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盗墓十年,就临死之前见过一次十字棺,在那之前是闻所未闻。
古人一直崇奉“天圆地方”学说,长方形的棺材圆形的墓,也正是这一概念的体现。
再说,人就一长条,长方形的棺材显然也最合理。
十字棺里的东西,得长什么样?
不过他也不了解现在这个星球自古以来的墓葬风格,或者兴许有外星人在耶稣基督的感召下,长了个十字架的形状也说不准。
杜乐丁满心纠结,只能如此自我安慰。
“十字棺,有什么问题吗?”机甲发问。
杜乐丁转过头,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简单的说:“大凶。”
机甲:“大凶?”
杜乐丁顺嘴道:“至少得是d cup。”
这话说完,他就有点后悔,现在这种情况,他怎么还能这么不正经。就好像上辈子当哑巴,憋了二十多年的吐槽和腹诽,准备在这辈子说个痛快一样。
“我要去找同伴了,”机甲可能觉得此人有病,便不再废话,直接让他们赶紧离开,“这种变异的巨型生物,在岩洞的地下有很多,不要再回去了。你们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就能出去,我们还有两个同伴在外面,他们会帮你们离开古城。”
机械的声音平铺直叙的把话讲完,机甲便直接飞起离开。
杜乐丁冲着机甲飞离的方向喊道:“千万别开棺啊!”
查理莫名其妙:“这帮人是干嘛的?”
“可能是星矿公司派来处理遗留问题的。”杜乐丁随口猜测。他眉心紧蹙,总觉得有些不妥。可真要说是什么地方不对,他一时又说不上来。
二人踌躇片刻,按照机甲所指的方向走去。路上查理不知想到了什么,时不时还乐两声。
杜乐丁:“你美啥呢?”
“刚刚对讲机里的女人不是说了’苏腾’吗?”查理仰头道。
杜乐丁:“哪疼?”
“苏腾,名字!”查理还是忍不住笑,“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之大,就是坐拥机甲帝国的男神叫苏腾,洞里挖矿的矿工也叫苏腾。”
杜乐丁懒洋洋的说:“职业不分贵贱,身份没有高低。你命悬一线的时候,救你的可不什么男神,是刚才那位。”
这番话让查理有些词穷,他心知杜乐丁说的没错,可嘴上却不肯承认,毕竟跟他心里的男神相比,其他人都是渣渣。
二人快速离开洞穴,返回地面,很快就发现了一个临时营地。
两个自动搭建式帐篷,一张可折叠的工作台,上面摆着一些工具和电子仪器。营地中间的户外料理台上,煮好的咖啡还冒着热气。一辆动能悬浮车停在营地旁边,车门是敞开的。
营地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人。
杜乐丁走进营地,叫了两嗓子,没有得到回应,四周静悄悄的,连鸟叫虫鸣都听不到。
终于离开地下魔窟,心情稍稍放松,二人立刻感到肚里空空,头重脚轻,也顾不上什么礼节,找到吃的东西就往嘴里塞。
“苏腾不是说有两个同伴在,人哪去了?”查理不忘保持优雅,克制着食欲尽量小口吃东西。
“在古城里逛街吧,那些街道保存的很完好。”杜乐丁不在意形象,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扫视营地里的情况。
工作台的移动终端上方,全息影像显示出整座大教堂的内部结构,在标示为b4的部分,却是一片阴影,错误信息提示为无法探测。
杜乐丁随口道:“你身上的直播设备没有受到影响吗?”
查理咽下嘴里的食物道:“我身上唯一的直播设备就是内置数据传输功能的隐形悬浮摄像头,跟个人终端的通讯方式不一样。”
自几年前一次大规模的个人信息危机爆发,威胁到了不少人的人身安全后,依赖大型卫星通讯的个人终端的信号和网络不再采用原有的系统、帧结构和接收发送方式,收看节目的终端跟普通网络数据传输之间,要通过地面处理器的转换。
个人终端越发普及后,使用普通网络数据传输的设备越来越少,但是很多户外主播为了方便,都会使用查理所说的那种摄像头,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反而能够不受干扰。
太过具体的原因,查理也不知道,杜乐丁听的云里雾里,没有再继续讨论。
地上除了他们随身携带的装备和仪器,还有不少从教堂里找到的古物,比如教皇的皇冠,六角星挂坠,和一支造型很霸气的弩。
当杜乐丁的目光落在一个明显跟其他东西风格不同的陶罐上时,他像是石化一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连面包都掉在了地上。
查理:“你噎着了?”
杜乐丁像是没听见一样,跳起来扑到陶罐跟前,弯腰拾起陶罐的时候,手指控制不住的抖。
这是一只高约六十公分,口径约四十公分的陶罐,罐身最宽处大概有五十公分,里面一片脏污,看不出曾经装过什么。
陶罐表面有突起的水藻型花纹,看起来很古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杜乐丁的脸色却在一瞬间如霓虹灯般飞速变化。
曾经的某一个时刻,他也是这样捡起了一只一模一样的陶罐,细细打量上面的水藻图形。
一滴冷汗自杜乐丁额角滑落——地牢里莫名熟悉的阴寒气息,突然出现的“丁丁”标记,十字棺,水藻陶罐……
随着之前在大教堂地牢里的记忆,和上辈子临死之前的记忆在脑海里交错碰撞,一股电流顺着杜乐丁的尾椎噼噼啪啪的窜到头顶,又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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