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死了,承包商发了,留下我们一帮孩子,要么做了童工,要么成了小偷。像我这样的更甚一层的,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得哪样做哪样,说好听了叫痞子,叫流氓,不好听了,就一人渣。
为了生活,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的,否则直接去地下见了老头,岂不是很没有脸,很对不起他十来年的养育之恩!?
一回到“狗窝”,我就觉得特困,这两天被那帮狗日的黑社会追惨了。不就是看了两眼他们老大身边那大。波。霸的美眉吗!?怎么说我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了,窈窕淑女,君子都好逑,更何况我一痞子!?
还好我天生有一优点,呵呵,要不叫逃生技能也行,那就是,跑得快。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孙膑他老人家的至理名谋被我用的活灵活现,以至于到现在我的小命还保得周周全全的、毫发无伤。
不过话说回来,那女的胸可真够大的!那乳。沟,那叫一个深邃,别说中间夹根铅笔,就是夹根铅笔铅,我看也绝对不会掉下来。
我嘿然嬉笑着,在充满着对大。波。霸的无限yy中阖上了眼,在我那又脏又臭又乱的“狗窝”里酣然大睡。
这一觉睡得及其死沉,连臭气熏天的袜子和鞋都没能成功地将我从周公身边拉走。
……
再度醒来,已经是华灯初上了,估计又睡了个几天几夜,因为打我睁开眼睛,肚子就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发出轰鸣了,或者更确切的说,我是被饿醒的。
还是不要亏待自己,出去找点吃的得好。
掏掏兜,就一张皱皱巴巴的两块钱,让我想到了老头儿那张皱皱巴巴的脸。罢了,两块钱,买个饼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我怀揣着两块钱,出了那个垃圾堆一般的“狗窝”。
可是,刚一踏进我常走的那条巷子,我的右眼皮就又开始抽筋般地肆无忌惮地狂跳了,这是怎么了?我猛地给了自己一拳,手中那张皱巴巴的两块钱却在这个时刻飞快地从我手中脱离的出来,一个打挺儿掉进了旁边的下水道,轻飘飘地顺着脏水飘走了。
“啊!钱!我的钱!”我大喊,可还是来不及阻止两块钱的逃亡,它顺利地在阴沟里翻了个个儿,然后明晃晃地沉了下去。
“你奶奶的!”我大吼,猛地对着下水道的护栏踢了一脚,反作用力作用下,很快便传回我狼嚎一般的惨叫,我捂着大脚指头,撒丫子似的在原地狂跳。
“小健!”忽然,有人叫我的名字,顺道在我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我吃力地转头,在狂跳的眼皮下看清了来人,跟我一样,孤儿院散伙后就做了小混混儿的小天,我哥们儿。
……
“行了!别为那两块钱耿耿于怀了啊!”小天拉起蹲在地上画圈圈的我,“哥哥今儿高兴,请你下馆子去!”
本来郁结的我,听到请客,忽然像弹簧一样“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你请客?真的?”
要知道,小天那守财奴,平时只有我请他,没有他请我,今天突然哪根筋短路,不抓住机会可不行。
我们大喇喇地进了一家餐厅,菜单都未看就叫菜,然后一人拿了一瓶啤酒灌起来。
酒过三巡,他突然问道:“健,老头儿死之前,有没有留什么话啊?”
“嗯!留了!”我咽了一口红烧肉,一摔瓶子,“让咱们好好做人。”
“靠!”小天也把瓶子撂在桌子上,然后斜眼瞅我,“没说别的了?”
“没了吧?”我也斜眼瞅回去,“你问这干嘛啊,想老头儿了?”
“你别说,还真有点想了!”小天瞪个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似乎在寻思着什么,我才不管他,只管自顾自地喝酒吃菜,不吃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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