怪物。不过话说回来,老夫也真是佩服那个怪物,这么多年了,居然一直忍气吞声地熬着,换了我,宁可自尽也不愿在这种鬼地方被关到死。哼,不过他还不是看准了谷主不舍得杀他……”吴爷大概是真有些醉了,他也没管许十三,只是那么喃喃地念叨了起来。
许十三正还想问些什么,却见吴爷已经慢慢地躺在了床上。一时间,满屋死寂,唯有火盆里木炭烧得噼啪作响的声音。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甲监一的犯人还没被押送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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