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汐因为伤势的缘故面如纸色,却双颊绯红,想是不想让对方发现自己此时乱七八糟的心绪,对视良久后慢慢地垂下头,可清秀的眉眼却肿的通红,哪里能逃得过千夜犀利的目光?
“对不起,还疼吗?”
让事情出乎自己的掌控、这样尴尬的开口……千夜觉得嗓子有些干哑,可是这个人的样子看在眼中,却是那么的让人心疼!这么单薄的身子,自己怎么就下得去手?
这是他生平第二次道歉,第一次道完歉之后,他把接受他歉意的亲姐姐的头割了下来丢到了井里……而现在,他却将眼前这憔悴的男子轻轻的拥入怀中,小心翼翼,好像怕一不留神就把他弄碎一样。
“恩,还痛。”梵汐声音也有些沙哑却非常诚实,“你不是说……今晚会住在希公子那边吗?”
到底是手痛,还是心里……他不知道,只是觉得明知道必须要直面这个人,却又对千夜在他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就出现,感到措手不及。
明明是欺辱与被欺辱的关系,却在两人心中都掀起莫名涟漪之后,让气氛不由自主的变得奇怪起来——
“我等一下就过去睡了。有点不放心你的伤势,先来看看。”
“哦。”
“你今天哭过了?”
“恩。”
“因为我弄疼了你?”
“不是。”
“那——因为我早上就那样走掉,又要去别人房中过夜……你吃醋了?”
——笑容悄然攀升到千夜的脸上。
“怎么可能?做梦的话麻烦到了晚上再讲!”
——梵汐没好气的打断他脑海中的妄想。
……第一次努力这样平淡的沟通,站在一个近乎平等的位置上!因为这一天,他们都看到一个前所未见的对方,在心中引起五味俱全的感受。
之后,是片刻的沉默,各怀着各的心事。
“你——”
“你——”
“你先说……”千夜尽量表现出豁达的样子。
今天他想明白了一件事——作为一个顶尖的杀手,他的冷血也是他自负的资本,在这个男人今天为他所伤之前,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怜惜任何人……可如今他就是怜惜了,有一个人入了他的眼,还从他的眼中走进了心里!让他冰冷的心,有了一丝暖意,出人意料的是,这感觉好像并坏!
喜欢了不敢承认,那不是自负,那是自欺欺人——他是无所畏惧的勇者,在任何时候都是,当然也包括直面自己的情愫!
……所以从这一刻开始,他要开始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
决不能以只是欺辱与被欺辱,恐惧与被恐惧……他要这个人的心!
“千夜,我们谈谈吧,你不是总喜欢玩游戏、讲条件吗?那就当是游戏——轮流一问一答,如何?”
梵汐看着他的眼神,跟平时不太一样,或者说他已经逐渐适应了他的方式,开始尝试着要“反击”了。
“好,你先问。”千夜继续保持姿态,云淡风清的笑着,“但我不能保证所有问题都能立刻回答你。”
他当然知道他想问什么。
有趣……他看上的小白兔,果然是与众不同!
“千夜,我才知道所谓‘暗影’是什么意思,以及这名号在江湖上的意味。以这样身份的你却屡屡出现在京城不该出现的时间里、地点上,你必然跟我在意的事情脱不了关系。所以我的第一个问题——北冥和洛音是你杀的吗?”
“哼,是药仙那老头乱说话吧。北冥不是!洛音是!理由和雇主不能说,我是杀手,有杀手必须遵守的规矩!”他答的干脆利落,“换我问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吸入的春药是谁帮你解的?”
“怎么问这种问题?”梵汐轻轻嘟囔了一句,低下了头,可是想起规则是他定的,又不好立刻食言,“……那个……我记得是被人送去了茗仑王府,茗仑也是我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应该是他救了我吧!”
不是他难以启齿那晚的事……那颗变异的“忘尘”,产生的效果是连茗仑都措手不及的,又何况梵汐这个浑然不觉的“受害人”?
千夜若有所思,如果是送进了茗仑王府的话……会发生什么事,他根本不用大脑就可以想到!可是……那天在崖下,梵汐被他抱得时候,那种惊慌失措、吓坏了的样子,还有那紧致异常的身子,再被他侵犯之前还没有受过伤……很显然,那个倒霉的王爷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得手!
想到这里,愉悦的心思便大大地超过了强烈的占有欲,在嘴角勾起一丝暧昧的弧度来。
“该我了!”梵汐自然是看不懂他一个人偷乐什么,千夜笑起来很好看,可惜他哪有欣赏的心情,“北纾还活着吗?你把她怎么样了?”
“恩,她活得很好,那个肚兜是故意逗你的,是我路过街市的时候顺手买的,本想下次见你的时候让你在床上穿给我看……我没有碰你的‘妻子’,我也不是什么女人都行的!明天我带你去见她,把她还给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此言一出,梵汐的小脸顿时更红了,轻声骂了一句:“变态!”,却不知自己羞臊的样子看上去是何等的撩人。
只不过,关键是北纾平安无恙,他心底的那块大石头总算平安落了地。
他看到梵汐明显长长的松了口气,不由觉得好笑——
“北纾”目前的确是安然无恙,只不过……看来,明天要演一场“好戏”,把必须瞒住的事、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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