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应该这么冲动!”,托德利瞥了一眼身边含笑而立的菲利普,再次劝告肖恩。“您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发展自己的力量,您在威尼尔的风评越来越好,支持您的平民也越来越多,这些都是您在未来争霸天下的基础。您现在应该还坐在城主府里去处理政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带着军队去攻打一座毫无意义的城市。”
肖恩沉默了片刻之后望向托德利,“有些事情我可以忍受,就像我以前对待安杰罗那样,任由别人侮辱我,我都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这次不行,这次他们触碰到了我的底线,如果我再忍下去,我怕自己会对自己失望,也怕人民对我失望。”,他望着如一条如银灰色巨蟒一般在平原上缓缓前行的队伍,心头沉甸甸的,“人们不会喜欢他们的领袖是一个懦夫,即使这场战争会失败,即使我会死在西流城,我也一定会去。”
“每个人总有一些坚持,是不得不去执行的,哪怕面对着必死的局面。你退让过了第一次,就会退让过了第二次,这种屈辱的退让就会扎根在你的心里。当你再次面如更加屈辱的事情时,你依旧会选择退让,因为你已经习惯了低头。但是我要说不,我已经顺从的太久了,我该站起来了,我要扬起头站在这个世界上,用拳头打碎一切使我感到耻辱的东西。”
“我要让那些羞辱的人知道,他们如此放肆的羞辱我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我要让别人去选择臣服,去顺从,去退让。”
“而不我,去做那个懦夫!”
“托德利,我的朋友,如果你站在我的位置上,你会选择做一次敢于面对现实,向现实挥舞利刃的勇士。”
“还是做一个将自己装在盒子里的懦夫?”
托德利聪明的闭上了嘴巴,作为一个拜伦人,在民族大融合的背景之下,适当的退让是保持稳定的国策。在拜伦,官方会告诉所有人,包括了各个种族的人类,以及非人类的半兽人、兽化人和其他什么,有选择的让步才能将和平持续下去。争锋相对虽然一时间让自己痛快了,但却会带来长久的折磨与灾难。所以不能说托德利说的不对,只因他不是德西人,不明白德西人极为矛盾、病态的性格。
肖恩这次不仅要杀死波文那个贵族,还要亲手斩杀他曾经的母亲。
是的,曾经的母亲,带给他无尽的耻辱与憎恨的母亲。如果艾勒仅仅是和波文做一些荒唐的事情,他都可以保持冷静,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因为他和那个女人已经恩断义绝了。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女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他内心的禁忌!去撕裂他这些年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保护,赤果果的将他所有微不足道的东西从胸口里扯出来,撕得粉碎,摔在地上,还踩上几脚。
他已经听到了风声,城里有人已经开始议论这件事,甚至有些吹邪风的家伙说他银狐肖恩是靠着给安杰罗做男宠才爬起来的。
这简直就是对他人格和过去从无尽危险中杀出一条血路的侮辱和亵渎,然而人们比起那些正儿八经的解释,他们更相信这种显然带着讽刺、嘲笑、轻蔑的说法。至少这个说法有足够多的娱乐性,以及足够火爆不是么?不是每个人都能喜欢肖恩,也有一些泥狗腿子对这个曾经同样身为泥狗腿子的肖恩突然崛起而嫉妒,嫉妒是很可怕的东西,这种情绪能忽视掉一切美好,放大一切丑恶。
所以肖恩也不得不用铁血去证明,自己不是基佬、不是男宠,也没有出售过自己的腚眼——最后一个是真的,尽管只有一次。
威尼尔在西流城的西边,两座城之间直线距离只相隔了一百七十来公里,如果按照正常的行军速度,大约需要三天到四天时间。这个世界和另外一个世界有一些差别,不知道是人种的原因还是空气质量环境什么的因素,人在青壮年的时候身体素质远远超越了另外一个世界的普通人。经过训练的士兵,一日行军四十公里到五十公里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相对而言很平常。
这点距离可谓转瞬即逝,在第三天傍晚,远处的西流城就已经历历在目。平静的修多恩河河水就像是一条铺在地上的银带,两边茂密茁壮的庄稼随风在晚霞中摇曳,少量农夫不惜冒着被战火波及的危险,依旧守护在农田边上。
当肖恩以及他的军队出现的第一时间,就有两名农夫骑着驽马颠颠的跑了过来。
“尊敬的大人,卑微的农夫向您致以最高的敬意。”,农夫翻身下马脱掉了帽子,深深的弯下腰去,脸上的卑微和小心让他看上去十分的“弱小”。
肖恩望了望两名农夫,一名年长,一名年少,他举起马鞭略略抬起,“你们好,农夫,请起身。”
谨小慎微的农夫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连同刮下来的一层灰泥,都摸在了发黑的裤腿上。那年长的农夫小心翼翼的说道:“尊敬的大人,我是这附近的农夫,我希望您可以理解并且原谅我的无礼。我希望您以及您的军队,在战斗期间可以尽量的避免摧毁这些农田。我们一直听人说,您也是从平民中走出去的强者,那么您也应该知道,对于我们这些农夫而言,庄稼和农田,就是我们的第二生命。”
有礼有节,肖恩望着这农夫恍惚了一下,他随即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对于有理的要求我从来都不会拒绝。即使有无法避免的情况出现因此损毁了你的庄稼和田地,在战争结束后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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