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还有脸出来?”年轻人的态度变了,原本的紧张变成了放松,其中一个大大咧咧的道,“找操啊?”
“看起来还真不怎么样。”另一个嘻笑道,“床上功夫好?”
白骥仍旧微笑着,勾了勾手指,也不说话。
年轻人的脸色变了,互相推让了一番,其中一个带着好奇的神情靠上来,刚准备说些什么,突然惨叫一声,捂着裆部跪了下来。
杜文在旁边看的清楚,白骥的拐杖非常准确的击中了小青年的胯间,那拐杖是金属制的,很结实,再加上挥动的加速力,这一下绝对不轻。另一个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那拐杖已经灵巧的一个横挥,正好打在鼻梁上,鲜血四溅之后,这位也跟着跪了。
干净俐落而且从容,这就是以前的白骥,如果要说哪点变了的话,病弱替他增添了一丝优雅,苍白而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拐杖的动作足以迷倒任何一个gay。
白骥向杜文伸出手,道:“你觉得怎么样?”
杜文条件反射的替他穿上西服,随口答道:“很像你。”
“嗯,很好。”
把西服穿好,轻轻拉了下前襟,白骥按下了运行键,当电梯到达楼层,门徐徐打开,他信步出去,杜文才惊醒过来,赶上去道:“你刚才要干什么?”
“没什么。”白骥微笑着道,“热身而已。”
“你就没想过也许是有人故意的?”
“那不是挺好,很体贴啊。”白骥的笑容不变,轻声道,“知道我需要热身,特地送人来。别人的好意就应该接受,小文。”
杜文愣了下,这个过去的称呼令他有些回不过神来。这一刻,他突然觉得白骥似乎已经全盘接管了一切,这个错觉太过可怕,可怕到他马上后悔把白骥放出来了。
白骥就是白骥,哪怕拔了尖牙、切断利爪,白骥还是白骥。
作者有话要说:
☆、回归
白骥的出行顺利得不可想象,至少杜文是这么觉得的,除了一开始那两个不知好歹的混混,其他人都把他当作大老板的哥哥来看——他也是这么对别人说的。
看着白骥带着微笑和陌生人彬彬有礼的对答,杜文几乎无法想像几个月前,这个人还躺在床上,如同一具灵魂破碎的躯壳。白骥的恢复力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令他不安的同时,又痛苦万分。
不该是这样的,折断了翅膀的鹰就应该乖乖呆在囚笼里,再飞上天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杜文很快发现他错了,白骥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强大。当他们一进入总裁室,前面走着的高大身影突然双腿一软,往地毯上倒去。他没有发愣,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追过去,一把捞住白骥的胳膊。
“你没事吧?”他探头看去,发现白骥的脸上全是虚汗,眼神有些涣散,“你休息一下,别跟我顶嘴。”
白骥也没劲和杜文顶嘴了,他像是一块充满了水的海绵,沉重而且软绵绵的。太多的人、太多的话语以及太复杂的环境,他一直处于紧张中,无法放松下来。他发现自个儿无法适应被一堆人围着,这会令他联想到黑暗的过去,那些永远不愿意想记起来的回忆。
他模糊的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身下柔软而充满韧性的接触面,等了一会儿,当心跳和呼吸都恢复正常后,他睁开眼睛,看见眼前那片有着漂亮纹路的皮面。他缓缓地爬起来,四下打量了会儿,突然笑起来:“你居然真的把办公室装修成了地中海风?”
“我喜欢。”杜文一直在观察他,这会儿拿了毛毯,倒了杯水过来,皱着眉头不快的道,“我装修个办公室,你又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白骥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我只是没想到你当年对我说的那些梦想居然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杜文有点恼怒,“我没有在这种事上撒谎?”
白骥以颤抖的手接过杯子,淡淡的道:“为什么不撒谎?你的真实情况透露得越多越危险,这是卧底的基本素养吧?”
杜文抿起嘴唇,这是他标志性的生气表情:“我不是卧底。”
“那你是什么?”
他不说话了,垂下眼帘,两手交握,手肘撑在膝盖上一动不动。
白骥曾经最喜欢这个动作,这样子的杜文看起来年轻而沉静,在外面烦了一天后,他愿意回来不间歇的看上几个小时直到睡着。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他觉得,该是承认过去感情的时候了,他需要摆脱,而摆脱,必然要伴随蜕下来名为痛苦的死壳。
他很快恢复了冷静,颤抖的手和发冷的躯体正常了,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后,他开始探寻这个地方。杜文装修时显然用了心,每一个地方都精巧而实用,这种细心表现他是很欣赏的,至今也不曾改变。
很快,他发现了不少文件,上面的话并不太好理解,凭着这段时间的“补习”,他勉强看懂了些,正看得入迷时,一只手抽走了文件。
“你应该休息。”
“我不累。”白骥有些不满的道,“还是你有什么不能给我看的?”
“没有。”杜文把文件随手扔到桌上,没好气的道,“你先把这杯水喝了。”
白骥笑了下,把杯子拿到鼻子下闻了闻,道:“就这么一点剂量的安眠药你可没办法让我睡着,我戒过毒,亲爱的,我对这玩意儿有抵抗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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