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听说,是真是。”一旁一位大人悻悻然。今儿晚,曾被请去当说客的老大人得了言茂的托话,特地跑上门通知,言三确实应正在永固王府的客厢小住,而且更糟的是,很有可能和之前所预计的那样,坚决赖着不出来了。
扬州言三的行径让着急于处理切身利益的大人们很傻眼。本来还做好给足言三面子的准备,万万没想到言三居然玩起捉迷藏的游戏来了。这对言家父子将满朝京官当成什么了?刁民!一家子刁民!捞起袖子,被这件事触动了的大人们恼了,一个劲的吸气吐气以来压制情绪,不就是不想嫁人么,等着!
事不关己的听了则是难以忍俊,免不得戏谑得瞅向萧大人,有这么户人家当亲家,萧大人可真有福气。
面对同僚们的戏谑,端正萧立的萧大人充耳不闻,从没回京城起,对言家所做的一切举措,他就已经疲了,萧泓再三叮嘱对付言家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现在看来是无比正确的决策。
“关心言家是不是在捉迷藏,还不如关心关心朝局。”萧大人不冷不热得低声嘀咕了一声,当即让周遭有戏谑之心的同僚都安静了下来。左右看看,小聚一起低声议论着,最近几日,朝议都是由阁部主持,据说王上的病况不容乐观,这可怎么得了。
在看到把持朝议的六部阁臣走过,窃语声声立即就停止了。按序就班排列好走进金殿,得谨慎些,据说阁部又有大事了。
朝旭东升,午时当空。
用了午时膳食,和王妃正堂高坐品着清茶的永固侧目询问道:“言三还没起?”
“还没。”随侍轻轻回应。从一早到现在过午,着人去客厢看了好几回了,扬州言三这会儿还没醒。
听了回报,等着昨晚赖上门来的言家小三拜见的永固盯着廊道外倾洒着的艳阳,裂着嘴角,“就算是心宽,也不至于这般散漫吧。我怎么觉得他是已经做好了光明正大嫁给萧泓是准备?”哼了一声,没好气得吩咐:“像话吗!把他拍起来。”
陪坐一旁的薛钰也有些忍俊不住,摆手让随侍不要行动。道:“别刻薄了,想必最近劳心得很,难得他能心宽。会儿饿了,自然就醒了。”
点着落在案上新递来的呈报,永固摇头道:“是我着急么?再睡,洞房都收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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