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风拿出镇魂水,取了一点,化了朱砂,以毛笔蘸取,在两人百会,地和,神庭三个穴位画了几笔,剩下的分成两人份,分别饮下。镇魂水酸涩无比,带着奇异的膻腥味儿,苏泽夏艰难地吞下,望着李沐风惹眼的桃花脸,心里越发苦涩,这饮的不是镇魂水,倒像是饯行前离别的老酒。
李沐风爱怜地摸了摸苏泽夏的头,说道,“你不要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你还小。”
“不小了,二十二了。”苏泽夏低声说道。
“我那个弟弟要是还活着,也有你这么大了吧。”李沐风突然说道。
苏泽夏有些吃惊地抬起头看着李沐风。
“肖姐没有和你说过么?”
苏泽夏摇头。
“至阴之人最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那年我不小心把不干净的东西带了回家,害死了弟弟。”李沐风淡淡地说道,像是复述着别人的故事。
苏泽夏张了张口,可是半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李沐风一句带过弟弟的死亡,可是中间的苦楚,又怎是单单一句话可以带过的?眼前男人的面孔上泛起微妙的变化,他的眼睛,挑眯的更细了。
苏泽夏说,“今晚,你放心!”
李沐风拍拍苏泽夏的肩膀,似是安慰,却不再说话。两人打开车门下了车。
一只通体赤红毛发的魔兽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赤芍收起以往调皮的模样,尖长的绒耳竖立着,偶尔抖动一两下,幽深的碧瞳四处游弋警戒,獠牙龇咧在外,一种随时厮杀征战的威风凛凛。
谁都知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五个人向苏泽夏的家里走去,如果,这栋宅邸,还能够被称之为“家”的话。路边某户人家的狗狂吠起来,你能听的见它的利爪饶抓着铁门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牙齿生寒的声音。
苏泽夏目视前方,面色沉寂,他的侧面在漆黑的夜里,反射出路灯橘黄的暖色调。紧闭的薄唇似是述说着某种不可宣示的秘密。
五个人慢慢走着,脚步沉稳,在黑暗的道路上越发显得静谧,前路漆黑,深不可则,谁都没有意识到,今晚的将要发生发的一切,将会是他们的转折,连苍术也没有。
大屋的轮廓在黑暗里渐渐明朗起来,苏泽夏抬头望着了一眼楼顶,兀黑的窗户像一个个空洞眼睛,发出讥讽的笑声,真是讽刺,这里生活的二十年的地方,竟然成为了最为恐怖之地,从开始到现在,这里似乎从来都没有真实过,他拿出钥匙,沉稳地打开大门,厚重的铁门被缓缓推开,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小夏,我们又见面了,我可等你好久了。”
刚一进门,就见张子濯站在大院里,笑脸吟吟地说道。青衣茯神一脸恭顺,伫立在他身后。
一行人都露出莫名的神情,苏泽夏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子濯,难道会是他?
苍术冷笑一声,道:“想狐假虎威也悠着点儿。”
“啧啧。”张子濯摊摊手,眉眼一瞥,真个万种风情,“我只是受人所雇,哪里敢狐假虎威,雇主在主屋等着呐。”
魔兽碧瞳瞬间爆发出愤怒的幽光,赤芍弓起身子,低低咆哮了一声,冷声说道:”真是哪里有铜臭,哪里就有围着铜臭味儿的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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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濯毫不在意话里的讽刺和厌恶,反而扬起笑颜,唇角挂着讥讽的笑意,说道:“不劳你操心,还是把精力放在里面的人身上吧,到时候哭起来可别怪我啊,呵呵。”
苏泽夏的眼神冷冷划过张子濯的脸,清俊的面孔越发苍白起来,问道:“我爸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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