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在外院的两侍卫传唤了进来,为了能不动声色离开京城,一直随侍在言耀辉身边的他们两位被刻意得留了下来。现在耀辉的行踪已经转告了出去,他们须得立即往书院侍奉耀辉去。
这两天正闲得发慌,如今听了召唤,两人抖搂着精神,拱手听命。
言茂向两人细细嘱咐了一番后,请大掌柜领着他们往铺子去领些银钱,小三已为士人,小恩小惠还是需要撒撒的。
走出深幽的小巷,转到西街,看着西街繁华热络的场面,绝对无法相信,这几日京城杀伐横溢,本城哀嚎凄厉。
借着这些络绎不绝的人脉,西街上下两头的铺子无不感激扬州言三,照这么下去,前些月的亏空没几日就能补全。当然,西街生意最旺盛的还是锦绣斋和珍宝斋这两家。非*凡^txt
奉迎着络绎不绝的女眷们,来回奔波在铺子和储库之间的伙计们都深切体会着东家姑爷家不枉是非之名。
一进铺子,瞅着满眼绽放的各色莲花,随着过来取些现银的侍卫给怔了,连带大掌柜也好一阵没发出声。
哎,就算一再推搡,得了萧将军定银的卖花小姑娘还是固执地天天送来一捧青莲,偏生铺子中的账房先生特喜侍弄花草,几日下来,该谢了的还没谢,含苞的倒绽放了,新送的又来了,弄得铺子上下无处不是君子之花,早已成了西街一大乐事,如今,传闻扬州言三是佛前青莲的传言已经光明正大得四处传了,真不知是好事还是祸事。
两人不再耽搁,赶紧往大掌柜仔细交代的书院奔去,说真话,他们一直伺候的都是有些脾气的,难得遇上言三少这般温和的,让他们很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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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高踩低是为官场常态,算不得卑劣。虽为市侩之冠的官场中也有及其严谨的墨规,其中,但凡未曾涉及身家之忧,最忌讳的就是易主,独善其身,犯了此忌,同朝中,官誉人品皆会被唾弃,再无出头之日。此次受塞北一事牵连的基本上都是先前在京中春风得意的豪门望族,经年来,门人若市,其中甚至在朝中已经品阶不低,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规律下,遇此大难,本该联合共度难关,偏生突然跳出人不停招引出繁琐之事言三,一再将联袂一气的盟约搅了,稍犹豫,即顿失先机。如此一来,自身庆幸安平了,在官场中却再无可依附。现在,能借言三之手,也算是了却以往的恩惠,由不得这些大人们不着急不积极。
去言家的人把得到的确切回应带回来了。
对言家借事来婉拒,都没有意外。彼此都是聪明人,若是言家当即就应承下来,言家就根本没资格在京城中存身。京城这地界是好混的么。
虽挫在预料之中,也不虚此行,几位还带回来了言三确切的去向。按照言茂所言,言家小三目前正在京郊外一处私学书院中求学,以备三年后科考。
言三在书院苦读?相互看看,齐齐笼起了手入袖,歪着颈脖齐齐哼了一声。
哼,为了策对他们,言家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稍作想象就可想而知,若是定下言三官职着令回京,言三定对赖在书院中摆出一派清高姿态嚷嚷着要以真才实学报效天恩;若是强求,对言三来说更是有利,除了能让他更显得清高之外,还会招来一群书生谤议,单是一大推礼教,烦都能让人烦死。
左思右想皆觉不妥,一位大人由衷感叹,道:“这么一家人究竟从哪儿来的?萧大公子还真会找。”
“是永固王爷发现的。”旁边一位大人打趣得回了一句。
这句话冲得满座齐齐干咳了一声,均将歪着的颈脖端正过来,他们都差点给忘了,言家背后还有个至今都没有正面出过面的永固王府呢,除此之外,据从各家子侄处得到是另一个确切消息,言家被御赐成婚的幺子身上有一块货真价实的凤纹金符。这件事让人遐思之余多少还透着些一点点诡异……
咳,大人们齐齐收了幻想,彼此试探相互瞅了一眼,“就事论事,还是商量个妥当的法子,赶紧把点名督办此事的言三召回京城。”
“确实该尽快了却这事了,免得再生是非。”上首有位声望高的大人沉声道:“既然已经知道了言三在什么地方,别在乎这一时半会,把对策都想到位了,免得被这言家寻得推搪之词。”
一众点头附议,确实需要多想想,这户人家是挺会折腾,看多了被欺负了的大人们欲哭无泪的模样,他们可不愿意成为下一批。
好吧,就细细安排寻思吧。
“言三的官衔不是问题。以善德之名扶正,有理有据,”一旁的一位大人犹豫着道:“倒是……这个……住所如何解决?”
瞅向这位多事的大人,是闲得太慌了吗?言三在京不是有住所么。
面对同僚不以为然的神情,心思缜密的这位大人提醒着,“照言三温和个性,不管如何摆姿态,回京是定然的,可是,大人们请想一想,谁能保证,回京后,言三一定会回原告所居的西街宅院?若是言三一头扎进永固王府去该如何办?谁个去方巾敲永固王府的大门去?”
啊,这倒没想到。没错,当初回禀言三回京的小吏不是曾经说言三本来是要往永固别业暂居的么,言三避往永固五府的这个可能,倒算不得是空穴来风。
“就算言三不避在永固府邸,单是住在原处,想要拜访的无不要通过言茂。”先前提出意见的大人虽未加细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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