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秦万、段彬、阮芸芸坐在一间客栈用食。
三人数日前和时绛、顾出白及知县等人陷在瓷神庙里,脱险后,时绛和顾出白不见踪影,三人怕被诬陷杀害知县、师爷及四个官差,就赶忙回县衙将经过讲了一番。
当日当值的官差虽不信,还是去了一趟瓷神庙。
瓷神庙俱毁,知县、师爷及四个官差的尸体就躺在砖瓦堆里。
秦、段、阮三人编造的故事实在离谱,便被当值人送入了牢房,当值人又书信了知府禀报了事情的经过。
知府收到书信,便着手委派了一个新的知县出任瓷城并调查事情经过。
而新的知县还未上任,瓷城却是遭了劫难。
秦、段、阮三人便趁乱从牢房里逃了出去。
他们现在所在的客栈,已是瓷城百里之外。
三人手头银两不足,只点了一盘青菜,一碟酱菜,以及五个馒头。
段彬咬了一口馒头,道:“我们怕是就此就背上逃犯的罪名了。”
秦万气得一拍桌子,对段彬道:“要不是你小子非要去县衙报案,老子会落到这个田地么?”
觉得不解气,秦万趾高气扬地指着阮芸芸道:“要是你爹那不知死活的老东西不犯案,老子用得着千里迢迢押解你回京城么?就根本不用走这一遭!”
阮芸芸顿时红了眼,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反而落下泪来。
段彬劝道:“大哥莫急,本就不是我们干的,大丈夫无愧于天地。”
见秦万依旧横眉竖眼,段彬又道:“瓷城不知为何尸骨横行,待过些日子我去打探打探。”
秦万忆起瓷城尸骨杀人的惨状,一口馒头咬在嘴里竟一时咽不下去。
明月当空,三人睡在一间废弃的破屋里。
秦万已经睡死过去了,鼾声震天。
阮芸芸站起身来,走到段彬前面,俯下身,拉了拉他的衣袖。
段彬睡得不沉,看是阮芸芸,便随她出了破屋。
破屋外是一片野草丛,野草蔫着,被霜打得弯了腰。
阮芸芸忽然哭了起来,泪珠子接连不断地打在野草上。
段彬见她哭,关切地问道:“你哭什么?我们没杀知县他们,事情总有一日会真相大白的。”
“不是为这事儿。”阮芸芸抬起头来,让段彬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哭诉道,“今日,秦大哥和我说了,我们的盘缠已不够了,但我们现在牵扯在命案里,自然是不能去京城了,你们俩也不能回乡。”
阮芸芸哽咽了下,又哭了一阵才道:“秦大哥他打算把我卖到青楼去,换些盘缠……”
段彬是知晓秦万为人的,现下既去不了京城,对秦万而言阮芸芸就是个累赘,将她卖去青楼可称得上是一举两得。
“我会劝劝秦大哥的,你莫要担心。”段彬劝了一句,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挣些银两来维持生计。
段彬还未想出赚钱的法子,一只柔弱无骨的手爬上了他的脖颈,而后,蜿蜒着探进他的衣衫内。
段彬还未成亲,也未进出过几次青楼,被阮芸芸一碰,顿时红了脸。
阮芸芸含着泪道:“我不愿将贞/操给别的男人。”
说完,阮芸芸抱住了段彬的腰身,红唇也覆了上去。
段彬得了男女趣味,每日都要在秦万睡后和阮芸芸交/缠。
一日云雨过后,阮芸芸伏在段彬心口道:“郎君,我可再也舍不得你啦,我们离开秦大哥,走得远远得可好?”
段彬爱怜地抚弄着阮芸芸汗湿的腰身,道:“你且让我想想。”
突地,秦万的声音穿了过来:“段彬你小子,不够意思啊,你fēng_liú快活,怎么不叫上你老哥我。”
段彬抬头一看,秦万不知是何时走近的,正红着眼解裤腰带。
阮芸芸一把抱住段彬的腰身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
阮芸芸哭叫着:“不要,不要,秦大哥,你饶了我罢。”
秦万不留情地抓了阮芸芸的头发,喘着粗气道:“别给你脸不要脸……”
秦万话还没说完,突然觉得头顶一热,用手一摸,手指竟染上了一片嫣红,而后,他就软倒在地上,没了呼吸,死不瞑目。
段彬呆愣了下,扔掉了手上的石块,拿起自己的外衫将赤/裸的阮芸芸包了进去。
阮芸芸从小睡不好,宫里的御医给她开了助眠的药粉,她便一直带在身上,这几日倒是派上了别的用场,为了方便行事她都会在秦万的饮水中撒一些助眠的药粉,而今日,她却没有撒。
阮芸芸见段彬面有悔色,哭道:“都是我的不是……”
哭了一阵,阮芸芸又将秦万的眼睛合上,哑声道:“我们将秦大哥好生安葬了罢,可不能让秦大哥死不瞑目。”
俩人用剩余的银两为秦万买了副棺材,找了块风景秀丽的地将他葬了。
又过了几日,在一次交/合时,阮芸芸将一把匕首送进了段彬的背心。
段彬只觉心口一凉,就断了呼吸。
阮芸芸推开身上的死尸,将自己擦拭干净,也不理会尸体,径直走远了。
一日,阮芸芸在街上碰见了一个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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