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继续说:“在里面,你要往前走……就能找到我。”
徐青山停了下来,抬起头,将面前的树打量了一遍,这个声音,是从树下传来的,只是花帘垂的太多,将视线都挡住看不清里面是什么,那,他是不是要去探一探?
声音还在继续的呼唤着他。
“我等你来……青山……”
胸腔里闷了口气,徐青山悠悠的睁开眼,将这口气给吐了出来。
来唤人的青年正在屋外喊着李大夫的名字。
李往之匆匆的出了门,连忙让青年压低了声音,说是徐先生正在休息,窸窸窣窣的一阵动静后,两人便走了。
一片静默,只余和风细雨还未停息。
徐青山脑海里揪成一团,将被子朝头一闷,忽然就传出了阵阵的呜咽声。
作者有话要说:
☆、十
这雨没玩没了的下了三天,下的缠缠绵绵,欲断未断的快要生出恼意,徐青山院前的大伯一家昨夜里传来争吵声,鸡飞狗跳的将整个村子都闹醒了,围观的聚了半个村子,拉来来去扯得才知道是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闹起来的。于是劝的劝拉的拉,闹哄哄的到了下半夜才算消停。
早上徐青山打折哈欠开门的时候,雨暂时的停了。李往之已经起来,手上正端着一海碗米粥放下,听到动静,转头来看徐青山,心情颇好的打了招呼。
他昨夜也被这阵杖弄醒,只是徐青山拦着了他让他呆在家中,所以还不知昨夜到底出了什么事。于是一大早起来,见徐青山的房门还闭着,就去河边打好了水,中途碰到了几个村人,才将夜里的事情知晓。
回到家中,李往之将米粥熬好,翻了翻橱柜的余粮,刚折腾出一顿早饭来,徐青山就打开门,一脸倦怠的打着哈欠。
“醒了,睡的如何?”李往之放下米粥,关切的问道。
徐青山摆摆手,摇摇头,一手捏着腰,一手揉弄着太阳穴萎靡不振的去外面洗漱去了。
昨夜里徐青山是被人从周公处硬生生的拉出来的,迷迷糊糊的穿起衣服就到了大伯家,大伯母硬拉着他倾诉了半宿,一条一条的将大伯父的罪证数落出来让徐青山给评论,待到最后人都散尽了才被大伯母放了回来。
等再次躺倒在床上时,徐青山还有些庆幸,好在最近几日学堂都放了假,不然白日一定难以坚持。只是这庆幸到了次日清早全部都化成了他腰上的酸胀感,一个翻身就将他打的清醒,他捂着腰,一阵悲愤感油然而生。
徐青山今年三十,和寻常的这个年纪的庄稼汉相比,他体力活干的少,又成天的和小孩子打交道,样子实在显得要嫩的多。可是脸面上如此,骨子里却是落了后。不过是一个夜里没睡好,筋骨就叫嚣了起来。
他走出门洗漱完毕,刚要踏进堂屋,就见李往之横在门前抱着胸,下巴抬了抬,询问道:“你的腰怎么了?”
“睡的姿势不太对,估计是闪着了。”徐青山错开人,直径朝饭桌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吸溜了几口米粥才朝李往之招手。
“不要傻站着,快些来吃饭。”
李往之听闻,脸上便挂上了忧心,走到饭桌做了下来,刚拿起一个面饼,手却般半空一停顿,又转头看了看徐青山,口气温和道:“待会吃完饭,让我帮你看看,身子骨是自己的,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好。”
徐青山埋头吃着米粥,听到李往之的建议,却是摇了摇头。
“不必了,就是没睡好,过会就好。”言毕,顺口就转了话题。“这雨也快也完了,你打算什么时候上山?”
“再过两天吧,村里的诊都看的差不多了,就等天晴晒晒地,山路容易走再上去。”李往之跟着他转了话题,也不再提之前的话题了。
两人吃完饭,依旧是李往之善后。徐青山理了理屋子,之后打算去学堂看看,虽然这几日不授课,不过按照他的习惯,还是会每天去学堂里看一看才觉得舒心。
李往之收拾完毕,从灶屋走出来,正巧看着徐青山出了堂屋,像是要往外走的样子。
“要去哪儿?”李往之问道。
徐青山头没抬,步子也没停,径直超前走,只说了声去学堂看看。
就在他快要走出院门,李往之喊住了他。
“徐青山。”
徐青山停下步伐,转身望着李往之,用眼神示意询问有何事?李往之张了张嘴,心中百转千回,最后回到脸上,浮出了些苦涩的意味。
徐青山看着李往之表现的意味不明,有些奇怪,便问了出来:“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我住在这,让你不开心了?”李往之的样子很失落,这两天他明显觉得徐青山故意冷落他,说话也是他问一句人便答一句,从来不肯多与他亲近。
徐青山愕然于李往之的话,想起这两天自己的表现来,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将人隔得过了头,很是不近人情,想要出口来解释,言语却慌乱。
“当然不……不,我只是…这几日…有些烦扰。”
李往之看着他慌乱的模样,暗了暗眸子,变本加厉的道:“烦扰?是我让你觉得烦扰了原来……”
徐青山连忙否认:“真不是,你不要多想,只是这雨下的太久,有些烦躁罢了。我想……等雨停了就会好。”
李往之疑道:“真是如此?”
徐青山连忙点头,生怕点的晚了让对方再觉得自己有嫌隙。
“那你的腰还是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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