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脸色由青泛黑,夜辰说:“觉得对不起他?还是对不起我?如果是我的话,你不必这样,你我只是交易,不必放在心上,我救过你的命,你必须帮我救我哥一命,你让我免受调教之苦,还给了我身体欢愉,我自然不会记恨你那时的心思。说到底,我找你来,就是想跟你说清楚,别因为你做过的那些无聊的事,就觉得非要带我走不可,如果你没有救出我哥哥,我才会想尽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说到最后,寰顷夜辰终于卸下纯真的伪装,漏出凶狠的本质。
太监视乎是想明白了什么,也终于做了决定,他来到寰顷夜辰身边。
太监扶住夜辰的肩膀,让他慢慢躺在床上,眼泪直下,说:“少爷,我以后不在你身边,你自己要多保重...那些笨手笨脚的奴才如果弄痛你了,别忍着....”随后真的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知道,他走后,寰顷夜辰不会活多久,寰顷夜辰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却要孤零零的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等死。
太监掖了掖被脚,夜辰对他说:“你走之前,多给我喂点麻药吧,身体越来越痛,昨夜都没有睡好。”
太监起身把所有的药瓶都放在寰顷夜辰的床边说:“少爷,这不是好东西,能忍,就多忍忍。这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不好两字都已经泣不成声,寰顷夜辰的身体还能更糟么,如果没有麻药,他会被活活疼死。可是这麻药吃多了,就要加重药量,不然越吃越顶不住疼痛。
寰顷夜辰吃了两瓶,才昏昏睡下,太监看着呼吸均匀的寰顷夜辰,后退一步,跪地磕头说了一句:“保重!”就转身而去。
太监已经走远,而寰顷踏月却还犹如雕像一样跪在屋顶。
许久,他跳下房顶,重新走回寰顷夜辰的屋内,看着天真无邪的睡脸,坐在床边,手指肚摩擦着寰顷夜辰的脸颊。低头轻轻亲吻,虔诚无比,舌尖撬开嘴唇,品尝着他口内的柔软。“好苦啊,你的嘴里,这么苦。”寰顷踏月一边流泪一边哭泣,紧紧的抱着寰顷夜辰。
午夜…
寰顷夜辰眉头紧皱,好像是在做噩梦,突然他猛地尖叫一声“哥!”同时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气,躺在身边的寰顷踏月连忙把他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轻轻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温柔的说:“怎么了,做噩梦了?别怕,梦都是反的。不会有事的。”
寰顷夜辰从惊恐中慢慢清醒,但夹杂着梦境的恐惧还未消散,身边的人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让他颤栗了一下,他语气还未平稳,心思却先反应过来说:“你怎么在这?”
踏月温柔的看着他说:“我是你夫君,当然要在你身边,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显然夜辰对踏月的所有温柔细语和讨好都不会放在眼里,只会更厌恶。
窗外的天空,炸开了几处烟花,那不是节日庆祝的烟花,而是...暗卫的联络信号。
踏月把夜辰安放在床上,自己起身穿戴,准备出门,寰顷夜辰躺在床上说:“别走...”踏月真的停住了脚步,但他知道,寰顷夜辰哪里是不舍得他走,而是怕他去出门抓人。显而易见,会惊动这么大,肯定是跟那个二少爷有关系。
夜辰艰难的撑起身子,一个踉跄,从床上直接滚落到地上,像条蛇一样,慢慢的爬向踏月,嘴里还哀求着:“别走...”
踏月转身,连忙抱起寰顷夜辰,回到床上,看着眼泪婆娑的夜辰,踏月心里嫉妒不甘和委屈一并发出,他笑笑说:“不想我走,怎么不主动讨好我,说不定还真能缠住我。呵呵。”
踏月看着夜辰,慢慢直起身,抬头慢慢靠近他,一双朱唇慢慢献上,踏月刚想说,‘你为了你那个哥哥还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时,夜辰没有亲吻他,而是贴在他耳边,用着魅惑人心又宛如索命厉鬼的声音对他说:“别走,不然,让你死在这...”
踏月身体一僵,屋内的气温都好像下降了一样,怀里的夜辰像条潜伏许久的巨蛇,吐着芯子,将他缠绕在满是毒液的陷阱里。
他是真的动不了了,他低头看着夜辰,夜辰说:“几瓶麻药真的不够止痛的啊,这屋里的熏香,被褥,包括我自己,任何一件都可以麻痹你。断手断脚又如何,丹田俱裂又怎样,他奈何不了我。”
踏月保持着抱着夜辰的姿势,却一动也动不了,夜辰头靠在他胸膛,无比乖顺的说:“我恨你,但不是因为你的爱慕,也不是因为要嫁给你而忍受的断骨之苦,更不是剥夺我身份的屈辱。我恨你,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谁。我们所有人的悲剧都是因为你。我们嫉妒你,恨你。”
就在这时,房门被一脚踹开,寰顷央和寰顷英同时闯入,及时把夜辰和踏月拉开,踏月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经脉温暖全身,当他能动的时候,哽咽的说:“爹,别伤他。”
这一句不知道是对寰顷英说的还是对寰顷央说的,两人都没动,夜辰趴在床上,披头散发,像个厉鬼一样,寰顷央上前一步,抓着他的后脑将他拎起来说:“你现在得意了吧!你哥哥已经跟那贱人逃出去了。”
寰顷央继续说:“你早就算计好了是吗?在这里要挟我儿,让我不得不放他们出城。但是,就算他们出了城又能怎么样,一个去了势的太监,带着一个废物弃子,就算他们回去了,又能怎么样。”
寰顷夜辰即使是被动下,依然一副大权在握的样子说:“如果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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