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怎么做呢?”俞放像面对一个成年人在认真交流。
“放学的时候,我把老师留的题都做完了,偷偷塞他抽屉里了,我有点担心他没有看见,父亲,怎么办啊?”
小孩子肯定是噘着嘴再问,柔柔软软的声音,贺溪心都要化了。
俞放浅笑,“那为什么不当面把作业本给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坐我旁边就不搭理我,”小孩子肯定是不满了一天,着急地说:“他以前都老是围着我喊我陪他玩。”
“他要是明天也不找你玩怎么办?”俞放这时候就显出了严父的一面,不仅不为忧虑的儿子出谋划策,反而步步紧逼。
“啊……”小孩子害怕地叹息,“父亲他会吗?”
“我不知道,”俞放说:“那要看你怎么做。”
“那我明天当面把作业本给他好吗?”小孩子好像发现了突破口,激动地说:“李妈做的早点很好吃,我也想给……源源带。”小孩子害羞地说。
“嗯,当然可以。”
聊了一会,小孩儿想起还要问正事。
“父亲,那个……那个身体还没好吗?”小孩子半天没说出称呼。
聚精会神听电话的贺溪一愣,俞放挑眉看他一眼,说:“还没有。”
“哦。”小孩子失落地说:“父亲,我想你了,他身体好了你就快回来。”
“我也想你。”俞放难得当着他的面感性,“再有十多天我就回去了,你在学校和源源好好相处,我回去给你奖励。”
“真的吗?”小孩子开心地问。
“嗯,父亲什么时候骗过你。”俞放说。
“没有。”
“嗯,你该休息了,今天就聊到这儿吧。”
“好的,父亲晚安。”
“晚安。”俞放温柔地说。
贺溪目瞪口呆听完全过程,感叹道:“俞放你竟然是这种父亲。”
“嗯?哪种?”
他想说慈父严父集于一身,温柔和严肃互相搭配完美结合,出口就成了:“教儿子谈恋爱,你这家长会不会太开放了。”
“或许你可以说上梁不正下梁弯。”俞放面无愧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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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溪觉得膝盖无辜中了一箭。
“那你儿子喊你怎么这么书面语?”贺溪纳闷,难道家境殷实,背景深厚的家庭都喜欢这个口味。
俞放没有回答他,很难解释吗?
贺溪又不大好意思地换了个问题:“你,你是怎么对你儿子说起我的。”
“嗯?”俞放一愣,好像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我是说,你儿子知道在医院的是我,你是怎么向他讲我的?”
听他这么问,俞放轻轻放缓了呼吸,贺溪没察觉到,听他解释说:“没提起过,就是说有人住院了,我在陪着。”
贺溪:“……”
妈的,他也太敷衍了,好不受重视啊,委屈的心里一酸。
“欸,”贺溪老实说:“你儿子好可爱啊。”
俞放直直看着他,没有说话。
“那他叫什么啊,还没听你提过他的名字呢。”
俞放低下头,沉声说:“还是等你见到他的时候,让他亲自告诉你吧。”
第19章 思念思念
自从那天和俞放聊了几句他儿子后,贺溪最近几天,一直处于迟钝状态,努力消化着俞放有个儿子这个不能更真的事实,同时在他住院的第二十天,医生终于走进来,传了一个福音。
“你恢复得不错,可以试着下来走走,活动活动。还有,”医生指了一下俞放,“家属一会去领个医用拐杖,患者可以拿着拐杖试着下床走走,也恢复得快。”
一听到这话,吃完饭贺溪就不停催着俞放去领拐杖,这二十多天躺在床上,他都快忘记脚踏在大地上是什么样滋味了。
“俞放,一会拿来你帮我一下,我先试着在病房里走几步,如果可以的话,咱们可以出去转转,在医院住了这么久我却连门都没出过。”贺溪说。
“前几天动你一个腿你都要喊大半天,我拐杖拿过来你用得了吗?”俞放一边慢悠悠地收拾着饭盒,一边慢悠悠地调侃他,完全无视贺溪屁股着火般的急切。
“可以的可以的,我一定要先去医院食堂一日游,弄清楚折磨我五脏庙十几天的饭菜,是怎样的厨师怎样不用心的做出来的,而且我还有一个问题迫切地要问。”
“什么?”俞放问。
“现在的盐价是个什么情况,我每天吃饭是白水煮白菜,淡而无味,嘴都要淡出鸟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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