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钱赔光都没掉过一滴眼泪的钱卫,当场痛哭失声。
“离完婚我就去摸老板了,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知道硬起来有多容易。”钱卫又开一瓶酒,“他算是我启蒙老师,什么事都是他教我的。你们别看我这样,我特别想有个家,想睡一张两个人的床,但是老板不干,他说他是单身主义,死都不可能跟固定的人过日子。”
郑俊从他手里接过酒瓶替他倒,掌握着度让他尽量少喝,自己的杯子添满。
“过了马路往北一里地就是他住的地方。”钱卫用手掌抹掉上嘴唇的啤酒沫,“还有四个小时他就下班了,不知道会不会带人回家,带谁回家。我上次跟他滚床单是二十天以前,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还是再拖几天显得我没那么心急,但是拖久了他有可能忘了我想跟他过日子。”
钱卫弯下脖子,胳膊肘撑着桌沿,两个手掌交叠捧住额头:“太难了,太难了。”
郑俊掩饰不住地动容,不知怎么开口安慰,只好用手盖着他的胳膊让他知道还有个听众。钱卫静止许久,直起脖子抬腿一脚踹向白新的板凳。
“特么就知道吃!”
白新在屁股即将落地的瞬间以惊人的平衡感和腰力站了起来:“sorry sorry sorry。”
钱卫边骂边笑,拍拍郑俊的手背:“这淫棍没心没肺就剩个胃,你还是别跟他来往了。”
白新把钎子往桌上一扔,笑道:“谁说我没心没肺,我还挺喜欢阿俊的。“钱卫转头打量郑俊:“也是,谁不喜欢他?有钱有脸又粗又长活好听话。多少人想把他收了,结果他就吊在ken身上,对谁都用不了心。哎呀?阿俊,我突然发现咱俩挺像啊,都他妈是个悲剧。”
矛头突然就对准自己,郑俊一愣:“我跟ken没什么,他有他的男朋友,我……”
“你什么你?你跟阿新成不了我告诉你。”钱卫的醉态像突然打开了开关,视线没法聚焦,舌头也大了,掏出钱包数钱,“淫棍,谁都跟你成不了,好好当你的一号,今天跟我回去吧,啊?”
郑俊和白新都以为他要结账,没想到他把钱往白新面前一拍:“我买你的!”
白新拿起钱拍到郑俊面前:“我骨折呢,你买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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