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叶绎谢过了他让人送的药枕说是睡得很舒服,然后责怪他让人去找自己扰了自己的兴致。肖眠阁一边解释自己是担心他的安危,因为他毕竟也是名义上的世子夫人,而觊觎世子之位的人并不在少数;一边说既然在这里能睡得着,以后就不要宿在外面。
对于他对自己安危的担心,叶绎只是说以后会让侍卫跟随着自己;对于他不外宿的要求,叶绎却不置可否。肖眠阁不想让他误会自己是在限制他的自由,也没有再说什么。
可是,从此以后,叶绎却几乎不和肖眠阁碰面了。有侍卫跟着叶绎,所以肖眠阁知道叶绎在哪里,也知道叶绎在做什么,可是仿佛约定好了般,两人都不再主动与对方见面。
肖眠阁给了叶绎绝对的自由,叶绎也尽可能大得利用它。
收到了夹带着叶夫人信笺的叶绸、叶缪兄弟的回信,肖眠阁看过两兄弟的回信后让下人将信一起转交给了叶绎,然后自己给两兄弟回了信。
作为世子忙碌着,每天每天听着下人们的回报,肖眠阁知道几乎不在沉泰殿休息的叶绎过得还不错,于是心一天天凉了起来。自己还为他做什么药枕,还吩咐手下不准吵着他,可是在外面没有人这样小心翼翼照顾他,他不也照样睡得着?
可是生气也只是他自己的事情,叶绎并没有做什么错事,他过的生活和在大齐时差不多,不同的只是陪在他身边的人换成了沉泰殿的侍卫。如果自己不把他娶过来,想必他在大齐过的生活也会是这个样子吧?自己,为什么要娶他呢?
如果他还在大齐,自己就不会如此怨他了吧?本不该怨他的。一厢情愿不顾他的意志娶了他的是自己,许诺给他自由的也是自己,自己,是自作自受。可是,为什么还会这么难过?为什么心里一直郁积着怨怼、愤愤不平?
无法理解。就算再三默念着他的名字,想着抽丝剥茧的绎,也还是不明白应该要怎么做。直到,不止一个兄弟姐妹对自己说:就算他是男的,也该有一点身为泰齐世子夫人的自觉吧?
想要什么,自己是知道的。想要他留在自己身边,不想要他宿在外面。缺少的,只是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说过给他自由,就一定要做到。自己做到了,自己给他自由,但是他肆无忌惮拈花惹草导致的流言蜚语却伤到了自己,堂堂世子被人戴了绿帽子,成何体统!——这个理由足够充分,有事实、有人证。并不是自己不想给他自由,而是泰齐世子的身份逼得自己不得不收回承诺。
于是那天,肖眠阁派人将叶绎叫回了沉泰殿。
“叶绎,我是泰齐的世子,就算不承认,你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作为朋友,你怎么忍心让全天下看我的笑话?不要再说休了你之类的话,就算我不保自己的面子,叶大人的面子总得为他保住吧?”
看着肖眠阁一脸无奈和委屈,叶绎沉默良久,终于妥协道:“我知道了,我会回来睡的。”
隐藏下心底突生的快意,肖眠阁歉声道:“对不起,说过给你绝对的自由...”
“没什么。”叶绎起身:“我回去睡了。”
“嗯”微微一笑,肖眠阁起身送他,然后在叶绎转身的时候,喜不自胜地无声笑了。
叶绎还是会出去,但是晚上一定会回来,而肖眠阁却总是等着他一起吃晚饭,在饿了好几次之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叶绎却也不再在外面吃了。
忙碌的日子疲于应对却也如梭飞逝,说不出和叶绎是亲近了还是疏远了,肖眠阁只知道心中有个声音还在说着“不满足”。虽然几乎每天都会和叶绎一起共进晚餐,但是胸腔里的某个地方却一直刺痛着。还不如,在大齐时的亲密无间。
想要回到过去,却更想要改变。
直到...夜半时分还不见叶绎回来的肖眠阁听到属下报告叶绎和三公子肖眠楼在青楼狭路相逢。
火急火燎赶到积香楼,任跟来的侍卫撵走一脸讨好的老鸨,飞步登上二楼一眼看到守候在门外的笼月院侍卫时才稍稍安了心。肖眠阁强抑下心中的担忧和怒意,示意侍卫噤声,一把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门内只有三个人,除了叶绎和三公子肖眠楼,还有四公子肖眠栏。
尽管没有看到女人依偎在叶绎怀中的场景,肖眠阁心中的怒意却没有丝毫减退,因为他一眼便看到了恼人的肖眠楼正态度狎昵紧挨着他的叶绎给叶绎倒酒。
“大哥来得真快,”先出声的是坐在叶绎另一边的肖眠栏,他笑着站起身给他让位:“快请过来坐。”
“大哥别见怪,”肖眠楼闻声抬起头放下酒壶也笑着站了起来:“无意间看到嫂夫人也在这里,我们就邀他一起小酌一杯,恐怕于礼不合所以才会派人去请你过来。”
派人去请他过来?要不是侍卫偷跑回去向他报告,他又岂能知道此事?在心里冷哼一声,肖眠阁微微一笑:“两位想得倒是周全。”迈步过去坐到肖眠栏坐的位置上,挨近叶绎伸手搂住他的肩膀朝肖眠楼道:“我没有为你们介绍过,亏你们能认出他来。”
“嫂夫人在大齐也是名声在外,我们虽不认识,却有别人认出了他,三哥不想别人对嫂夫人议论纷纷便请他过来这里了。”一边解释着,肖眠栏一边给肖眠阁摆了碗筷倒了酒。
揽着叶绎的手不由自主用了力,肖眠阁侧头问他:“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情?侍卫们都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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