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蓦然一动,问他,“那你回家吗?”
高树是本地人,这里的很多人都是本地人,他们都是想回家就随时可以回家。
而我家不在这里,坐车的话回去一趟就要一天的时间。
我想起我的上铺家也不在这里,只不过他家离这里并不是很远,似乎火车两个多小时就能到。
我这么略微走神的时候,旁边的高树说,“我不回,要不然留你自己在这里我怕你害怕。”
我轻声说,“谢谢。”
高树又说,“你要是真害怕的话去我家住也行。”
我摇头,说,“不用了。”
高树说,“嗯,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们结伴走到寝室门口,伸手推门,门是锁的。
高树拿出钥匙开了门,屋里的灯光比走廊的要亮很多,而且还是两个灯管都开着。我们平时都是为了省电只开一个灯光,因为电费是需要我们自己花钱的。
高树关上门,我们默契的都没有关上其中一个灯管。
屋子里有些凌乱,我的眼睛不受控制的扫了眼上铺的方向,那里自然早已经没人了。
高树伸脚将地上的垃圾踢到一边,然后坐在自己的床铺上。
我也走到自己床铺上坐下,一时有些出神。
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总觉得心里闷闷的。
而我在呼气的时候,鼻尖突然闻到一股怪味,很难闻,我几乎吐出来。
我喊了声,“高树!”
高树抬头疑问的看着我。
我说,“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
高树,“诶?没啊?什么味儿?”
说着,高树走到我的床铺边坐下。
然后他猛地顿住,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的样子,他说,“呃……这是……尸臭。”
我一时无言。
高树咳了一声,说,“要不,你睡我上铺的位置吧?反正他本来就经常不在这睡,这回出了事他肯定更不能回来了。”
我望了望高树上铺的位置,想到那里一眼就能看到我上铺的位置,一时有些犹豫。
高树似乎看出我的想法,他改口说,“要不,你和我睡也行,嘿嘿,别怕,哥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我无声的看了看高树,一点也笑不出来。
我们正在这里大眼瞪小眼,门口突然传来“砰”的一声。
我一惊,转头看门的方向。
然后门自己猛地打开,门口一个胖女人看着我们,大着嗓子说,“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这个屋子被封了,快点收拾东西离开!”
高树说,“那我们住哪里?”
胖女人翻了个白眼,伸手指指上面,四楼,4035。
高树“哦”一声,拽了我一把,然后对门口的胖女人说,“谢谢阿姨,我们马上就搬!”
胖女人没理我们,扔给我们两把钥匙,敞着门就走了。
高树呼出口气,说,“这下好了,我们不用害怕了,嘻嘻。”
我们收拾东西的时候,又一个人来访,是我们楼层的负责人徐婶。
徐婶是来回收我们的钥匙的,并且让我们通知高树的上铺早早来搬东西,然后上交钥匙。
徐婶交代完很快就走了。
我和高树也搬到了楼上的4035。
由于从中午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虽然并没觉得饿,但是高树提议去吃个火锅,暖和一下,我也赞同了。然后高树又提醒我带点课本,吃完之后顺便自习,晚上一起回来。
于是,我们在外面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回公寓。
上楼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在三楼就要拐弯,被高树拽了一把,他笑嘻嘻的说,“咱们搬家啦,你要去哪里?”
我这才反应过来,然后和高树一起来到4035。
其实我早就困了,但是高树显然习惯了每天十一点左右回寝,所以我就没好意思早点叫他回来。
我洗漱完毕之后就躺下睡觉,临睡前,高树正支着台灯看着什么。
我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我一直都很畏寒,晚上睡觉总是对温度很敏感。
如果我的胳膊或者腿没盖好被子,或者是窗户没关,我就会在半夜突然醒来。有的时候还会梦魇,满身冷汗的吓醒。
每到这种时候,我都是要去一趟厕所,因为我肚子疼的厉害,是被凉到了,只要上完厕所,我的症状就会好起来,肚子不再疼痛。
所以,为了睡个好觉,我很注意保暖,再热的天气也都把自己盖的很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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