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
而且重男轻女、可谓偏心得一塌糊涂了。
李柳竟然也不生气,反而一双水润眼眸,笑成月牙儿,“在山上修习仙法,每个月会有一些钱赏下来的,我都给李槐攒着呢,以后他娶媳妇,可不会给人瞧不起。”
妇人一听先是惊喜,然后立即急眼了,伸手道:“早不说?!赶紧拿来,万一哪天你遇上个油嘴滑舌的浪荡子,银子都给他祸祸了去,李槐咋办?我得帮你收好!”
李柳拿出一袋银子,约莫二三十两,“其实山上还有些。”
妇人赶紧藏好,总算良心发现,“余下那些,你就自己收着吧,在山上跟差不多身份的神仙弟子们打交道,难免有些人情往来的开销,娘亲这点道理还是晓得的。你去告诉他们,到了山下进咱们铺子,可以打折。”
李柳乖巧嗯了一声。
她所谓的“还有些”。
连一位婆娑洲见惯大场面的剑仙,都要心动不已。
妇人得了从天而降的一大笔银子,心情大好,摸着自家闺女的柔嫩小手儿,“以后嫁个好人家,娘亲和你爹,也就放心了。记住喽,最好是找个能帮衬你弟弟的大户人家。”
李柳柔声道:“晓得啦。”
李二回来的时候,破天荒脸色阴沉。
妇人有些讶异,然后大怒道:“咋的,多看了哪家婆姨给人骂了?造反了,看几眼会少几两胸脯肉啊,我去骂她!”
李二摇摇头,“咱仨进后边院子说。”
李二方才身前凭空出现了一缕香火。
便火速登山,去狮子峰找了个僻静地方,听说了个消息,就立即赶回铺子。
在正屋桌旁,妇人越来越忐忑,因为李二这幅样子,很少见,这辈子就只有过一次,那次李二这个只会在床上欺负她、对外人说话都不敢大声的怂包,就去了趟山里砍柴烧炭,很久之后才出山,不过好歹挣了些银子回来。
李柳坐在娘亲身边,见爹要开口说话,立即“善解人意”地问道:“是家乡那边寄了书信到小镇这边?”
李二不笨,立即点了点头,闷闷道:“师父他老人家说了个事儿,我就想跟你娘俩商量个事。”
妇人咽了口唾沫,“该不会是那个老东西死了没人收尸,要你这个当徒弟的赶回去打点后事吧?这可老远老远的,咱们就不能寄点钱回去,让杨家铺子那边的人帮个忙?老东西也真不是个东西,好死不死,等咱们刚刚在这边站稳脚跟,就去见阎王爷了,我要是能见着他的棺材,非把这家伙骂得活过来!”
李柳掩嘴而笑。
李二张大嘴巴,愣了半天,摇头道:“师父老人家好好的,就是……郑大风出了事。”
妇人眨眨眼,“就那不要脸的货色,贼精贼精的,能出啥事?怎么,不是说去了南边吗,怎么,在那边剐几眼水灵姑娘,偷几样妇人贴身衣物,就会给人打死啊?”
李二盯着桌面,脸色淡然道:“没死,给人打残废了,整个后背都断了,如今还躺在床上,以后就算病好了,也会是个直不起腰的汉子。而且这次师弟没惹事,是别人惹他。我问师父不管管,师父他老人家说又不是大风他爹他娘的,教了本事,没死在外边,还想咋的。”
李柳眯起那双柳叶似的漂亮眼眸。
妇人错愕了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郑大风这个王八蛋喜欢嘴花花,虽然她总骂他是一辈子打光棍的贱命,可是自己男人的这个师弟,人……其实不坏啊。
李二抬起头,望向自己媳妇,“我想去看看师弟,就是怕……你不肯。”
妇人红着眼睛,破口大骂道:“你这要是不去,你李二还是人吗?”
李二咧嘴一笑。
妇人小心翼翼问道:“去了之后,你能不缺胳膊断腿地回来吗?”
李二点点头,“打不过就跑,事情不大。”
妇人立即忧心忡忡,“啥?还要跟人打架?!”
李二耷拉着脑袋,不太愿意跟自己媳妇撒谎。
李柳赶紧劝慰道:“娘亲,没事儿,郑大风在的地方,跟咱们老家不一样,只要花钱去衙门打官司,就能讨回公道的,就是破费一些,对吧,爹?”
李二赶紧点点头。
到底是自己的亲闺女,贴心。
妇人擦了擦眼泪,将那袋子刚刚到手的银子放在桌上,又去屋子翻箱倒柜,又拿出一大袋子,除了儿子李槐的媳妇本死也不能动,差不多就是他们的家底儿,交给李二后,说道:“路上省着点花,多剩下点,好打官司用。”
李二拿了钱,大踏步离开铺子,只对李柳说了句多照顾着点你娘。
妇人呆呆坐在院子,许久之后,叹息一声,“大风也是个可怜的,以后还怎么找媳妇呢。”
李柳伸出两根手指,悄悄摩挲着腰间那把短剑的剑柄。
李二径直去了狮子峰山巅,找到了那位以擅长斗法著称的老元婴,要了条山门小渡船,先去一座大渡口,再去往宝瓶洲。
高大老人不敢多问,一是这个木讷汉子是自己“祖师爷李柳”的亲爹,二则这个汉子,十境武夫!就当下两人这个距离,重创自己这位元婴地仙,恐怕就是一拳的事情。
而且狮子峰山主一直觉得“李二”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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