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自然是确凿的事实。”小道士规规矩矩地把手垂在身侧,说话时都目不转睛,就好像学堂里的小生。
“娘,你就别听他胡言乱语了,一看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小道士,就算是我真的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也不是他这么个愣头青可以解决的。”阎西顾劝阻他娘亲,“而且他凭什么证明他真的是个道士,不是骗人的?您要真不放心,过两天我们去道士庙拜拜不就好了。”
那小道士站得笔直,看样子便是个性格耿直认真的人,现在被阎西顾这么一调况,立刻红了耳廓。
只是他眼神却并未有游移,反而上前一步有些固执地对阎西顾说道:“我自然是真的道士了,若是你不信、若是你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小道士抿着嘴,看着阎西顾的眼神十分有神。
因为气恼,眼中有着些许固执,让他的眼睛看上去大而有神,格外的有趣。
不过小道士到底年轻,太过固执只会让他显得孩子气。
“顾儿,我看我们还是让他试一试吧,这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看你最近整个人都憔悴多了,眼下眼圈发青……”阎母担忧地看着阎西顾。
被阎母那一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伤到,小道士有些生气,他下意识地抿嘴,却因为脸上还未散去的婴儿肥导致看上去像是鼓起了腮帮子。
阎西顾收起戒心,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鬼,能有什么真本事?
思即至此,阎西顾安抚了一下阎母,对她说道:“那我看这样吧,我和这位小道士谈谈,娘亲你就先回去吧。你不是还有酒馆的事情要做么,再迟就来不及了。”
阎母一看天色,有些慌张,他们家现在就靠着她去镇上的一家酒馆刷盘子过日子。她若是丢了工作,下个月两个人就要饿肚子了。
只是她还是不放心阎西顾一个人,所有犹豫不决。
阎西顾见状连忙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和这位小道士谈谈的,至于官府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不会杀人的。”因为他又不吃人,只吃鬼。想起刚刚的进食,阎西顾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只是可惜,以他现在的情况来看,死人身上那点儿死气还不够他塞牙缝。
“那好,顾儿你和他聊聊。”阎母临走前,还悄悄从来怀中掏出了一小把铜钱塞到了阎西顾手中,并且担忧地嘱咐他小心些身体。
待到阎母离开,阎西顾立刻回头看向小道士,问道:“那你准备怎么证明你会茅山之术?”
“不是茅山之术,是道术!”小道士纠正道,他脸皮薄,被阎西顾气得微红。
说话间,小道士跟在阎西顾身后进了一旁的小巷道,两人换了个安静些的地方,然后再次对站。
小镇偏僻,虽然镇子不小,但是周围建筑却偏向于古旧,街道两旁羊肠一般的小道数不尽数,蜿蜒盘旋在古旧的房屋之间,若是不熟悉的人走进去,肯定是要迷路的。
小镇除了羊肠般的小道之外,还有许多柳树,天气一热起来四处就都是绿油油一片。虽然说不上美,却也有一番别致。
两人进的小道路口便有一颗柳树,此时节柳树绿意微淡,却有一番清香。
“你准备怎么证明?”
小道士从怀中掏出一张黄底黑字的符咒来,他把道符捏在指尖,然后对着阎西顾,解释道:“这是定身术,是道术之中最常见也是最简单的术法之一,虽然我下山之前师傅对我说过不能轻易给外人看,不过你是真的被不好的东西缠上了,身上死气很重,我要救你。”
阎西顾往旁边一靠,依在墙壁上,闲散地双手抱拳地看着他。
他以死气喂食,身上死气自然比常人重得多。
定身术确实是很基本的东西,阎西顾就算是没有道符也能用得上。不过就和小道士师傅说的一样,这些不是能拿出来炫耀的东西。
见阎西顾一脸不信任的神色,小道士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道符,然后脸色一变,幕地严肃起来,他认真地念叨了几句后猛地晃动手中的道符,在空中画了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形状的印记之后把道符对着阎西顾,然后大喝一声:“定!”
阎西顾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在小道士脸上露出高兴的神情之后动了动肩膀。
见阎西顾能动,小道士顿时瞪大了眼,不过他除了一开始的惊讶之外,并没有多震惊的样子。
想来他的道术已经不是第一次失灵了。
在发现阎西顾没被定住之后,小道士立刻把拿着道符的手收了回去,他往巷道里面走了几步,然后对着墙角蹲了下去,在暗处挥舞着手把刚刚的动作重复了几遍,反复几次之后似乎又重新找回了自信,素又回到了阎西顾的面前。
阎西顾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把刚刚的动作重复了一遍,在他大叫一声‘定’之后再次动了动自己的肩膀,示意自己根本就没事。
两次之后,气氛有些尴尬。
小道士轻轻咳嗽一声后,红着脸颊一本正经地说道:“刚刚是个意外,我是怕伤到你所以只用力很轻的力道,这次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说着小道士便准备重新定阎西顾的身。
阎西顾站好,转身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就不要再糊弄我了。我知道你想赚钱,不过方法太笨。”
阎西顾陪他闹这一场,多少还是因为他心里存了些试探的心,若是小道士察觉他现在不人不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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