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秋无奈地说:“不是你叫我麽?再忙你的要求我总是尽量满足的。”见夏小唯面色稍缓,他轻轻抚上夏小唯的手,说:“我最近真的很忙。电影的立项申请还没批下来,要和女主角谈片酬,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
“听说你请了方冰?”
连秋点点头,说:“我想请她。但她片酬很高。”
“那怎麽办?”夏小唯关切地问。
“谈谈看喽。”连秋面露苦色,“能谈拢是最好了。”
夏小唯不由地有些内疚。“那你去忙你的吧。”
连秋粗鲁地用纸巾抹了抹嘴唇,而後起身套上外衣,临走又俯下身摸著他的脸,认真地说:“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只要有时间我一定会过来。”见夏小唯点了点头,他才匆匆忙忙地转身离去。
夏小唯看著那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再看满桌狼藉的杯盘,心头五味杂陈。
接下来的几天里连秋的电话虽不至於没有,却依旧是少得可怜,往往寒暄几句便挂了电话。平时还好,到了周末洋房便更显冷清和萧索。到了夜深人静时分,夏小唯独自躺在偌大的床上竟翻来覆去没了睡意。他拿出放在枕下的手机,液晶屏上显示的时间是午夜十二点。他拨通了连秋的电话,电话那头“嘟嘟”响了几声才接,而後便传来嘈杂的音乐声。是夏小唯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很快电话那头变得安静下来,连秋大著舌头问:“还、还没睡吗?”
“你喝酒了?”黑暗里夏小唯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连秋笑了,是醉鬼的那种笑声。“就喝了一点。”夏小唯刚要讲话,只听电话那头的人自顾自地说:“我还……记得……认、认识你的那晚……我也……喝了很多酒……”
“你在哪里?”夏小唯著急地喊,“我现在就来找你。”
“不、不用了……”连秋的声音越来越轻,“我在这里挺好的……”说完这句後,任夏小唯如何呼唤电话那头都没了声音。夏小唯不死心地在电话里一遍遍叫著那人的名字,不知喊了多久电话突然被掐断了,夏小唯喊了一半的那人的名字散落在了无边的黑暗里。
夏小唯再次拨打那人的电话,这回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夏小唯再也睡不著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在心里揣测了无数种可能,想来想去觉得连秋必定是为了电影的事情而喝闷酒。或许他申请的立项没有通过,又或许和方冰在片酬上没有谈拢。夏小唯越想越心急,他疯狂地拨打那人的电话,换来的却只是一声声机械的重复。
夏小唯再也坐不住了。他随意地穿了件衣服,抓起手机、钱包和钥匙就往外冲。他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他和连秋相遇的那家酒吧,像无头苍蝇一样将酒吧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甚至连女厕所也冲进去搜了一遍,均未找到那人。而後他又冲到後门外的垃圾桶边寻找,自然也没有那人的踪迹。
夏小唯茫然地跌坐在地,这才发现自己出来的时候太匆忙,以至於将裤子前後穿反了而不自知。他又拨打了一遍连秋的手机,不出所料又是关机状态。
猛然之间一个念头冲入夏小唯的脑海。如果那人失踪了,甚或换个号码,他都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他。
那一夜夏小唯是在胡思乱想中度过的。他想了很多,想连秋现在究竟在哪里,在做什麽,甚至想到若是连秋就此消失他该如何自处。一想到这他就心痛得坐立难安,几乎要无法呼吸。
他从未发现,夜,原来这麽漫长。
清晨时分夏小唯习惯性地再次拨打那人的电话,这回电话出人意料地接通了。一时之间狂喜、紧张、期待与关切一同漫上心房。夏小唯心情复杂地说了声“喂”,接下来响起的声音几乎令他呼吸一窒。
一个陌生的女声带著女性特有的警觉问:“你是哪位?”
慌乱中夏小唯没出声就将电话挂了。他想了无数种可能,却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局面。回想起他们初识的场景,夏小唯恍然间想,那人原本就不是第一次酒後乱性。
理智告诉他再打一个电话过去问问,然後通话健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摁下去。执著手机的手抖得如同筛子一般。
浑浑噩噩地漫步在街头,夏小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茫然四顾的时候手机似乎在振动,夏小唯期待地低头一看,而後又失望地接起了电话。
沈煜棋在电话那头急切地喊:“你在哪里?快来xx会展中心。”
夏小唯连原因也懒得询问便拦了辆车直奔沈煜棋说的地方。一走下出租车,门口树立的广告牌顿时让他腿脚发软几乎站立不住。沈煜棋早已在门口等他,此时眼明手快地扶住了他。
门口树立的牌子上只简单地写了几个大字:“电影《仙宫岭》开机仪式在八楼。”这个电影名称对於夏小唯来说很陌生,然而下方书写著的制片人名字却是他万分熟稔的。而那人,也正是他昨晚苦苦寻找的那个人。
沈煜棋愤愤然道:“我就知道这家夥靠不住。他没告诉你今天电影开机吧?”
夏小唯确实不知道今天是连秋的电影的开机仪式。事实上他连电影剧本也没有看过。但他却轻信了连秋的承诺──一定会给他安排一个角色。
夏小唯眼神呆滞地跟著沈煜棋来到八楼,巨大的宴会厅里已有八成宾客入座,远远看去还能望见著名女星方冰。开机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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