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久,凌五出来了。侧王妃赏了他五十两银子。
二人回到帐篷,凌五道:「刚才二王子突然进来,吓了我一跳。」
拓跋真锐利的目光和锋锐的语言,带给他的压力不小。不过拓跋真只是简单问了他几句,并没有怀疑他。
言子星道:「侧王妃身边的侍女有什麽线索?」
凌五道:「她们都是西厥人打扮,不过有个人身上戴的香囊上有这个图案。」
他画了出来,言子星看了想起:「这是西厥索加部落的族记。」
「侧王妃是索加部落嫁过来的?」
「有可能。去查查。」
「是。」
索加是西边天山脚下西厥最大的部落,光青壮兵马就有三万之众。不过由於离大草原的中心地带有点远,一向表示中立,只有大规模的西厥人战争才会参加,否则他们宁愿与西边的其它小国交往。
老汗王拓跋威年轻时觉得他们有反叛西厥的嫌疑,带兵征讨和威慑过。不过该部落实力不小,征讨无果,拓跋威不想挑起内战让东厥占了便宜,後来便改变政策,转为安抚。不过这个部落一直不太合群,算是西厥人里的异类。
如果侧王妃真是出自索加,那拓跋真可是给自己找了个好帮手。
拓跋真在侧王妃那里用过午膳後才离开,出了帐篷,想起早上在门口遇见的那人,不知为何心头一动。
那人虽然容貌不起眼,存在感也不强,但强烈的熟悉感却让拓跋真有些迟疑。
他回了自己的帐篷,见赫达正盘腿坐在他的桌前,一手支腮,一手无聊地翻著桌上的东西。
「赫达,你在做什麽?」
赫达看见他,眼睛一亮,跳起来叫道:「父王。」
他跑过来拉住拓跋真的手,道:「父王,太师父说我可以学骑马了。父王教我骑马好吗?」
拓跋真哈哈一笑,将他举了起来:「我的小赫达也到了学骑马的年纪了,真是长大了。」
赫达握著小拳头,仰著脖子道:「太师父说我们西厥人生於马背,长於马背。赫达长大了要做父王这样的大英雄。」
拓跋真心情大好,抱著他出门:「好。父王今日就教你骑马。」
赫达兴奋地大叫。
他是拓跋真的养子,原是奴隶出身,不到一岁时被拓跋真从奴隶群中抱了出来,一直由他悉心抚养。
赫达对拓跋真十分崇仰尊敬。虽只有四岁,却十分聪明好学,而且这两年渐渐长开,个子看上去有五、六岁模样了。
拓跋真想起自己的长子拓跋淳,夭折时也只有四岁,变故发生前也是一直缠著他学骑马,不由心里一痛。
来到牧场,拓跋真让人牵出额娜。
西厥人的子女是天生的骑手,他们只要与父母一起坐在马背上,随著奔跑的颠簸,自己就会领悟骑马的真谛。
拓跋真将赫达抱在身前,骑著额娜跑向草原。赫达兴奋地大叫。
他们在草原上转了一大圈,回来时看见有队人马赶著马车离开,拓跋真问身後的侍卫:「那是什麽人?」
「回殿下,是昨天来送货的商队,准备今天返回市集。」
拓跋真看了看,突然纵马跑了过去。身後的侍卫们赶紧跟上。
武威商行的大管家看见二王子带著人过来,不知是什麽事,赶紧下马,过来行礼,语态恭敬。
「尊贵的二王子,草原上的搏塔图宏,很荣幸见到您。」
拓跋真没理他,抱著赫达高高坐在马背上,随意地看看他的商队,道:「你们商队就这麽些人?」
大管家道:「不,大部分都留在市集,这些只是陪我来送货的。」
拓跋真忽然伸手,遥遥指向商队後面,道:「叫那个人过来。」
大管家毛毡帽里面的头发湿了一层,陪著笑脸道:「二王子,可是有什麽事?」
拓跋真冷冷看了他一眼。
身後一名侍卫上前喝道:「大胆。我们殿下的命令岂用你多问?」
「不是不是,殿下千万不要误会,是小的多嘴。」
大管家无法,冲後面招了招手。
言子星淡然地骑著马过来,也不下马,只在马背上向拓跋真行了个西厥礼。
拓跋真眯了眯眼。身下的额娜有些躁动,似乎想向前面的马靠过去,却迫於主人的命令站在原地不动。
「本王见过你,今早在王妃的帐外。」
言子星淡淡一笑,不亢不卑地慢悠悠道:「殿下好记性。」
拓跋真瞳孔微缩,扬了扬眉道:「王妃要的香料调好了吗?」
言子星道:「调好了。侧王妃没有其它吩咐,让我们走了。」
拓跋真看了看他的坐骑,道:「本王看你的马不错,本王买了,十两黄金够不够。」
言子星定定地看著他,漠然道:「不卖。」
周围的侍卫怒声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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