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呆滞,忽然有一种拦腰抱起他冲进卧室的冲动……
这个想法一出,便如坠冰窖般,浇灭了我心中的狂躁……我这是怎么了?
我并非害怕碰了献给父皇的人;我害怕的是,在一个伶人面前,我尚不能自持,还谈何大业?
回过神来,自己的下+体里积蓄的火焰已平息,我开口道:“籍孺……孤让人在你背后纹一朵牡丹可好?”
我观察着他的面色,其实……如此问他,也是对我自己的考验。
他闻言不再哭泣,抬起脸弱弱地道:“为了太子殿下,籍孺什么都愿意做。”
我轻轻地点点头。
……
……
午后的阳光仍然耀眼,它给这座原本衰败的燕王府铺上粼粼的金辉,岁月剥离了斑驳的琉璃,涤荡去了炫耀的朱红。
“疼么?”我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他嘴唇不断地颤抖,额上满是细汗,一只手死死地抓住我的手臂,散发落于床榻,如一只盛开的黑玫瑰,缠绕的青丝几乎遮住了他雪白的面容,却遮不住他如黑雾迷蒙般的双眸。
他赤+裸着身子,露出优美的背脊,长长的背沟一顺而下,在臀部突起一座圆润的山峰。他浑身如玉般雪白,前胸贴在塌上,身体软的像一滩水。
他的面上轻轻地牵起魅惑的笑意,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颤声道,“籍孺不疼,为了太子殿下,籍孺什么都愿意……”
他轻轻地抽气,细弱地轻喘着。
“身子怎么样?”我问道。
他怯怯地看进我的眼,小心翼翼地道:“就是那里胀胀的……不过,只要太子殿下喜欢……籍孺不辞……”
见我不言,他又垂着眼续道:“刚才虽有些痛,但籍孺想着太子殿下便在籍孺身侧,籍孺便一点儿也不痛了。况且……况且……”他白玉般的面上飘起一缕红云,嗔道:“况且……籍孺背上的刺青……想必太子殿下……也是中意的罢。”
我看着他微微渗血的伤口,上面妖冶异常,那是一只怒放的红牡丹。
刚才他在这卧房中一件一件地除去了衣衫,光滑的身体暴露在艳阳中,他趴在塌上,燕国最好的工师走了过来,打开随身带的木盒,他打量籍孺的目光,就好像一个画师打量画布。
工师似乎很满意,只是问我:“殿下要何种图案?”说罢他将二十章绢布呈在我的面前。
“尔只会绣这上面的?”当时我皱眉道。
他躬身:“只要殿下能说的出来,小人就能纹绣的出。”
我放下手中的画布,道:“那就绣一朵牡丹罢。”
他将画好的成品给我看,果然妖冶生姿,我点头应允。籍孺看向我的目光,仿佛有些期待,却又有些害怕。纹身工师见我应允,便开始取针为籍孺扎、点、雕、染。籍孺额上布满细汗,却始终没有哼出一声。我心下有些诧异,便调笑着问他。
“籍孺是太子的人,怎么能给太子在下人面前丢脸?”直到工师走了,他才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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