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乐斌抱着笔记本一边刷网页一边喝着啤酒。赵卫国又出去联系医院了,他体魄如牛,蛮劲也像是牛。昨天说是有家不错的,今天带了所有的病历去给医生。
赵卫国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提着一只旧行李箱拿着钥匙开门,看到方乐斌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些尴尬的神色。
钟点工已经收拾完赵圆圆走了,方乐斌正在做饭。看到赵卫国进来,拿着汤勺站在厨房门前看了一眼他和他的行李:“愣着做什么?”
“哦。”赵卫国脸皮发红,放下行李箱走到厨房,“我来吧。”
方乐斌没有推辞,解下围裙给他。赵卫国摇头,脱下t恤甩到沙发上,“不用。”
方乐斌扫了一眼他的胸膛,“你不怕溅油吗?”
“没事,我皮厚。”赵卫国端下煤气灶上的汤,架起炒锅炒菜。菜已经洗好切好,饭也已经煮上。方乐斌多买了几个菜,鸡鸭鱼肉全齐活。毕竟是两个人正式开始的第一顿饭,多少该有些记念意义。至少以后想想也不会觉得这个开端过于潦草。
赵卫国熟练的炒菜,方乐斌在一边帮手,拿盘拿碗。一个人住的久了,家里的餐具少的可怜,全都收罗齐全,堪堪把几个荤菜装完,最后一个拍黄瓜没盘子。方乐斌翻箱倒柜找到一个以前买牙膏附送的盘子,喜滋滋的冲烍干净把黄瓜摆上。赵卫国提起炒好的油和青椒浇上去。油星见了没干的水渍,噼叭四溅,赵卫国中招。
“怎么了?”方乐斌听到他“嗷”的一声,猜着他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接下他手里的锅看到他胸前红了几个点。
“过来!”方乐斌拉着他到卫生间用自来水给他冲洗。
“没事,没那么矜贵,”赵卫国呵呵的笑了笑。方乐斌没理他,把他扯到客厅又翻出烫伤药膏挤在手指上轻轻的涂抹他胸前泛红的几个部位。
这种烫伤对赵卫国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严重的最多起个水泡,不严重的也就稍稍有点疼,过一两天就没事。从来都没正经对待过。他看方乐斌认真的给他抹药的样子,忍不住抓住方乐斌的手。
方乐斌抬眼睨他,“松手,抹完了吃饭。”
“不抹了,”赵卫国握着他的手,把方乐斌拉到怀里。他胸前还有药膏,摸在手上不甚粘滑。方乐斌呃了一声,“先吃饭吧。”
赵卫国充耳不闻的方乐斌摁在沙发上,用力的亲吻了他。方乐斌还没回过神,赵卫国便已经开始用牙齿已经开始撕咬他的衣服,手指啰嗦着去解他的牛仔裤。有些紧张,扯了半天牛仔裤都没扯开,自己的下边已经鼓胀的戳到方乐斌的大腿,额头上淋淳的顺着腮帮子往下滴汗。
方乐斌忍俊不禁,伸手轻轻的摸着他的脸和他刚刚涂了药的胸膛,低声:“圆圆会听到的。”
“哦……”赵卫国顿了顿,却又不甘心就此放弃,搓了一把脸,亲亲方乐斌的嘴唇,把他抱起来走进厨房,关上厨房到客厅的门。
蛮牛的技术熟练了许多,虽然还是会弄得有点疼,不过在快·感面前,那些疼微不足道。方乐斌坐在灶台上,双腿张开,赵卫国耸动着腰身撞击他的身体,混着润出水渍的撞击声夹着暧昧的粘稠的氛围。方乐斌圈紧赵卫国的脖子,低头看着灶台上还没收拾的炊具,心里泛起薄薄的一层羞耻心。前一刻钟还在这种做饭忙得热火朝天,这一刻又是另一翻热火朝天。独放了餐桌上满桌的饭菜在那里冷却。
“方……方老师……”赵卫国啃咬着方乐斌的肩膀,情不自禁的喊方乐斌。方乐斌“唔”了一声,挺起胸膛,双眼迷蒙的看着天花板,身体随着他的节奏进退起伏,精疲力尽。
醒的时候,半夜。有股清凉的风从厨房的窗子钻进来,带走暮夏的热气。方乐斌翻动身体,摸到身边的人。他顿了顿,摸到自己身上的睡衣。身体除了有些酸涩之外,还蛮清爽的。在睡着的时候像是被赵卫国清洗过,赵卫国对情事越来越熟练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他翻了个身,面对着身边的赵卫国。在黑暗中都能辨别的五官轮廓,很好看。方乐斌凑近他,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蓦然间饥肠辘辘。这才想起先前的酣战,把晚饭给耽误了。想忍着不理会,肠鸣一串连着一串在夜间的客厅格外响亮。方乐斌无可奈何的爬起来,小心翼翼拉开冰箱。晚上的饭菜都没怎么动。他耸耸眉,把烧鸡拿到厨房加热。
厨房的灯刚打开,赵卫国便起来了,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方乐斌。
方乐斌像是偷吃被抓到的小孩,不好意思的揉揉肚子,“饿了,你呢?”
“嗯,”赵卫国舔舔嘴唇。
“一起吃点吧,”方乐斌说。
“嗯,”赵卫国又从冰箱里拿了两盘菜出来,“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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