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沈冰君,怎么可能跟你做这种事。”殷羽庭直视着那双有些受伤的桃花眼,神情笃定不移。
李春秋放开他的身子,竟觉得这泉水寒冷,拉了拉纱衣,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其实你是想向我打听知觉香的吧。”
殷羽庭当然听出他这句话里的深意,不免眼色低回,原本黑亮的眼暗淡下来:“没错,我是想知道这知觉香。只怕你不肯说,才使出这种手段。”
李春秋冷笑一声:“我当然不能说了,这知觉香的奥妙只有我和冰君知道。”李春秋突然捏住殷羽庭的下巴,捏得那张粉唇不自然的张开,“只是我发现你还不能成为我的张子房,只会成为我的梁伯卓。”长而粗糙的手指摩擦着细致平滑的肌肤,“除非你在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殷羽庭眸光如炬,一瞬不瞬的盯住眼前的男人。
李春秋却不在看他,转身上岸走了。
“你很快就会看到。”一个极轻的声音在李春秋的背后响起,可惜李春秋没有听见。
………… ……
从清泉山庄回来之后殷羽庭同翠竹园几人以及王爷李春秋的关系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卓静之与殷羽庭先前就比较融洽如今更是相处愉快,两人没事时经常一起喝茶下棋吟诗作对,俨然伯牙子期相见恨晚。而裴青冈见到殷羽庭时总是热情的跑过来说上两句。甚至有时还会去西苑书房给他送些点心水果。
而沈冰君。。。殷羽庭并不知道那天沈冰君有没有看到自己,偶遇沈冰君时,殷羽庭总也不怎么自然,虽然还是点点头就擦肩而过。但那沈冰君之前还会动一动眉毛,现在根本连眼珠都不动了。
李春秋——想起他来殷羽庭就扶额叹气,这个长了一张女人脸外加一双桃花眼的fēng_liú王爷如今对自己是变本加厉。说好了有外人在的时候不许叫奴儿,可这位王爷如今何时何地都奴儿长奴儿短。。。不仅引来刘子桓沈冰君等人频频侧目,一时也传成王府里上下皆知的笑柄。——堂堂的成王府典鉴,成王器重的贤士殷羽庭,偏偏叫做‘奴儿’。
“哎呀。。”殷羽庭心中恨道:好你个李春秋,如今我被你害的,连丫鬟小厮都在背地里叫我奴儿,你叫我脸往哪搁?不仅如此,现在你还学会上下其手吃我豆腐。。。等着瞧,我早晚要把你的咸猪手剁下来喂狗!
郊游回来后的翌日,殷羽庭早上去西苑书房时想起在马车上卓静之说过的关于《幽国通鉴》的话,忽然升起一股不祥预感。他急忙寻到第三排书柜,果然有只金猊趴在那里。按下金猊的头,墙上传来轻微响动。遁声寻去,掀开画卷,一处机关藏在墙内。
殷羽庭慌张的将墙内的宝盒取下,打开一看 —— 还好,宝盒内果然躺着那本《幽国通鉴》。不知怎么刚才惊出一身冷汗。打开书页,前面大半本殷羽庭早在手抄本里看过,于是翻将过去直接看所谓的幽国国库藏宝位置。
这本书的后半部分也就是手抄本没有的,详细介绍了幽国国库的黄金,白银,以及各种珠宝玉器的数量重量和价值,以及一些无价之宝的工艺技术和出处来源,洋洋洒洒写了那么多,看得人真是垂涎三尺。
再往后翻,是一张幽国地图。因纸张老旧磨损,这张地图的标示已经部分模糊。地图上大体表明了幽国各州的划分,高山的起落,大河的流向,幽国首府的位置,皇宫的位置,却惟独没有表明最重要的国库的位置。
殷羽庭看到这里蹙起俊眉,一手托着书一手沿着幽国首府护城河的河道找寻,不禁轻咦了一声。
“奴儿,你也没找到罢。”低沉浑厚的男音贴着耳朵响起。
殷羽庭顿时吓得指尖发白——这可真是流年不利,被人赃并获了啊。。定了定神,殷羽庭头也没回,刻意压低声音说:“王爷,可不可以先把你的手从我衣服里拿出来。”
“不行啊,谁让你偷看我的书。。”李春秋很不合作的拒绝了。
殷羽庭逮住那只摸到自己锁骨的手,往身后扔去:“刚才王爷问我什么没找到呢?”
不等被人家往后推,李春秋很知趣的退了一步负手而立。桃花眼在殷羽庭洁白的颈子上肆无忌惮的流连,殷红的唇淡淡的笑开:“我是问,你也没找到那幽国宝藏的位置罢。”
殷羽庭一听这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跪下急道:“王爷。。。臣真的不是有意查看宝藏位置,请王爷一定要相信臣!”
“我有说什么吗?奴儿起来吧。”李春秋伸手将殷羽庭扶了起来,和风细雨的说,“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金猊机关的?”
殷羽庭额头鼻尖都是汗,战战兢兢的抽离了被成王抓住的手,欠身往墙边挪去:“是卓静之告诉我的。”
“是么。”李春秋玩味的笑了:“原来是静之说的。”又对殷羽庭说:“金猊机关是我与静之的秘密,他连这个都告诉了你,看来你们私交不错。”
殷羽庭的眼黑得浓郁,石头一样漆黑的瞳孔,映不出一点光:“原来王爷与卓静之也有秘密。”
李春秋没有说话,他拣起掉在地上的书,掸掸尘土放回宝盒,再按金猊,机关又恢复原状。殷羽庭僵硬的站在一旁看着李春秋,沉默的成王,令他紧张得心都揪了起来。李春秋到一派自然,对瞪着他的殷羽庭柔声道:“我与奴儿也有秘密呀。”
“王爷与我有什么秘密?”
“我叫你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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