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这人只是个骗子,我会再去聘请更优秀的大夫。」听这人疯疯颠颠的,分明就是骗子,就算不是骗子,也是个疯子,若是他号称医术高明,怎么不先治自己的疯病呢?
「哼,男人心胸狭窄得像只小蚂蚁一样就直说吧,何必装着冷冰冰的脸色。说什么我是骗子,我是骗了谁?去问每个被我治好的病人,会说我是骗子吗?就偏偏你这个没被我治过病,也没看过我医术有多好的人说我是骗子,我看你心底很虚呢,摆明就是怕我治好你家阿虎的病,到时你得跟我叩头道歉,说你当初误会我了。」
一席话说得柏玺彦脸色铁青,他转身面向白律仪,汪捕头从没看过柏玺彦气得这么厉害,浑身散发一股迫人至死的煞气。
汪捕头当场脸也白了,想让自己的双腿不抖好像变得有点困难,他只觉得呼吸困难,而且入气越来越少,全身肌肤像针在扎般难受,柏园主不愧是武功高手,身上的气势真是强势,感觉牢房里铺在地上的稻草,像要烧起来了。
而眼前被关在牢里的神医,似乎也是一个不好惹的人,他神色自若,嘻嘻一笑,就像完全没感觉到任何不对。
「瞪什么瞪,我说错了吗?」
想用这种冰冷的气势让他认输,门都没有,他在百货公司抢超级大拍卖的时候,个个挤进花车的女人全都是势在必得的凶神恶煞,他都能从这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堆里的残酷战场,抢到拍卖里限定十件的超高档皮衣,这种凶狠样,拐不了他的。
「若是你医不好阿虎呢?」柏玺彦语气非常轻柔,明显是太过轻柔了。
哼,竟想用气势压他,白律仪不会中他的圈套的,他声音高傲道:「若是我医不好你家笨儿子,那我给你倒挂在车子后面拖行游大街,行了吧。」
柏玺彦低语道:「放了他,我要带他回园。」
「等一下,若是我医好阿虎呢?你要怎么赔罪啊?生过小孩已经没身价的帅哥?」
他已经讲了自己没医好的后果,这家伙可还没讲若是自己医好之后,他要付出什么代价,男子汉大丈夫,什么都可以吃,就是亏不能吃,而他也不是笨到会吃亏的人。
柏玺彦冷冷瞪他一眼,「我会答应你一个请求,任是多难的事我都会办到。」
「包括叫你自杀吗?哈哈哈!」他语气不是很正经的问道,当然言语里还充满了恶意。
寒意从柏玺彦的体内散发出来,他阴声道:「没错,也包括自刎向你谢罪,而且我一言九鼎,绝无悔改。」
汪捕头吸了口冷气,有必要赌这么大吗?看来柏园主真的跟这个疯疯颠颠的大夫冲上了,这真是这几年来,最最最轰动的小道消息了。
第二章
柏家大园林木青葱,一眼望过去还望不见尽头,白律仪歪着嘴巴碎念:「压榨普罗大众的贵族阶级,小心像玛丽皇后一样,被赶上断头台,切切切,切碎你的小肌肉。」
反正他现在看柏玺彦不爽,什么话都讲得出来。
柏玺彦选择无视他的话语,反正他嘴里总是疯言乱语,没必要细听,而其它仆役则是战战竞竞,平常园主就已经不是好接近的人了,现在他浑身冷气,像要发出刺人的箭头似的,这些仆役更是吓得人人发抖。
而且惹他不悦的人,铁定就是跟在他后头,衣服脏乱,头发短至齐肩,穿的不知是哪个地方来的衣服的大夫,张忠开始怪罪起自己的多嘴,干嘛跟园主讲这个大夫的事,惹得现在园主大怒,自己恐怕也会大祸临头。
「阿虎少爷,园主来看你了。」
为了挽回园主对自己的信任,张忠急忙把房门打开,柏语虎正躺在床上,他这几日病恹恹的,发烧是烧了又退,退了又烧,照顾他的婢女也是头疼得很。
「阿爹……」
他意识还算清醒,见了柏玺彦,怯怯的叫了声爹,柏玺彦点头,眉目不动的坐在椅上招手,招手的意思就是要白律仪上前看病。
「我是人,可不是狗,你招手是什么意思?」白律仪忍无可忍的开口抗议,他是人,不是狗,不听手势指令的。
柏玺彦冷嗤一声,「你若是不想看病尽可回去,在我的家中,我的话就是条律,只要我动根手指,不需言说,仆役也都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妈的,我可不是你的仆役,我是自由民主社会的公民,我有不受侮辱的权益,我到府出诊,起码你也要口气好一点。」
对方回得更冷淡,也更不屑,「你若不会治病,就赶快打道回府,不必在这里扯东道西的,掩饰你的无能。」
他?无能?
他这个现代超级名医,可以比美怪医黑杰克的天才医师,虎落平阳被犬欺吗?在现代,他是多少人巴结的对象,随便手挥一挥,就有一堆花痴男想要跟他上床,更别说一大堆花痴女明示想要当他的老婆,人数多到可以排太平洋一大圈,他这样还叫无能?这世间上绝对没有比他更强的医术天才。
白律仪牙齿咬了三、四圈,他开始后悔自己干嘛不带天花、霍乱的样本过来古代,把病毒注射进这个混蛋的身体里,等这个混蛋病得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时候,他还要坐在一边嗑瓜子,听他惨兮兮的苦叫声当成西洋音乐背景听,而且还要喝着香喷喷的红茶,吃着超腻口的甜蛋糕,开开心心的看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他的心是黑了点,也是被这个人气黑的,他把听诊器拿了出来,柏玺彦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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