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夏又抖了一下,左右言他:“李老板说针还是要打的。”
“恩。”
苏泽夏说不下去了,怎么回事?就算是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其实也没发生什么,也不至于态度转换这么大吧,苍术不像是那种人。
这张笑脸下究竟还隐藏了什么?
苏泽夏抬起头,压下心头的疑惑和其他的情绪,镇定的说道:“昨晚的事情,我不希望有下次。”
“自然!”苍术恭敬地欠了欠腰。
又是这样的态度,可是苏泽夏心里却明白的很,这个男人,最懂得什么叫以退为进。突然厌烦起来,丢下手头的东西,说道:“走吧,去医院,去的晚了肖姐又该唧唧歪歪了。”
说完这句话,不再理会苍术,径直走向大门,打开走出去。
倾洒的阳光跟着脱皮的老楼,一起破旧着,斑驳地铺了一地,楼道里的灰尘,在光线里漂浮,清晰跃动地像一个个微小的精灵。苏泽夏挥手绕了绕,像是要把灰尘赶走一般。心情却跟着这些精灵们轻盈了起来。
一路飘飘忽忽般走下楼梯,天气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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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有糖吃么?”楼梯口的小女孩蹲着身子抬头问道。
苏泽夏恍若未闻,从她身前走过,却自言自语道:“下次要叫哥哥啊~”
一路走来,苏泽夏觉得身体轻盈地都快要漂浮了,像是雏鸟出生,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世界一样,只发了几粒新芽的法国梧桐,树根下的杂草,黑亮的柏油马路,路边小贩的吆喝,擦身而过的陌生人,像一幅色彩鲜明的油画,那么细致,那么明媚……怎么就那样美好呢,没有烦恼似的……高兴着,期待着,这为何而来的亮丽憧憬,连苏泽夏自己心底也纳闷起来。
苏泽夏知道苍术就跟在自己身后,可是这一路,真真是没有任何牵挂和烦恼,连这个男人的存在都忘记了。
走进医院的科室,远远就看见赤芍靠在走廊墙上对着自己傻傻的笑,苏泽夏左右看了下,没有瞧见肖姐和李沐风的身影,于是走到赤芍身边,小声问道:“他们人呢?”
“忙去了。”赤芍嘀咕着,视线不经意地扫过苏泽夏的脸,突然怔怔定住,惊讶地张大口,“咦”了一声。
“怎么了?“苏泽夏疑惑地摸上自己的脸,是不是沾了什么东西?
“没什么……没什么……苍术,你这样……”赤芍慌乱地欲言又止,看看苏泽夏,又看了看苍术,问道,“难道小夏不知道?”
苍术微笑着点点头。
“唉……”赤芍担忧地看了苏泽夏一眼,说道:“你快进去吧,我跟肖姐说一声,你准备打针。”
说完侧身看着苍术,责备道:“他早晚会知道的。”
看着赤芍走远的身影,苏泽夏疑惑地问道:“知道什么?你又瞒着我。”
苍术依旧是那样淡淡地微笑着,说道:“进去吧,一会儿你便会知道。”
苏泽夏纳闷地走进病房,脱鞋躺到床上,搞什么,每个人都神神秘秘的,又有什么瞒着自己?不过却心里却没有生气,连自己都觉得奇怪,难道今天的心情真有这么好?
正想着,肖姐端着治疗盘,推门进来了,目光刚一落到躺在床上的苏泽夏身上,治疗盘哐当一声,抖落在地。
肖姐直愣愣注视着苏泽夏,全身颤抖,也不管散落一地的物品,侧目对着苍术恨恨道:“你……你竟然……”
话在喉咙哽了半天,却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苏泽夏赶忙下床,帮忙收拾地上的东西,担忧地看着肖凤薇,“肖姐?没事吧。”
肖凤薇抿紧了唇,肩膀不住地颤抖,沉默的摇摇头,接过盘子,转身走出门。
事情有些不对劲,苏泽夏转身看着负手而立的苍术,冷冷问道,“怎么回事?”
苍术依然是微笑,似有含义,却沉默不语。
这时,门被一只皮靴突然踹开,李沐风一身白衣,怒气冲冲走进来,眼梢吊的极高,眉目里全是厉色,他径直走到苏泽夏眼前,上下审视着,目光落到颈脖之处,一把扯开苏泽夏的衣领,白皙的脖子上,赫然有一团细细的红线,妖娆浮动,互相缠绕在一起,犹如水母的触手。细看下去,这丝线般的活物,竟是生在皮肤之下,李沐风手指刚一接触到皮肤,那丝线像是感应到一般,倏地游走,向锁骨下方匿去。
“巫民……”李沐风抖动着唇,喃喃自语,继而愤怒地盯着苍术,咬牙道:“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知道!”苍术一直微笑着的脸上,带着些许讥讽的神色。
“知道?你知道?……”李沐风的眼神恨不得将苍术千刀万剐,怒不可遏道:“知道你还这样做?这样会使苏泽夏完全暴露在任何有通灵之识的人眼中,你到底想干什么?”
苍术泰然自若,优雅地说道:“我既然敢这么做,定能保他周全。”
肖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来了,她颤声问道:“小夏,你是自愿的吗?”
苏泽夏此刻一头雾水,全然不明白李沐风和肖姐为何会有这样的,难道是指昨天晚上?苏泽夏有些心虚地看了肖凤薇一眼,可这也太扯了吧,又没有亲吻,不可能有吻痕什么的记号。
不等苏泽夏回答,李沐风便冷冷说道:“唯有心意相通,你情我愿,才可成为巫民,肖姐你这不是问废话么?……苏泽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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