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进来了,黑墨镜黑长风衣黑皮靴身边还挎着硕大的黑色皮包,咖啡厅里的员工齐齐地看向门外,凌彻侧目。
“我亲爱地员工们,我旅游回来了。”
“乌叔好!”
啊,原来这是传说中的咖啡厅老板,凌彻了然。
墨镜摘下来,一张保养得相当好的老脸露出来,笑眯眯地数人。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都来齐了。”
咖啡厅地员工在收银台后一字排开,从高到矮。
乌叔心情愉悦地从随身挎的大黑包掏啊掏,纸巾钥匙手机钱包甚至还有一叠粉色地信签纸,最后,终于从里面掏出了一叠红包,眉开眼笑地扬着手里的红包。
“来来来,发红包了发红包了,这是年终小红。”小红,顾名思义,年终小型红利,简称小红。
“谢谢老板。”
“谢谢乌叔。”
发到程琛,他将红包递过去,摸摸他的脑袋,掐掐他白嫩的脸蛋,“小琛,要多吃饭啊,唉,要不是你太矮了,我就请你当我的模特了,不过,只要你长高了就可以弥补这个遗憾了。”乌叔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凌彻不漏痕迹地往这看了几眼。
程琛结果红包,身子微微往旁边侧,滴水不漏地回答,“好的,我会多吃饭的。”少吃骨头汤之类的增高食物。
乌叔的业余爱好——摄影,尤好高个帅哥,虽然本质上只要是非良家妇男的帅哥就可以了,据阿文透露,乌叔还曾找过牛郎当模特!当初他能进来是因为脸,阿武是因为身高,乌叔不止一次感慨要是能二者完美结合那该多好啊。
果然,他现在地眼神又在自己和阿武之间游离,满满的惋惜遗憾。
阿文喜滋滋地接过红包,打开厚厚地红包,然后脸黑了,因为除了一张粉红的,其他都是连号地翠色。
乌叔例行感慨后,拉过椅子,翘着二郎腿坐下,“有事汇报,无事睡觉。”
阿文阴沉地脸扬了扬手中厚实地红包里冒出来满满的翠色纸币,“这是什么?”
“一水的百元大钞。”
“……不是一块吗?”
乌叔瞥他一眼,“知道了你还问。”
“……”阿文退后两步,防止自己冲动下担上故意伤害中老年人的罪名,“我是问为什么都是一元,居然还是连号的。”
“连号不好吗?9898,就发就发,多喜庆啊。”乌叔陶醉在自己的聪明机智中。
“一叠粉色的连号9898的百元大钞不是更吉利吗?”
乌叔老气横秋道,“年轻人,电子产品玩那么多,就要多看绿色才好。”
“说实话。”
“……最近饭店经营不善。”
阿文一脸“果然是这个借口”的不屑模样。
乌叔,咖啡厅老板,同时还身兼一间五星级饭店老板,全省唯一的五星级饭店不挣钱,他是不会相信的。乌叔高调地声称,“饭店是主业,咖啡厅是副业,摄影是爱好。”事实上,他觉得饭店是赚钱,咖啡厅是亏钱,摄影是烧钱,就这样居然还没破产还真是难得啊。
乌叔无辜地摆摆手,“没办法,国家现在都禁止办尾牙,我从哪里挣钱啊?”他打了个呵欠,“还有什么吗?”
程琛上前一步,认真道,“乌叔,我觉得晚上不应该彻夜经营。”
“为什么?”
“因为来喝咖啡几乎没有人。”甚至连电费的钱都没有挣回来,程琛没有挑明大家都心知肚明地后半句话。
乌叔叹了口气,“这真是个忧伤的事啊!你们都是这么认为的?”
一众员工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可是我的咖啡厅名字叫24小时咖啡厅,如果不经营24小时就不能叫24小时咖啡厅了,”身为一个年过四十不惑地中年欧吉桑做出这样少女般明媚忧伤地表情真的好吗?
所有员工抖落一身新起的鸡皮疙瘩。
阿文搓着胳膊,沉吟道,“改名吧,改个名字吧。”
乌叔的眼迸射万丈光芒,“叫少女的咖啡厅如何?”
“……”
咳咳,这里所有的员工都是男的,包括做糕点的欧哥。
“要不粉红屋?”
“……”
难道以后都要把制服改成粉红色的吗?所有员工的脑袋垂下三条黑线。
“要不叫神秘园?”
凌彻端着咖啡走过来,帅气地倚在台边,舒眉浅笑,程琛地心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尴尬地别过脸。
乌叔摸摸他的脸,再拍拍他的肩膀,隔空丈量下半身地距离,留着口水咆哮,“身高完美,脸型完美,就连骨架也完美,天啊,不行不行我要晕了。”他捧着心脏羞涩地倚过去,眼中是饿三天的狗猛地瞧见肉骨头的殷切。
凌彻退了两步,乌叔跟上两步。
他的员工整齐地后退,将眼睛看向别处,划清界限,强烈表示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凌彻不客气地退开,挑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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