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希言应了声,没有多余的话,转身就往蒲团的方向走去。而宸飞却是起身至五斗橱前,从最底层的抽屉中翻出一条薄毯,继而又回到躺椅上,将薄毯盖在身上,他合上眼,也不知是真的打算睡了,还是只单单假寐。
希言盘膝坐在蒲团上,双手扶着膝盖,他并没有面壁而坐,宸飞对此倒也没有过多的强求,一时间屋内变得极其安静,仿佛只剩下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时间在彼此间流淌,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宸飞或许是觉得这样的睡姿不太舒服,则又将躺椅放平了些,同时扬声而道:“打坐的本意是让你静心,如果静不下来的话,我不介意帮你再多加半个时辰。”
希言的睫毛微微一颤,有一种心思被戳穿的窘迫,“是。”他咬了咬下唇,试图让自己静下心,可无论怎么努力,心头仍是一团乱。
转眼一个小时过去了,可希言满脑子都在揣测着宸飞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他怎么都想不通二少何故要这样罚他,就因为他带伤出门吗?似乎说不过去。
正暗忖间,宸飞忽然转了个身,希言余光瞥见他的动作,下意识地抬起头,尔后背脊瞬间绷紧,顿时意识到自己又在开小差。
而宸飞也像是有感应般猛然睁开眼,视线笔直地投向希言,是时希言还没来得及将目光收回,于是毫无意外地与宸飞对上了眼。
微微蹙了下眉头,宸飞慢悠悠地坐起身,对着希言瞧了好一会儿,随后用一种低沉到能给人压力的嗓音问道:“你到底会不会禅定?”
希言抿着唇角没有吭声,他自知理亏,许久后才小声回答:“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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