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着个脸,没有说什么,恶狠狠甩下袖子,脸色阴寒地奔出了清心殿。好,很好,你以为自己还有翻身的机会,我就偏偏要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来到琴川,贝耘天便偷了辆小推车,让岚臻靠躺在上面,带着他开始寻找可供落脚的地方。
“啊!真是想不到啊,原来太子是这种人”
“什么太子,笑死人了,那种人也配做太子,死了活该”
“就是,就是”
一阵阵窃窃私语从身旁的人堆里传来,岚臻侧眼见那群人正看着什么议论纷纷,然后便看见了贴在告示栏上的皇榜。
“……带我过去”岚臻颤着声道。
贝耘天依言推车过去,见一张黄色的纸上不知写着些什么天书,自己一个字也看不懂,便向旁边的人求教。
“哼,写的什么,让我念给你听听”那人从鼻子里喷出一声不屑道“这太子不是个东西,联合自己母亲和舅舅,还有一帮子奸佞小人,想要杀父弑亲,谋朝篡位,丧尽天良,不过老天有眼,恶人自有恶报,忠臣良将岂会坐看尔等小人大行异道,全死绝了,哼哼,皇上圣明,杀得好”
“说得好,说得好”旁人拍手连声称好道。
“要我说啊,这太子这么丧尽天良,肯定是他母亲教的。这上面不是说了吗,皇后德行有亏,祸乱后宫,这教出来的儿子能是个好东西吗。还有那个定国公,什么忠臣良将,呸,自以为是,以为我们大魏缺不了他似得,还想改朝换代。哼,我们大魏人才济济,现在的镇北大将军不是一样把咱们的北境守得固若金汤吗”另一人不屑地朝地上啐了口唾沫,仿佛多念他们一声,都觉得污了自己的嘴。
“皇上就是太仁慈,这样的孽障,居然还留了他一条小命,让他在清心殿里反省,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想用巫蛊之术害人,要不是皇上好心去探望他,说不定真要被害了。直到看清了那个恶子的真面目才杀了他,实在是太仁慈,这样的逆子早应该在一出了娘胎的时候就溺死了”。
人群热烈讨论着太子一党的累累恶行,连一个小官吃顿饭,不小心吃太急被噎死了,都能说成是太子一党为了铲除异己做的恶。
贝耘天尴尬地站在原地,不敢去看车上的人现在的表情,早知道上面写的是这些东西,他就不多嘴问了。
“……走吧”苍白着脸,岚臻轻声对贝耘天道,虽是一句简短到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话,却让贝耘天头皮一麻,手脚僵硬地推着车子走出了人群。
车子时而在地上颠簸一下,晃着车上那个早已没了知觉,浑浑噩噩的人,不知去向何方。
岚臻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一遍又一遍回放着刚才在皇榜上看到的内容,心寒浴血。
母后德行有亏,祸乱后宫?舅舅图谋不轨,欲改朝换代?追随他们的人都是奸佞小人?该死,言氏一族的人通通该死,通通都是咎由自取?而他这个太子,更是一个包藏祸心,不知感恩,心思龌龊的狼心狗肺之徒?
呵呵呵,父皇,你当真是够狠!看着皇榜上最后自己身死安葬的结果,岚臻浑身发抖。他现在就是一个死人,连为自己鸣冤的资格都没有的死人。
没人会相信他是谁,就算与人诉说自己的冤情,也只会被人当成一个胡言乱语的疯子。一切已经盖棺定论,没有任何反转的余地。
十族全诛,言氏一族尽数杀光,忠心耿耿抑或心生不平,都是乱臣贼子,谁还敢为他喊冤,谁又敢为一个穷凶极恶之徒雪冤。除非父皇或自己的那些兄弟在继位之后为自己平反,否则永生永世,在史书上,他就是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阴险小人,可他们会吗!
他怎么能甘心。闭上眼,逼退眼中的湿意。母后的温柔善良,舅舅的慈祥可亲,还有那些关怀自己的叔叔伯伯,爱跟自己打闹的年轻将领,这些人怎么能是乱臣贼子,怎么可以给他们安上这样的罪名,怎么能祸及他们的家人,都不该死啊,不该是这样的结局啊。
眼睛时不时瞟向岚臻苍白的脸,贝耘天沉默着推着车子往前走,心里堵堵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开始他的确是看不上这个人,觉得他一定和张浩那小子是一国的。可是相处下来,他发现这人的风骨不该是那样的可憎小人。现如今那个皇榜上写的内容,却是字字诛心。他不认为那些是真的,那也就是说皇帝在说谎,但他是真不明白,到底什么怨恨会让人这样恨自己的儿子,自己的老婆,还有亲家一族,这皇家的事,真是让人搞不明白。
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现在只要好好跟着岚臻,修好自己的晶核就是了,其他的吗……他会好好照着这小子的。
早就把粮食都吃光的贝耘天,觉得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吃饱肚子这件事,便推着岚臻开始找可以果腹的地方。
奈何他们身上没有钱,所以贝耘天只能继续偷鸡摸狗地,半夜摸到一户人家里找东西吃。
爬上树,四下观望了会,见只有一户人家,一点亮光都没有了,便把岚臻藏在树下,偷偷摸摸地潜了进去。
可以说他的运气还不错,这户人家的厨房里,还有些吃的放在桌子上,贝耘天悄悄拿走了食物,便出来去找岚臻了。
只是刚准备推着岚臻跑路,就听到一声怪笑在身后响起道“桀、桀、桀,还道是哪个小毛贼敢在九穹宫的地盘上偷东西,哈哈,幸好没抓你个现行,原来还有同伴啊。太好了,一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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