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不用连名字都一样吧,这个世界真是诡异,韩喻盯著那块名贵的手表,感到心里有些不舒服。
那个人看见他盯著自己的表看,笑著说道:“我男朋友送的。”
男……男朋友?韩喻抬头,看见这个人微笑的眼睛,有著夺目的神采。
这时候,那个年轻人接了个电话,笑得很甜蜜,还有一丝娇媚。
“对不起,我男朋友叫我回家去了,再见!”说完,那个人放下那杯没喝完的酒离开了。
结果接下来的一连几天,韩喻脑袋里想的都是这张跟自己相似的脸,还有那块ek philippe手表,还有那魅惑的姿态,甚至还想知道那个人的男朋友……不知道什麽样的男人会去包养另一个男人?也不一定是包养吧,说不定只是普通的恋爱。普通的恋爱……男人跟男人?越想越觉得奇怪,这件事就像根刺一样哽在他喉咙里。有几次,梦见自己戴著那块ek philippe手表,被一个男人按在床上狠狠的做,腿被用力分开臀部被抬高,粗长的ròu_bàng快速的chōu_chā,更要命的是自己紧紧搂住那个男人用淫靡的声音喊道:“好棒啊,再快点儿!”想看清那个男人的样貌,努力睁大眼睛快要看清楚时却顿时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裤子里也湿了。
韩喻觉得自己有些虚脱,整个人轻飘飘的。夜里睡不好,就只有白天补眠,搞得自己一天到晚都窝在床上了。浑身乏力,类似慢性死亡。用仅剩的一点力气,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哥,你晚上回来吃饭不?”
“小喻,我今晚有个饭局,晚点回来。你叫阿姨给你弄点吃的。”
“哦,那你忙吧,少喝点酒。”
还是起来出去走走吧。韩喻先是来到小吃街,乱七八糟的吃了一通,也不管明天会不会拉肚子了。然後买了杯奶茶,沿著大街散步,一直走到太阳下山。夏末的夜里,微风带著点暖暖的温柔,吹动了韩二少爷内心的忧郁。远远的,他看见一个中年人,然後内心的忧郁变成了疑虑。那不是韩锐的司机吗!
韩喻大步朝司机跑过去问道:“陈师傅,你怎麽没有跟著我哥呢?他晚上不是有个饭局吗?”
“哦,是韩二少啊。董事长下班就自己开车走了,没有叫我啊,应该没有饭局吧。”
“是吗?那我可能搞错了。再见!”
韩喻转身就拦了辆出租车,往家里赶。根本就没有什麽饭局!有饭局是一定要司机开车的!脑子里不断闪回的画面就是那天在哥哥卧室里看到的ek philippe手表的发票,别墅的购买合同,还有那串钥匙,然後是酒吧里那个男人……
回到家里,果然没人。打开韩锐床头柜,看到那串钥匙还在。韩喻拿起钥匙握在手心,再记下那个别墅的地址,没有多想就打车赶往目的地。
在别墅门口,停著辆韩锐的车,更加坚定了韩喻的想法。他慢慢的朝别墅的大门走去,紧握的钥匙已经深深嵌入了手心,刺穿了皮肤,割伤了肉,暗红的血沿著指缝往下滴。韩喻并不觉得痛。他拿起被血浸湿的钥匙,插进了锁孔,往右边使劲拧了几下,转不动,他用尽全身力气把钥匙往右边拧,想把它拧断算了。他暗自嘲笑自己的懦弱和自欺欺人,他不想打开这扇门,他和哥哥之间一直以来都存在一个界限,他站在里面,哥哥站在外面,谁也不想逾越一步,走进那永无止尽的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曾经是那麽骄傲,他爱上的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人,他愿意放弃一切让这个人得到他想要的,看著他站在世界的顶端。
7岁的韩喻看著15岁就高中毕业并拿了各种竞赛奖项的韩锐在大家的称赞中笑得那麽自信,他就想自己不要上学了,把称赞全部留给哥哥。
10岁的韩喻看著18岁大学毕业已经对公司经营了如指掌的韩锐,他就想我这辈子只看文艺书,商业精英有哥哥一个人就够了;
14岁的韩喻看著22岁从美国归来当上了公司总经理的韩锐,他就想我这辈子绝不涉足商场,公司和钱全部都是哥哥的;
22岁的韩喻看著30岁的韩锐已经成为了一个至高无上的强者,他觉得自己很幸福。
现在,仍然22岁的韩喻站在门外,30岁的韩锐在门内。里面有他哥哥需要的东西,他应该给他哥哥,不要去跟他抢。
面无血色的韩喻,用流血的手握起钥匙,往左边拧了两圈。门开了。
韩喻觉得自己是个贼,偷偷摸摸的走进别墅,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免得惊扰了屋主。屋子里很安静,没有像自己想的那样,一开门进去会把里面的人惊吓到,他甚至觉得应该没人在里面。
不知道受什麽力量的趋势,他沿著长长的楼梯走上去,想去上面的卧室里看看。木质楼板踩起来发出沈闷的声响,他仰著头,从底下的第一梯一步一步往上迈,像个朝圣者。这种情节一般不都是骑士走上长长的台阶去迎接他高高在上的公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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