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勋回来后,看着我们相谈甚欢,感到诧异,转头问我怎么一回事。我也不瞒他,一五一十的把于泽和仲玥天的关系以及他对皇后行踪的了解都告诉了他。
杜仲勋听后,握紧手中长剑,忿道:“你是说,我师姐是被仲玥天的族长掳走的?”
“于泽说,是皇后自愿跟他走的!”
杜仲勋不信,我却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若非皇后与那人不是早已相熟,她的牧草又怎么会在两前之前就落户在黑石。以皇后的性子,若非甘愿,又有何人能无声无息的在满布暗卫和死士的保护下把她掳走。
杜仲勋嗤笑我,说:“掳走一人又有何难,我不也三番四次的掳走你?!”
我听了失笑,解释道:“那是因为我这个人一向自负,除了小全张并未安排其他暗卫在侧,而你每次掳我不也都是在小全张不在的时候动手的吗?”
杜仲勋听了我的话,抿了抿唇,意有不忿:“我又知我赢不了那些暗卫?”
“一个,两个或十个,八个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但若是成百,上千呢?”说到这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蚁多咬死象,等你摆平这些暗卫死士,我缓兵也来了。”
“你究竟在师姐身旁安排了多少人?”
我比了比指头:“林林种种各种相干人士约莫三四百吧!”
杜仲勋见鬼般的看着我,我得意洋洋的笑,继续黄婆卖瓜,自卖自夸:“我对皇后一直不薄的!”
我本不过一句玩笑话,却不知道是触到了杜仲勋那条神经,他突然涨红了脸,提着声音说:“你倘若真对师姐好,又怎么会把她送出皇宫,若真挂念着她,又怎会在她背后与人行苟且猥亵之事!”
突然被这么直白刻薄的话当头砸下,我倒真的是有些吃不消,咂咂嘴,脸色就有点不太好看了,我同严子墨他们之间的事儿,再胡闹,也轮不到一个小鬼来指手划脚。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我冷了脸,杜仲勋也抿紧唇,就这样彼此对峙着。
“兔子已经烤好了,你们快过来!”良久,远处的于泽向我们招手。
我转身,先一步离去。留着杜仲勋一个人站在那里。
用餐时,依旧很沉默,于泽左右看了我们两眼,说了几个不咸不淡的冷笑话来缓和气氛都不见奏效,也就跟着闭嘴不再说话了。
饭饱酒足,我的气量也就跟着回来了。想说,我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破孩拗脾气也委实不像话了些,拿了几个饭后水果就过去找杜仲勋缓和气氛。谁知道,我一过去,杜仲勋就闪了,身影一晃就在丛里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于泽跑过来问:“陛下,怎么啦?”
我本想说没什么,但偏头一想,又觉得似乎事情有异,便连忙把于泽塞回马车里,自己提着剑站在车下。
不一会儿,于泽也爬了出来,手里抓着把短刀,背靠着我站:“陛下,我来帮你!”
我偏头了他一眼,对于他那张依旧苍白无力的脸和笔直后背,不置可否。
预期的危险并没有来临,半个时辰后,杜仲勋回来了,我看着他长剑上滴着的血,皱了眉。
杜仲勋越过我,直接一把楸起于泽的衣领,杀气腾腾的说:“那些人是冲着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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