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在路上遇到了丧尸?被吃了!
陆和脑袋中幻想出许许多多的可能性,原本放松的神经变得紧绷。
“嘭——”
忽然又冒了一声响,这次比方才的开灯声还要有冲劲,陆和身子一怔,抬眼看到雷成教父正站在长桌旁,他手中握着一瓶刚撬开的葡萄酒,瓶口还在不断往外溢出紫红色的液体。
“饭菜已经做好了,大家快坐下来吃。”雷成兴奋的招呼着。
原本昏昏欲睡的人们纷纷起身走到桌边,然后按照顺序坐在白色的木凳上,他们的脸上没有其他的表情,只顾着埋头进食。
唯一没有入座的只有陆和,跟前座那一家人。
中年男人双手紧搂住自己的妻子,两人面色紧张的看着地面,雷成几步走上前来,带着一股压迫性的气势,令那男人的手不由更紧了些。
雷成细眯着双眼,将那张有些恐怖的笑脸凑近,“刘先生,怎么了?你和你夫人不去吃饭吗?”他轻声细语的询问着。
刘先生喉头轻动,脸色苍白的开口回应,“…我女儿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说罢,夫妻二人面面相觑,愁眉紧锁不知如何是好。
闻言,雷成仅是爽朗的笑出声,抬手搭在刘先生的肩头,“放心吧,刚才我见到她在院子里捉虫呢。”见刘先生夫妇两人的神情有所好转,他做了个邀请的动作,“你们先去吃饭吧,飘荡了那么久,一定很饿吧。”
夫妇二人不好拒绝雷成的好意,便起身寻了个空座坐下,动起筷子夹菜。
安顿好他人后,雷成视线一转,与陆和茫然的眸子相对。“你怎么不去吃饭?”他细声细语的询问着,那张温和的笑颜渐渐靠近。
陆和打心眼里对他产生一种恐惧感,每每听见他讲话,自己身上就会汗毛竖起,冷汗直流。
“我身边的那个小男孩…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当然,我刚才也在院子里看到他了。”雷成口气平稳,看上去耐心好得很,对于人们的询问他总是笑嘻嘻的解答。
越是平和的人,越让人害怕。
陆和不再与他多做交流,匆匆走到空座上坐下。
他揉了揉咕咕直叫的肚皮,卷起碍事的衣袖,目光扫视着桌面上的菜色。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长达四米的长方形木桌上摆着一张白色的餐布,秀色可餐的圆形豆沙包跟炸成金黄色的肉块均匀的分在十几个盘子内,每个人都有份。
这种待遇可不像是个普通的人家。
这教父,到底屯了多少粮食在仓库里。
陆和震惊的瞪圆双目,捏住面包圈塞进干涩的嘴里,豆沙对于饥饿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美味。
不下几口,面包便只剩下渣渣了。
他面色红润的望着盘中金黄色的肉块直吞口水,一般好东西都是留在最后。
筷子顶头戳开金色的脆皮,缺口冒出热腾腾的白气,飘着一股奇异的香气。
指尖撕开一小块肥嫩的白肉,放入嘴中开始咀嚼。
嚼着嚼着,陆和的眉头慢慢揪起,这味道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放进嘴里的肉块怎么嚼都碎不了,像是筋肉。
过了良久,咬肌发酸,便将那咬不碎的肉块吐了出来。
望着这沾满口水皱皱巴巴的肉条,陆和心中不解,这肉怎么会这么老。
他自认为自己的牙齿年轻有力,怎么说都是啃过骨头也没断过的牙床。
陆和偏头一望,身边的中年男子正奋力咀嚼肉块,尽管牙齿出血也不管不顾。
真是恐怖,有那么饿吗?
心中恶寒的陆和将筷子放下,此时,后门被推开,早上的那个小姑娘正低垂着脑袋往里屋前行。
“刘先生,你的女儿回来了。”雷成眯着眼轻笑道。
陆和好奇的凝望着她的身影,竟感觉有些阴沉,手脚就跟软骨似得,无力的垂着,腿部的动作像是有人在上方扯着她的头发一样,呈怪异的形状拖动着。
然而其他人并未发现这种状况。
难道是自己饿出来的幻觉?
陆和哆嗦的收回视线,不敢再去打量。
不过这个容夏究竟是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
他站起身欲往后门前去,突然间,一阵寒意从脚底拂过脊背,直达脑神经。
陆和能感觉到,自己暴露在外的脖颈处有一小块落上了东西,黏在皮肤上,还在不停蠕动着,一根根细长的触角慢慢滑动。
他不敢随便乱动,只能僵硬的歪着脑袋,对上雷成包含笑意的双目,“教父,我身上有什么东西?”
“是氰虫!”人群中有人惊呼出声,一瞬间四周的人们连滚带爬的远离陆和。
陆和没听说过什么是氰虫,但看他们的反应,估计危害不小。
他轻抬起右手,试图将那只虫子拍落。
“别动!”雷成神情慌张的唤了句。
只可惜晚了一步,陆和感觉指尖已经触及到那湿漉漉的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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