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周然刚把安排说完下面的一片哀嚎:“周老啊,你不能这么这样啊,这月考就已经够折磨我们了,还要抽查?周老啊,要是被抽查到了会怎么样啊?”
“是啊,周老,不会是要体罚吧,不过这两年可是不允许学校对学生进行体罚的……”
“体罚?”周然愕然,这些学生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体罚是犯法的,我还不至于这么对你们。你们也不要太担心,专心考试就行,只要你们考好了自然就不会抽到你们了。”
周然虽然这么说了,不过大多数同学心里还是隐隐担忧,听说高中的考试特频繁,他们现在才高二就是如此了,那等他们到了高三还不知道会被摧残成啥样。
周然是高二年级六班的班主任,二十七八的年龄,风度翩翩,在七中已经任职四年了,徐乐他们是他带的第二批学生。周然性子较随和,与人容易相处,同学们都很喜欢这个年轻帅气的老师。
周然走后六班立时稀稀疏疏一阵响声,今天周五,不用上晚自习,教师里立时一片忙乱,塞课本的的,打扫卫生的,奔走的身影,各种各样,就在这一片忙乱中,一道清瘦的身影斜挎着个灰黑色的包偷偷摸摸低头朝后门外跑去,不过人才刚奔出三楼楼道的转弯处就被急匆匆追赶过来的一个人先是拍了一下肩膀,接着就被拽住了胳膊。
这一下拍的好,拍的很有水平,徐乐差点被拍在墙上抠不小来。
人被堵在转弯角,徐乐终于转过身来,抱紧了包,扭头撇嘴,一副视死如归样:“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谁要你命了?”来人是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见徐乐那小样儿挺无语的,“有件事儿我要问你……你嘴唇怎么了?”正说着,那个男孩子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奇,朝徐乐跟前凑近了一点,似乎想要看看清楚点。
“哎,我说王柯,你有话就好好说,那啥,你,你别他妈靠这么近啊!”徐乐的身子简直都快贴在墙上去了。
王柯皱了皱眉,朝后退了一步,眼睛直直盯着徐乐,再次问道:“好了,你,你嘴唇这是怎么弄得?”
徐乐下意识地摸了摸自个儿的嘴唇,骤然想到缘由,心里不由再次悲愤交加,不过他面上仍淡定:“就这事儿啊,我还以为啥惊天动地的大事呢,没事儿的,自己不小心咬的。”
“什么时候的事?”
徐乐眼睛瞟了瞟别处,说道:“就,就前两天吧。”
王柯又盯着那已经结疤的伤处看了看:“怎么这么不小心,再使点劲都能赶上兔子嘴了。”红艳艳的三瓣嘴,再搭上双纯洁无辜的眼睛,特像。
“呵呵,是啊是啊。”徐乐把包挎好,说道,“走了啊,下周一再见了。”
“不是,我还没问完呢。”王柯追上去,跟徐乐一道下楼,“我问你件事儿,就,就是。”
“怎么才几天不见你就变结巴了啊?”徐乐扭头疑惑,“不过国庆那几天你去哪儿了,去你家找你都没看见人。”徐乐病好后又去王柯家找他玩,结果没找着人,不过幸亏没在,徐乐想想那时候他就特囧。
那天晚上张强的手不知何时放在了他的后腰上,形如环抱,滚烫的热度透过薄薄的t恤直接熨烫在他的纤细的腰身,一股酥软直达脊椎骨,从未有过的亲近和心悸,连张强问他的话他都来不及回答身子一软直接就趴在了张强身上。
而随之发生的事更是彻底让他脸都丢尽了。
那一下亲密接触太过措手不及,徐乐慌乱之下直接就磕在了张强的胸口上。
嗷呜——
他的嘴——
一阵麻木,还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徐乐不用看也知道他的嘴怎么了,要不要这么惨啊。张强那时好像也被吓了一跳,骤然起身,板着他的脸蛋凝眉细细查看。徐乐就那么苦着脸坐在一边,抬起的湿漉漉的眼睛显得特委屈。
张强检查了一番,该是门牙一不小心磕住了下嘴唇,都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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