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白爷。”他拍了拍白骥的脸,看着那双迷茫的眸子眨了几下,慢慢清醒过来,只觉得似乎又硬了,“醒醒,我去叫杜少。”
陶立穿好衣服就出去了,似乎刚刚只是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白骥躺在床上,脑中全是乱糟糟的念头,一会儿想到这些年曾经向他求饶的那些人,一会儿又想到老娘和小弟。要说牵挂,这世上恐怕就这俩人了。老娘早就死了丈夫,含辛茹苦把他们俩兄弟拉扯大,又宽容他的性向。弟弟从小就打工,不给他惹事不贪他的财产,却时时挂念他,这辈子,他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俩人,也一直不让俩人知道他真正在做什么,能够享受普通人的生活。
当白骥胡思乱想时,门被推开了,杜文进来后,看着他身上的痕迹,轻佻的吹了声口哨:“白爷,刚才陶立侍候得你爽吗?”
“爽。”白骥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全哑了,“功夫不错,我该早点提拔他的,也用不着你了。”
口舌之利最是无聊,可是,如今他除了这张嘴还能有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今明两天双更。
☆、复仇很容易
杜文脸上的阴郁一闪而过,冷笑一声,对着门外喊了声。一些陌生的面孔涌了进来,白骥看得仔细,这里面没有一个是他身边亲近的人,心里不由得稍许安慰:他并不是众叛亲离,他还没这么差劲。
“白爷下面刚被侍候得爽了,该换换上面了。”杜文慢条斯理的把椅子搬得离床远了点,坐下来,笑眯眯的道,“先从脸开始,这么不干净,该是擦擦的时候了。”
一张白纸盖了上来,冰凉的水随即钻进了口鼻,白骥不由自主挣扎起来,紧闭口唇,却无能为力。当他呛得眼前金星直冒时,白纸被揭开了,杜文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哦,我忘了件事,先给白爷松绑。”
手脚一被放开,白骥就想翻身坐起来,奈何被绑了太长时间,踉跄了一下,最终却只能趴伏在床上,大口喘气。
“你要干什么?”他像是受伤的野兽般盯着杜文,只看见一张笑脸。
“白老夫人和白二爷听说你病了,正在赶过来。”杜文慢吞吞的道,“你说,要不要我打个招呼呢?”
白骥努力顺了气,道:“你觉得你掌握一切了?”
杜文也不反驳,掏出手机拨了个号,按下免提。电话通了,那头传来一个白骥熟悉的声音:“杜少,现在带老夫人过去吗?”
白骥看着杜文笑眯眯的脸,浑身发冷,努力冷静的道:“我可没祸及你哥的家人。”
“白爷你这是求饶还是威胁啊?”杜文两只手指捏着手机,晃悠着道,“唉呀,我好怕呀。”
白骥的手握成了拳头,却挥不出去:“你想要什么?”
“乖乖听话,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白骥的拳头握了松,松了握,最终,他还是松开了,慢慢坐直,然后,出其不意地一拳挥向最近的人。
其他人扑了上来,三四个人拉扯着他往床上摁去,之后,就是窒息到晕过去,以及无休止的折磨。腿似乎断了,还有十根手指的指甲全部遭了殃,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杜文的记忆力非常好,他曾经对别人用过的,现在通通返回给了他。
折磨似乎永远没有止尽,杜文显然恨极了他,每次折磨都不会波及性命危险,还会及时治疗。
白骥的身体很健壮,坚持锻炼以及长年保养,他不仅比同龄人年轻,更有着不同寻常的力量。然而,在长达半个月的折磨中,他每次醒来后都恨不得再不要醒来,不仅是痛苦,还有羞辱。不是所有人都是gay,但是,比起真人,工具更加能消磨他的尊严,他不知道多少次被迫在曾经的下属面前丑态尽露,过往的威严已经荡然无存,那些尊敬他的人,眼中开始带上轻蔑和厌恶。
杜文偶尔会来看他,带来白老夫人和白小弟的口讯,大多是嘱咐他好好养病的。地球这一端的消息还传不到那一端,谎言遮盖了真相,但是,也只是迟早的事。
白骥知道,只有死亡才是他真正的解脱。
“你准备什么时候杀我?”某一天醒来后,白骥从狭窄的视野中看见杜文模糊的身影,含糊的问道。他的舌头昨晚被烙了印,滚烫的烙棒直接印上去,他甚至能听见滋滋的声音。
杜文的回答一如往常:“等我高兴的那天。”
白骥沉默着,痛苦令他说不出话来,又头脑清醒。
“为什么?”终于,他问出了心头萦绕许久的疑惑。
杜文的哥哥虽然死了,但是也没有他这么惨,只是断了条腿,挨了一顿打。也许对普通人来说是无妄之灾,可是对道上混的,这根本不算什么。
杜文没有说话。
“我曾经想过退休,和你一起。”白骥含糊不清的道,“买块地,好好生活下去,一直到老……”
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力量并不大,他却无力挣脱。
“我哥回来后得了精神分裂,他一直害怕你,要么就是吼着要杀了你要么就是躲起来发抖。”杜文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带着点稚气,就像刚认识白骥时那个大学刚毕业的孩子,“有天夜里,他在家里放火后跑了。我父母都是重度伤烧,你不知道他们每次换药,惨叫声隔了几层楼都能听见。我给他们倾家荡产的治,还是死了。失火那天,我和哥打架,去同学家住了。有时候我会想,为什么我没死呢?我如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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