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泽心绪难平,躺在床上也睡不着。索性起来,叫人抬自己到书桌前,拿出锁在柜子里的红匣子,继续写自己的“回忆录”。
匣子里纸张已经堆得半满,纸上什么都有,诗句、歌词、情节、菜谱、生活妙招……乱七八糟的,秦嘉泽是想起什么写什么。这几年下来倒是攒了不少,只可惜好多记忆都已经模糊了。时间果然是无声无息却强大无比的武器,能抹去一个人所有的痕迹和记忆……
“哥哥,哥哥。”,熟悉的二重奏响了起来。两只圆润的小包子,就这么滚了进来。跟随的下人,则自动留在了外头,不进到屋里来。
“哎吆,你们俩个小家伙怎么跑过来了。哥哥现在可不能陪你们玩!”秦嘉泽一见到俩个可爱的弟弟,瞬间心情被治愈了不少。伸手拉过两个小家伙,一人脸上香了一口。
“哥哥,我来陪你玩。”秦嘉然总是这么活泼好动,是个不能安生的小马驹儿。
“哥哥,你好点儿了吗?我给你呼呼。”秦嘉欣小朋友却是个敏感细心的孩子,是贴心的小棉袄。
“你们俩个去哪里玩了?中午也不睡觉。秦嘉然,你个调皮鬼,又想到什么坏点子了。还拉着一起哥哥干坏事。你呀!”秦嘉泽揉揉弟弟的毛脑袋,真是好手感。趁着年纪还小,赶紧多撸几把,再过俩年怕是就不让摸头了。
秦嘉泽拿这个弟弟真是没办法,都不知道才三岁的孩子哪里来的鬼主意和精力,天天捣蛋,还让人哭笑不得。昨天才祸害了厨房,偷走了厨房新买的鹌鹑蛋。藏进被子里,说是要孵出小鸡来。傻孩子连鸡蛋和鹌鹑蛋都分不清,这也就就算了。晚上也不拿出来,睡觉的时候把蛋壳挤碎了,又祸害了一床被子。
“哥哥,大伯来啦!和阿爸一起说话呢,不让我们听。怎么小表哥不来啊?我还想找他玩弹珠呢。上次小表哥送我好多漂亮的弹珠,可好看了……”秦嘉然小包子抱着哥哥的胳膊叽叽咕咕的撒娇。
秦嘉泽的思绪却飞到了前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股不安的感觉,像是要出事了!大伯来会有什么事情呢?
秦嘉泽压下心里的不安,回过神来,伸手捏捏欣欣小包子的脸颊,笑着说道,“哥哥,让人给你们缝个沙包好不好,然后教你们丢沙包。好不好?”
“哥哥,什么是沙包?我想玩。”秦嘉然小朋友提到玩,总是最积极的那个。
秦嘉欣小朋友则喜欢拿期待的小眼神儿看人,最是让人无法拒绝。
沙包,小时候农村孩子常玩的游戏之一。沙包虽然简单,可也不是每个孩子都有的东西。许多家长是懒得给孩子专门缝制沙包的,至少秦嘉泽小时候就没有这个待遇。
秦嘉泽没在这里的村子里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村中有没有这个游戏。缝制个沙包对于这里会针线的人来说,实在是简单不过的事情。
秦嘉泽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沙包的做法,不到一刻钟,一个颜色鲜艳,针脚细密的红沙包就新鲜出炉了。虽然秦嘉泽觉得红色沙包怪别扭的,可架不住小包子们喜欢啊。
秦嘉泽讲明了游戏规则,包子们学会之后。转眼两只小包子就无情的抛弃了,不能陪玩的哥哥,跑到院子里嘻嘻哈哈的玩了起来。孩子们的笑声总是充满魔力的,能让人也被感染,有个好心情。
秦嘉泽收起刚才写好的东西,重新锁好红匣子。抬头就看见自家阿爸,脸色难看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秦嘉泽看着阿爸难看的脸色,心里的不安再次涌了上来。不由得关切的问道,“阿爸,出什么事了?”
林子君心里的担忧都溢到了脸上。丈夫还在京城未归,儿子无故突遭祸端,弄得满身是伤。连日来本就忧心不已的林子君,看到今天的来信更添一重担忧。
林子君坐到儿子身边,看看儿子的脸消了肿,嘴角的伤口也好了,又拉过儿子的手细心查看,“脸上的伤看不出来了,手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不过要是写字还得注意,不能时间太久。腿上感觉怎么样了?”
“阿爸,我已经好多了,手已经没事了。你看,儿子还是那么英俊,是不是?”秦嘉泽忍住再问的冲动,顺着话头说下去,挤出一个笑容来安慰阿爸。
“哎,行了。别笑了,阿爸还不知道你啊!想问就问,阿爸不瞒你了。”林子君觉得儿子经历了前几天的事情之后,不但没有被吓到,反倒是长大了不少,也权作安慰好了。
“阿爸,出什么事了?你说吧!”秦嘉泽心里想到了各种各样的坏情况,家里就这么几个人,无非就是爹爹和舅公,还有老家的那些人,不知是谁出事了?
“你俩位舅公来信了。铁勒大军进攻边城,北疆开始打仗了。他们二位早几日已经奉命北上,去边疆了。虽不知情况如何,可这怎么叫人不担心呢?我刚刚与你大伯商量过了,请杨家的商队为你俩位舅公送药材和补品去。家里也只能做这些了。”林子君的语气低沉,声音里有掩不住的担忧。
啊!秦嘉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脑子里艰难的消化这个消息。这简直就是最坏的事情了!秦嘉泽从没见过打仗。可上辈子的电视剧战争片看了那么多,傻子也知道战争会死人,会死很多人。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更加直观惨烈,战场上充满鲜血和残肢断臂。是用活生生的人命来堆砌胜利的荣光!秦嘉泽想不出,那是怎样惨烈的情形!
可现在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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